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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來的親吻後便墜入了無盡的尷尬。塵曜的表情相當的複雜,但是似乎沒有討厭的神情。簡慕靈有些高興。就算這舉動很莽撞,而且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沒有被討厭。等等等……為什麼沒有被討厭比較重要。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簡慕靈又開始愁腸百結的尋求答案。她不是如此隨便的人,卻對一個不甚瞭解的人做出了強吻這樣的事情,有點費解。但是愛情不就是一瞬間的感情麼。簡慕靈有些喪氣的承認對他的確心動。
於是這畫面就很詭異。塵曜是一臉複雜的給簡慕靈抹藥,而簡慕靈的表情一會晴一會雨,跟霓虹燈似的,搖擺不定的。最後簡慕靈擺出了烈士就義的悲壯表情。「喂,很痛麼?」塵曜看著她的小臉最後擺出這種表情有些無奈,怎麼跟上刑似的。「啊……那個……我會對你負責的!」簡慕靈思索來思索去的答案就是這個。怎麼著也不能白親人家呀,她又不是採花大盜,再說做女王的配偶應該還不算掉價。
「咳咳,析姐姐,漠兒來的不太是時候啊。」離漠這個篩糠此時已經恢復了生氣。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口一臉人畜無害的看著姿勢曖昧說著曖昧話語的兩人。這姿勢的確曖昧,簡慕靈香肩微露,滿臉通紅,塵曜一隻手繞在簡慕靈肩上抹藥,一隻手還是維持在簡慕靈的腰上。「別胡說八道的。」偽正太,絕對是偽正太!簡慕靈像是偷情被人抓了似的更尷尬了。剛鼓起勇氣說的負責的話更讓她覺得羞。「那個……漠兒啊,你陪我出去走走吧。」簡慕靈沒敢再看塵曜,急忙拉了離漠逃離現場。
「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待他們一走,塵曜就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冷漠的張口。「我……我……」曼凡從視窗出現,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眼神也躲閃著。「是你做的。」是陳述句,肯定就是她這麼做的。塵曜的表情很難看。「我只是……幫你做早晚要做的事情。」曼凡有些委屈,還有些心虛的說。「你是幫我還是幫你自己。」塵曜不再掩飾眼中的厭煩之情,加重了語氣。「你竟是這樣想的麼?」曼凡的眼神淒厲起來,抬頭和他對峙。「隨便你。但是在做這樣的事,我不會放過你。」塵曜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起身離開了。「呵呵,是這樣的麼。」曼凡脫了力一般攤到在地上,眼神虛無,嘴角劃過一絲苦笑,但是眼神卻越發的淒厲起來。淒厲的可怖。
在庭院中。離漠的不斷詢問之下,簡慕靈把她暈倒後的事情都告訴了他,結果……結果他居然把重點放在「所以說。析兒姐姐你居然強吻別人!」怎麼不問問我受沒受傷!!我可是遇刺了啊!!而且強吻那段我可是就說了一句就帶過去了啊!!簡慕靈在心中呼喊,悲鳴。然後仰起面如死灰的小臉從容淡定的說:「是啊。有問題麼?」「倒是沒問題。可是塵曜好像是大皇姐的人。」離漠的表情有些顧慮,也有些小心翼翼。簡慕靈聽到這話心中登時不是滋味。但是還是打趣的安慰離漠好讓他收起那副表情。她開玩笑的說:「那就搶吧。」然後兩個人就輕鬆的笑起來。
他們沒有看見。剛從房間出來的曼凡正站在不遠處,一字不漏的,全部聽見了。此刻她的表情已經不是可怖可以形容得了了。美眸上染滿了血絲,指甲緊緊的扣住手掌,咬牙切齒的說:「搶?」然後淒厲詭譎的笑起來。
暮色四合。太陽的最後一絲溫熱似乎也迫不及待的要歸於黑暗之中。自強吻事件之後,四人各懷心思。此時正到了晚餐之時,四人齊聚於桌上。塵曜的臉上是看不清的意味深長,簡慕靈的臉上是無盡的尷尬窘迫,離漠的臉上是單刀直入的看好戲模樣,曼凡的臉蒼白如雪,一臉恍惚。於是,這飯吃的也就詭異一些,奇妙一些了。
「析姐姐,你什麼時候過門啊?」離漠首先發起看好戲的舉動。「過……咳咳……過什麼門?」簡慕靈被離漠存心戲弄的話噎的劇烈的咳嗽起來。塵曜眼疾手快的遞給她一張白手帕,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然後也一臉戲謔的看著她。「當然是過塵府的門了。」離漠看著這畫面就知道有好戲可看,就再接再厲的說。「咳咳……」簡慕靈此時假裝咳嗽不去理會離漠。「不會是想,親完就跑吧?」離漠湊近了簡慕靈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戲謔道。「誰說的。我就負責。我娶他還不成?」簡慕靈被說的有些惱羞成怒,聲音也不受控制的抬高了。此話一出,四人都愣住了,一片秋風掃落葉,一點聲音都沒有。「啪嗒」一聲,曼凡手上的筷子很是時候的自由落體了。
這飯局最後被沉默的氣流覆蓋住了。而後四人分開向各自的房間歇息。因為此行遇刺,簡慕靈受傷,離漠受驚,所以暫且就住在這塵府。
簡慕靈剛剛躺下準備睡一覺,就聽見有人敲門。「進來。」簡慕靈開口。「簡小姐,這是有助身體康復的湯藥,請您喝下。」一個女婢手上端了一個木託盤,託盤上有一隻木碗,裡面盛放了一些渾濁的液體。簡慕靈點點頭示意讓她退下。女婢把湯藥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簡慕靈看著這渾濁的湯藥心裡一陣嫌棄:是中藥吧?一定苦死人。再說這點小傷我康復個什麼東西啊。小題大做。嫌棄歸嫌棄,但是這湯藥是別人好心好意送來的,總不能不喝這麼不領情吧,而且這也沒什麼隱蔽的地方可以倒掉,所以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簡慕靈愁雲慘澹的坐在桌子前,一邊鬱悶的散開頭髮,拔出那些什麼金釵銀釵寶石釵的東西。
然後,簡慕靈房裡的燭光一瞬就熄滅了,歸於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