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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會後悔的。」
那天,在崩潰之前,我對他們說了這句話,你們會後悔的。我不知道在他們後悔之前,我會不會後悔。
後來,我處處針對他們,那個男人叫我吃飯,我就睡覺,他叫我出去玩,我就說我要去同學家,他叫我好好讀書,我就去泡吧。不過,我好像是在要讓他不爽,結果似乎都整到自己,我以為我會有報復成功的快感,但是,每一次做了壞事之後,我都在夜裡睡不著,難道這就是別人說的惡有惡報嗎?
在這個夜裡,我睜著我的眼睛,想著那些事,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睡去。我好象在夢裡都皺著眉。
夢裡,我看見了阿木溫暖的笑容,心裡變得無比安心,但是後來,又看見周秸倫擰著眉頭的臉。
我想不明白怎麼會夢見他,很久以後,我才明白過來,什麼叫做只一眼就一生——
直到陽光灑滿了整個房間,我才無奈的睜開眼,秋日的陽光,讓人感覺很滄桑,我心裡小小的感歎了一下。看著潔白的窗簾,隨著風飄動,窗外的大樹似乎又老了一些。窗臺上的花也有些枯萎了,我記得昨天還開得很豔的。又要開始新的一天了。眼睛的餘光看到時針已經指到了8,shit,又遲到了,起床,穿衣,刷牙,洗臉,梳頭。再背起書包晃到學校。
校門口的大叔要我簽字,我乖乖的簽了,這是每天的必修課,因為這個,我的簽名變得無比的漂亮,除了自己誰都認不出來,但卻有種藝術感。門衛大叔很囉嗦的說:孩子,好好讀書啊……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角有深深的皺紋,那讓我想起了我的外公,那個慈祥的老人。我從喉嚨裡發出了一個音節:恩。
這學校什麼都不好,就是綠化搞得挺好的,到處都是樹木,空氣真清新,吹來的風都是讓人心曠神怡的。
「報告,」我到教室的時候,老師正在講桌前唾沫橫飛,我以高八度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她以幽怨的眼神望了我三秒鐘,打量著我五顏六色的頭髮,「進來。」
我以自認為極其幽雅的腳步走到了我的座位。惹來了全班的一片大笑。
最後,氣定神閑的坐下。
老師被我氣得不行,我心裡很變態的感覺開心,因為我的同學們開心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在以看猴的目光還是看戲的心態。
「你怎麼又遲到了,」阿木無奈的問我。
接著,又是每天都要上演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