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始於姻 終於緣 第七章

第七章

司馬鏡夜看著眼前背對著她的女子，雙手緊握垂於身體兩側，雙肩隱隱顫抖著，似乎在隱忍些什麼，上前搬過她的身體，雙手握住她的雙肩，眼前人卻是淚水縱橫地流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憂鬱之色，只是轉瞬即逝的情緒化作了不容反抗的質問。

「素素，看著我的眼睛，到底有什麼事讓你隱忍於此？」望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被他這麼一問我才覺得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哭？若說是尹素素為他哭倒還情有可原，那我呢，我又為什麼要為他哭，又有什麼道理為他哭，是尹素素的情緒帶動了我嗎？這個解釋也太過荒謬。

「鏡夜，不日我便是宮中人了，你我之間也存在了隔閡，也不在可能」不敢正視他的雙眸。

他猛地放開我退後兩步，冷笑道「哼，什麼為我不顧一切，什麼海誓山盟，那只是空話」一滴清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

「對不起」不知為什麼看著眼前這俊美的容顏掛著淚心裡一窒，受不自覺的撫上他的面頰替他拭去淚，其實他也是很脆弱的吧，只是一個人忍著而已罷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若你不愛我，之前為何如此拼命掙扎？」他希翼地目光直直地盯著我渴望從我這裡得到答案。

「因為之前的我還是存在著一絲念頭，可是我錯了，所以放棄了。」前半句我只不過是替真正的尹素素說的實話，若不然她也不會如此，不過後面半句話才是我水淩伊的真正看法，與其讓他痛一輩子，長痛不如短痛，斬斷情絲才是明知的抉擇，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我擁入懷中，整個頭沒入我的髮絲，任他這麼抱著，雙手卻無措的無從之手，尷尬地撫上他的背試圖安撫他的情緒，他富有磁性的聲音的震感從他的背部傳遞到了我的手上。

只是喃喃「那你還是愛我的，是嗎？」

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這樣就好，不管今後怎樣，我會守護你。」

抱了不知道多久，他放開了我，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好了，耽誤了這麼久，還沒有找到食物，他們要等急了，我們快些找點食物回去吧！」話剛說完，我突然感覺臉側有一道直勾勾的目光盯著我，感覺很是不自在，一轉過頭就看到司馬鏡夜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怎麼奇怪呢，有點色迷迷？他緩緩向我靠近，腦海中即刻拉響了警鈴。

「不會吧，他不會在這裡就把我吃了吧，蒼天啊！」就在他靠近我的距離不到2釐米的時候，我就這麼直直地看著他，他食指放置唇上示意我不要出聲，緊接著左手從腰側拔劍出鞘，劍身就這麼從我的臉側擦身而過，還有意思殘餘的風，我嚇呆了，目光從他的腳步探去，從我的身側繞出去，拿起地上的劍向我炫耀著「哈哈，今天有飯吃了」我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拿劍身上居然穿著兩隻兔子。這才明白了他剛才那眼神的含義，可是一想到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臉頰兩側火辣辣的燒了起來。不過他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測呀！

無意間發現了這川流不息的溪流，一個點子浮現腦海「鏡夜，我們抓些魚回去吧，烤著一定很美味」還裝了一副饞貓的樣子，惹得他微微低沉一笑，裡面還有些寵溺。不待他反應，我早奔向了那條溪流，撩起裙擺，褪去鞋襪，隨地撿了個枝幹，這溪河很淺，才到小腿肚那麼深，水很澄澈，幾乎水中景物一覽無餘，涼絲絲的水使我的全身一陣快意，小魚兒歡快地游著。

裝作一副抱歉地表情「對不起了，一會兒你就要成為我的盤中餐了，嘻嘻」壞笑著。可是捕魚並沒有我想像中的簡單，看准了一條魚向它刺去，可是卻是落了空，幾次下來都是如此，憤憤地看著水中行雲流水來回穿梭的魚兒，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到嘴的食物落空，這心裡真不是滋味，不服氣地嘟起了嘴，司馬鏡夜在岸上好像的看著我，隨即也褪去了鞋襪下來，看到他高大的身材步入水中，惡作劇的念頭又有了，蒼天啊，不要怪我有這麼多的鬼點子，可是人家真得忍不住嘛！他向我越走越近，我猛然間用手舀起溪水向他潑去，一個措手不及他來不及躲閃就這麼被我潑得落湯雞「哈哈」忍不住大笑起來。

意識到了他有些黑暗下去的臉，馬上有種不祥的預感，尷尬地圓場「哈哈，我們捉魚，呵呵，捉魚…你教我吧！」說完隨意拿起枝幹往溪水種亂紮幾下，哪知這麼亂紮幾下居然還真叉上了魚。

興奮地向他喊「看，我抓到魚了耶，不過老天真是不公平，我認真抓沒抓到，就這麼亂叉幾下就抓到了，早知這樣就不那麼認真了。」

看著我好笑地表情，司馬鏡夜也忍不住笑了「話可不能這麼說，人幸運一兩次是總有的，總不可能幸運一輩子吧！」他上前拔出樹枝上的魚仍上岸邊，細心地教我捕起魚來了，他抓住我的手握著枝幹立於我身後，因為身高差異他只能彎下了腰，使頭剛好在我的耳側。

「來，集中注意力，看著水中的魚，當魚遊到你面前時，記住不要叉呈現在你眼前的假像，而是在魚的身後，知道嗎？」手一用力，枝幹沒入水中，再出水的時候，已經有條魚兒在枝幹上撲騰撲騰地跳躍了，轉頭剛要和他說話，奇異的觸感，我的唇剛剛好觸上了他的唇，在沒有失去理智前我掙開了他，繼續拿著枝幹捕魚，他則望著我忙碌地背影，迷茫一笑，手指不經意觸上他的唇，仿佛上面還留有某人唇的餘香。按照他的方法我真捉了不少魚，食物準備夠了，於是我們上馬打算返程。

等返程後，哥哥和墨玉已經拾好了柴火並把火升起來了，看到我們回來，哥哥則是憂心地看了我們一眼才放出璀璨一笑「還不快把食物拿出來，我們都等死了」

不理會他們，把手中食物丟給他們「快點烤啦，你妹妹我的肚子都餓死了」他們相視一笑。

火烤著枝幹叉著的食物，在跳躍的火苗中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音，不一會，肉的香味就飄了出來，放了些調料，司馬鏡夜佯裝要自己吃，看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手中的食物，反笑道「怎麼，想吃？」

可憐地點點頭，原以為他會給我的，哪知他這麼說「想吃啊，自己烤咯。」沒辦法，只好使出必殺技——哭，不要砍我哈，人餓了可是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

看著我水波漣漣地雙眼，他怕了「好啦，剛才看玩笑的」把食物遞在我面前，我當然是拒收不退啦。他俊美的臉上勾起了讓人犯罪的銷魂笑靨……沒辦法，司馬鏡夜只好重新再烤了，哥哥則拿著美食兔肉和墨玉姐共用著，樣子很是甜蜜，可是看到他們越是這樣心裡感到越不安，哥，這對你來說只是海市蜃樓般的幻境，等夢醒了這美好的夢境瞬間崩塌，只是你承受地了嗎？尹素素和司馬鏡夜亦是如此，一些人今生命歸帝王家，改變不了了，看著哥哥此刻幸福的笑靨而感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