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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兩兄弟的到訪已有五天,這五天裡,莫顏完全沒有踏出院子,為的是避免與他們碰面。雖說平日裡也沒見她常出門,但起碼每三天還是會到二夫人那去請以下安的,自己可不想天天頂著一張大花臉。於是她足足睡了五天了,睡得太多,今夜反而睡不著覺了。
倚著窗,看著院子,靜悄悄的,只有那少許的夏蟲聲名,月上中天了,子時快過了吧,大家該睡下了吧,再說烏漆嘛黑的,去湖園那散散步。心動馬上就行動,披上外衣,提燈走出自己的院子,往最偏遠的湖園走去。
湖園位於整給莫家府的北後方,湖園是因院子是圍著莫名湖而建的,故名湖園,莫名湖其實很大,足足占了整個莫家府的五分一,可已荒廢多年,再怎麼有錢再怎麼會炫耀的莫家卻從來不修葺,就那樣讓它荒棄。至於原因卻眾說紛紜,估計也只有莫家的當家才知道。
一路無人,細細的上玄月沒有多少的光亮,路黑的可怕,提燈僅僅只是照亮了腳下的路可莫顏心底卻是無比的沉靜。
走過一段小橋,位於莫名湖邊上的,湖心亭到了,風颯颯的吹,如此夏夜甚是舒服。莫顏坐在亭中的椅子上,倚著亭子欄杆,把提燈的手伸向了湖面,湖面上倒影著微黃的燈光。
「湖園湖心亭,水面水中燈。亭似湖心豎,燈像水中亮。」看著湖面上的光亮,莫顏呢喃著。靜靜的看著,仿佛時間停止般。一刻,兩刻,半個時辰過去,她突然起身,手中的燈籠拋下水中,抬頭望月,道:」為何如此待我?」眼中早已蓄滿淚水,只是倔強的不讓它掉下。
「我不甘心,不甘心,好不甘心。我也不想放手。」低頭,擦了擦眼淚。
「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會放棄的,蒼天。」眼中閃爍著無比堅定地光芒。
一個旋轉,她跳起了舞,悠悠的歌聲唱起。
草際鳴蛩,驚落梧桐,正人間、天上愁濃。
雲階月地,關鎖千重。縱浮槎來,浮槎去,不相逢。
星橋鵲駕,經年才見,想離情、別恨難窮。
牽牛織女,莫是離中。甚霎兒晴,霎兒雨,霎兒風。
(李清照《行香子 七夕》)
旋轉,跳躍,每一個動作表達的是她的心,每句詞唱的是她的情。
一曲畢,轉身離去。
卻不知,至始至終,一雙清冷的眼始終沒離過她的身上,直到她遠離,才從暗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