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戰 第二章 幻神出世

多少年了,國家的滅亡並未讓我仇恨,相反的是現在的我過的逍遙自在。而我內心深處卻為了達到一個目標——逍遙,我必須夜以繼日的工作,因為我總覺得自己的時間是不夠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一千年的生命來讓自己學習魔法。我堅信也只有像我這種無論是領悟力還是毅力都絕對頂尖,而又可以甘受寂寞的人才可以達到魔法的巔峰,達到巔峰之後我才能更加逍遙。

「嘿,空釋,放學了還睡覺?」

「放學了?」

「那當然是放學了呀!」

「啊,蕭靜!」在自己的思緒裡沉醉了老半天的我突然發現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暗了下來,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美女蕭靜還在等我呢。

當一說到蕭靜,我就會忍不住卷起嘴角,得意而羞澀的笑了起來。

在我看來,能夠得到這座初級魔法學校公認的第一美女的青睞,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這種幸福甚至遠超那種完成逍遙大業的高尚感。

魔法學校裡,誰也搞不懂,父母都在高級魔法師的蕭靜,而且家庭比較富裕,而她自己也有著中級魔法師的稱號,怎麼會瞧上這個連初級魔法師都沒過的空釋呢。

說起來,蕭靜大概是這個魔法學校裡唯一一個可以說出,「你的才華最頂級的。將來這裡所有的人都會臣服,為你臣服。」

「哎呀,約好了,六點半在沫沫餐廳見面的。」我看了看教室後面的魔法計時器,時間已經到了六點十一分了。

我抄起放在椅子上的魔法長袍,彎下腰,走出狹窄的小門,揣著自己這一年來存下的所有零花錢一銀幣零四銅幣朝著沫沫餐廳狂奔而去。

一出教室,我才發現天上竟然已經開始若有若無的飄著些小雪片。今年的雪似乎來得太早了一點。我先是稍微一愣,然後又是像個孩子一樣,一邊揮舞著雙手,一邊蹦蹦跳跳地往餐廳跑去。嘴裡還不忘歡快的大聲叫著,「下雪咯,下雪咯,大家出來看雪咯。」

來到餐廳門口,看到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黑色魔法長袍,帶著黑色魔法帽的的兩個大漢。在心裡想:「怎麼皇家魔法師會出現在這裡。」

除了這樣猜測之外,我倒也沒有多想,看了看餐廳的魔法計時器,現在才六點二十五分,應該還沒有遲到。

於是,我微笑著朝著正坐在窗邊的某個位子的蕭靜走去。

「這次我可沒有遲到喔,該怎麼獎勵我啊?」我一步跳到蕭靜面前,忝著臉皮問道。

蕭靜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眼睛轉向看了看窗外。

「怎麼了?」蕭靜的笑容並不是那種會心的笑,而是那種蕭瑟的笑。在一起三年,蕭靜的一言一行,我早就摸的一清二楚,這樣大的反差,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空,能答應我一件事嗎?」蕭靜的目光依然望著窗外,但是聲音卻有些顫抖起來。

「什麼事?」我感到事情有點蹊蹺,在對面的位子坐了下來,臉色也開始有點莊重起來。

「忘了我,好嗎?」

我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怎麼,今天是耶誕節不是愚人節?難道想和我過愚人節呀!」說著我準備向蕭靜臉上親過去。

蕭靜向旁邊一躲之後對著我苦澀的一笑:「我知道今天不是愚人節,每天的生活像是在過愚人節的是你,不是我!」

蕭靜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她的目光也仿佛下了巨大的決心似的,猛地扭過來,毫不畏懼地直視著我。

她高亢的聲音與犀利的眼神,讓我一下子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蕭靜,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怎麼了。事情很簡單,我要離開你,我要嫁給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過著萬人朝拜的日子。」

「但是,你在這裡不是也…」我沒有說下去,沒錯,以前的我是皇子,也許有資格說給你所有的權利,但現在的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連初級魔法師稱號都拿不到的蠢人。

「沒什麼但是,我要嫁的人是當今皇子。你永遠也比不上。」

「蕭靜,你以前,你不是這麼想的啊!」

「以前是我傻,我以為我不在乎這些。但是當那個男人,無數的珠寶項鍊地砸在我腳下的時候,幾十個丫鬟供我差遣的時候,我承認,我受不了誘惑。」

蕭靜站了起來,把隨身的包放在桌子上,「這裡是一百紫金幣,算是我對你的賠償,夠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了。無論你怎麼想,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了。」

說完這句話,蕭靜大踏步的朝著門外走去,我剛想站起來去追,就被門口那兩個魔法師一把攔住,說道:「不好意思,皇子不喜歡你這麼幹。」

我對這兩個壯漢,輕聲說道:「請你們讓開。」

兩道淩厲的目光透過我那藍色的眼眸直視兩人。

兩個壯漢在我這一句斯斯文文的輕聲細語之下,竟然不知不覺得給我讓開了一條路。因為這個身高只有一米七出頭,身材瘦弱的年輕人,在這一刹那所放出的目光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這道目光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照辦的話,他們很可能要用一生的痛苦作為代價。而這道光,便是我與生俱來的王者之光。

我並沒有瘋狂地撲上去大喊大叫,而是冷靜地走到門口,對著站在門外的蕭靜,問道:「你只是為了權利和錢而跟隨那個男人而去麼?」

「是!」蕭靜直視著我微微一笑,說道,「世上沒有比錢和權利更重要的東西了。」

「那如果有一天我能給你高於他給你的權利和金錢的時候你會回到我身邊嗎?」

「那你的比他權利更大和錢更多,不然人們會說我蕩婦。」

我不再說什麼,閉了一下眼睛,將蕭靜這殘忍的笑深深地刻入靈魂最深處,然後朝著家走去,在與蕭靜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搖了搖手裡的包,「謝謝你的禮物,我會感激終生的。」

說完,我走到路邊一個乞丐窩裡,打開錢袋,將這一百個紫金幣拋了出去,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風雪很大,心也痛,飄零的大雪像那年逃跑一樣讓人冷的痛徹心扉,不一會,我的身影漸漸堙沒在了風雪之中。在這一分鐘,我不懂,我笑了,不是我的心裡不是不痛,我為何相愛會寂寞,蕭靜給我最初的感動,走到這最後,只剩下她那句:「再見!」這樣的愛到了最後我無話可說,但我可以承受,這一個悲傷的結果,就算從此多年以後,想起她會心痛,但我在這一分鐘卻沒有墜落。

回到家的我,把以前父王留下的戒指放在眼前。點亮一根蠟燭,一動不動地盯著這根蠟燭。

當眼淚和所有蠟燭一起燒完的時候,天亮了,清晨的第一道風吹過了我的耳際,那好像碧落海上空飄來的風,我站起來將父王留下的戒指戴在了手上。

從來沒有人知道,我這個夜晚想了些什麼,而我自己也從未對任何人吐露有關於這一個夜晚的任何事。

人們所知到的是,蒼茫曆2076年12月25日之後,我變了,而這個世界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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