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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躲在黑暗和虛幻的交匯處,看不到遠方光曾到過的盡頭,一片黑暗空曠的世界,天空中卻彌漫著黑色的觸鬚,那是海皇頭顱的縮影。
她很想知道,夢與現實距離有多遠,她很想明白,千年的封印什麼時候才有人能解開。在夢和夢的幻想裡,美麗的頭顱深埋於纖細的雙膝,她悄悄哭泣,豆大的淚珠從眼中湧出滑向臉際深處,滴打身下柔軟的泥土裡。
她黑髮及地,聽花與黑夜唱盡夢魘唱盡繁華,唱斷所有記憶的來路,她忘記了,哪年哪月的哪一天,她在哪面牆上刻下了一張臉,一張微笑著,憂傷著,凝望著她的臉。那些虛幻裡的愛情,會不會像碧落海上的風景之花,開出地老天荒、開在沒有風的森林裡。她總是追趕那些黑色的潮水跌落的山崖,忘記了命輪裡一季一季悄悄開放、又悄悄枯萎的沒有來路的櫻花是那樣蕭涼和悲傷。在她的記憶裡,曾有這麼一瞬對視,像是一個世紀般漫長。
遇見他的那一刻,僅僅一瞬的對視,她的世界轟然倒塌。當聽到他喃喃的聲音似有若有的迴響於她的耳畔,自此沉淪、沒有歸途。
刹那芳華里,她曾是他一見如故的戲子,婉轉水袖間的瓏玲繡線、高歌千年繁錦的傳奇、落落而舞的身姿,在他逐漸眯起的雙眸裡如同飛蝶旋轉流年,註定飛不出他收攏的掌心。那如同滄海桑田般宏觀的地獄。
是誰在起舞弄輕煙,掬起薄涼裡無盡的寒冰。她將水袖收在掌心,感受身體裡的水份細細碎碎的流失,她的眉眼那般看似不經意的掃了過來,所過之處,盎然生機。是否當真已然註定,他必是她命裡不得善終的劫數,于她的明媚裡出現,擾亂原本一池寂靜心事,吹奏哀歎調子。微顰妝容,揚起嘴角嫵媚淩人的弧度,不管宿命如何,她只願於他的笑中死去,無怨,無悔。
是誰空將心事付落花,錯失年華交錯裡的歲歲年年長相依?
離了那方寸的空間,原本以為他是她執手白頭的良人。離了那轉瞬的時間,他卻成了她心頭的一段悲情。
紅塵如戲,歌舞幾時休。鏡花水月般的情事繾綣,付盡風華絕代的相思,眉目滄然淚下,執著的戀,密密麻麻,開遍了冷清。這一生,為誰,掬滿了絕然的淒涼,只一許溫柔回眸的喝彩,便耗盡情意,畫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