望湖城 9、落水

雖然已經申時五刻，可是夏日的太陽沒那麼早下山，不過陽光也沒有那麼燦爛了，湖面上還可看到幾艘畫舫正在遊湖，畫舫活躍的時間到。

莫顏看看周遭，水茫茫的一片，有啥還看得好遊的。自己徑直走向最前去。站在畫舫的最前頭，湖面上的風很大，吹得她衣炔飄飄。

望向身後，莫雨拉著王清正在說話，王深倚著船桅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盯著自己看。

「言兒。」莫津走到自己身邊。

「二哥。」莫顏看他一眼便把頭看向湖面。

「言兒，對不起。」

「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哥哥。」

「我知道你不喜歡交際，硬是把你叫來。」

「那有什麼的，來了都來了。只是，哥哥，這次，你是什麼意思?」最好不要是我想的那樣。

「只是想讓妹妹好好結交一下這兩人罷了。」

「順便牽牽紅線，看看妹妹我那個中意，嫁了？」眼睛兒眯起。

「嗯。」

「嗯什麼？」

「哥哥也是為你好。你也十六了，要是小三出閣了，接下來就是你了。」

「莫雨要嫁人還遠著呢。」杞人憂天吧你。

「小三，爹打算讓她嫁給南漕的林家。」

「南漕？」莫老爺的心思還真……

「具體林家哪個兒子我不知道，但是，在王公子兩人來前，爹是這樣打算的。」

「那現在就是打算讓莫雨嫁給王大公子還是王二公子？」如意算盤打的也太好了吧。

「嗯……」莫津難以啟口。

「可以我看，莫雨要嫁他們，肯定也只是個妾吧。」

「額……」這下更難開口。

「哥哥，你也是想讓我嫁與其中一人，對不？」咄咄逼人的口氣。

「算是吧。」

「可哥哥，你有沒有想過，妹妹是去當妾嗎？」

「兩位公子的身份，才情，品性都是上上之選，即使是做妾也好啊。」

「哥哥，你還記得娘親嗎？」莫顏突然轉移話題，語氣也變的清淡。

「娘親？」隱約知道自己和胞妹不是二娘所生，卻從未去瞭解過自己的身世。

「哥哥，你不記得了吧。想你走的時候才兩歲，回來的時候娘親早走了，所以哥哥你也不記得也不奇怪吧。」幽幽的看他一眼，」可哥哥，我三歲前也從沒見過娘親，我還一直以為二娘就是我娘親。可是二娘不是。我們的娘親是個美人哦。」語氣有些小小的自豪。

「哦。」

「可是，哥哥，你知道嗎？娘親既不是妻也不是妾，卻為莫老爺生下了我們兩。」莫顏停下步說，看著他。

莫津一臉疑惑，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次聽妹妹提起。

「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莫顏看他，勾勾手，示意他靠近。莫津靠近莫顏，只見莫顏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道，」想知道，自己去查。」伸手一推，莫津掉湖了。

「咚。」落水聲響起，接著莫顏的驚呼，」快來人啊，二少爺掉水裡啦。」

在聽到水聲後，王深立刻趕到莫顏身邊，看那水裡撲通撲通的人，又看莫顏一眼。

「快，快，快救我二哥。」伸手一推，嘿嘿又一個下水。

「咚！」這一聲比剛剛的還大。

在隨後趕到的莫雨和王清看到的是，莫顏和王深雙雙落水。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是莫顏掉水前腦子裡閃過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