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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簡慕靈熄燈沒多久的時候,一道黑影印在她的房門上,然後她的房門被輕輕推開。黑影印上房間的地板,印上桌上那空空的木碗,印上床榻,馬上就要印上簡慕靈的身體了。這時,一道寒光,來人被床上的簡慕靈以一把金屬扇抵住了喉嚨。
「嘭」簡慕靈神情自在的點起來燈火,拿出那顆夜明珠,霎時間房內有如白晝。「大皇姐?」躺在床上假扮簡慕靈的離漠看清來人之後愣了愣,疑惑的看著曼凡。「離漠?」曼凡一臉的訝異。「想不到麼?」簡慕靈悠閒的坐在梳粧檯前,托起香腮有些好笑的看著曼凡錯愕的臉。「為什麼?」曼凡此時已然鎮定,冷冷的斜視著簡慕靈開口。「是為什麼我知道那藥裡下了毒,還是為什麼我知道是有人要來?」簡慕靈從容的開口,肯定似的對離漠點點頭,示意他別鬆勁兒。離漠此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看眼下的情況恐怕不樂觀,所以還是沒有鬆開絲毫,傾聽二人的對話。
「你是如何知道的?」曼凡見自己受制於人,也不好再掙扎,不甘的開口。「雖然我早對你起了疑心,但是我今日並沒有料到這湯藥有毒。只是我怕苦,愁苦於要不要服用時正在解開髮髻,一根銀簪子不慎落入了湯藥之中,沒想到銀簪迅速變黑,我還能不知?只是我在好奇,究竟是誰使出這種下三濫手段。」雖然並不知道辨別什麼毒藥,但是銀的這個反應簡慕靈作為一個現代人還是作為常識配備在腦海裡的。「至於這漠兒,我一見湯藥有毒,便找來了他,安排他假裝是我,探探刺客到底是何人。」簡慕靈對上曼凡顫抖的眸子慢悠悠的解釋。「析兒姐姐居然拿我當盾。」離漠在一邊不甘心的叫喚,那個委屈喲。「我弱女子一個,不是不懂得武功麼?我的漠兒武功高強,捉拿個刺客還不是手到擒來。」簡慕靈開始給離漠帶一些大帽子,安撫這個明明就很樂於冒險的小子。然後眼睛一掃,萬千風情的對著曼凡說:「你說是不是啊,大皇姐?」說到後面簡慕靈的臉色已經變得相當難看,語氣也嚴厲的苛刻。
「如今被你識破我也無話可說。」曼凡看著簡慕靈一臉惱意。「哼,你是說不出了。可是我要說。」簡慕靈不屑的瞥了一眼曼凡,分明就是姐妹,居然痛下毒手,無法原諒。「當日在昔月樓,我聽見了你與塵曜的談話,就覺得你很可疑。今日在這塵府,你的表現更是可圈可點,神情彆扭。」當然簡慕靈沒有說出來的是,曼凡的身世也值得懷疑,可是簡慕靈作為離析的話應該一早就知道曼凡的身世,不至於現在才提出質疑。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既然不是為了皇位。
「你以為,你能和他在一起麼?」曼凡開始漸漸激動起來,語氣也變得尖銳,抬頭冷笑的看著簡慕靈。「我不是你,你願意與他在一起是你的事,並不是我。希望你不要放錯重點。」簡慕靈對她的話感到莫名其妙,這女人,不會是因為吃醋而已就想要弑君吧。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我求的,我盼的,我小心翼翼的守護的,為什麼對你來說就那麼輕而易舉,唾手可得!我卻永遠都只能看著!」曼凡聽到簡慕靈冷靜的回答之後,身體劇烈的掙扎,脖子被金屬扇蹭出好多條小血口,可是她並沒有在乎的表情。只是歇斯底里的指控簡慕靈,一雙眸子裡藏滿了不甘和仇恨。「親人的關心也好。皇位也好。甚至連塵曜……我曾經以為愛情是不受控制的,至少我可以在這方面不再被你踐踏。可是,這究竟是為什麼?他煩我,厭我,倦我。而你,卻那麼輕易地得到了我想要的。」曼凡癱坐在床榻上,撕心裂肺的指控。「我只是,想他能夠看著我……一直看著我……」說到最後,曼凡收斂起聲音,喃喃的低語。
「不過——我告訴你!我得不到的你也一樣得不到!你們是仇人,是對手。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們是註定要互相對峙的!」曼凡忽然抬起頭,目光如劍死死的盯著簡慕靈,露出一臉猙獰和得意。
簡慕靈正在思索曼凡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突然覺得頭一陣鈍痛。混混沌沌之間她看見離漠也是一臉渾噩,身體劇烈的晃動了幾下。模糊之間,她聽見曼凡的聲音:「哼,你以為只有那碗藥有毒麼?」然後看見塵曜的焦急的表情和曼凡爭吵著什麼。再然後簡慕靈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