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幫彩玉

心裡憋悶的我也不轉身，就這樣揹著身子直盯著楊垕後退到床邊，然後轉身看著在床上忙碌著穿衣服的女人，冷森森地開口：「喂，女人，你就甘心這樣被趕出去嗎？」大概是沒察覺到我的到來，裸女抬頭看見我，猛地一駭，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被這種男人呼來喝去，你難道會甘願嗎？」

「我……」聽了我的話，裸女花容失色地在我面前哭起來，「嗚嗚嗚嗚……你以為是我願意被呼來喝去的嗎？我們是收人家的錢，讓人家開心，不是為了生活，誰願意做這等汙穢的工作。」她臉上的妝都被她哭花了，但是仔細看，裸女沒化妝的樣子倒也可人。而且她全部脫光的樣子我看過了，身材不是一般的好，這樣的女子稍作打扮就可以嫁一個好人家，怎麼好好的要做妓女。

「生活所迫？我倒要聽聽是什麼樣的生活壓力要一個女子這樣作賤自己。」這古代難道有這麼黑暗嗎？什麼樣的生活壓力要逼得女人去做妓女。古時候的女子可比現代的女孩自愛，沒有實在過不下去的原因是不會這樣做的。

「我……我相公愛賭錢，越賭越輸，越輸越賭，最後他就逼我賣身賺錢給他賭。我……我實在沒有辦法啊。」裸女看著我一臉認真的樣子，慢慢放下戒備向我哭訴起來，「本來我也想過逃跑，但是兒子在他的手裡，如果我跑了他就虐待我兒子，我真的沒辦法啊！」聽到這裡我真的嚇住了。在現代社會，我也時常在電視上看到丈夫賣妻賣子的新聞，沒想到到了古代也有這種男人。男人壞真是不分時代，跨越時空的。

「該殺！」楊垕的聲音很突兀地在我耳邊響起，「你的相公叫什麼名字？我找人去幫你將兒子搶回，並將他教訓一頓。」額……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人性。

「公……公子不要，雖然我與他已經沒有什麼情義可言了，但是他畢竟是孩子的爹。我很感謝公子還有小姐對我的幫助，但是希望你們不要傷害我的相公。在此奴家謝過兩位了，兩位的恩情奴家下輩子做牛做馬無與報答。「裸女慌忙的穿好衣服下地跪在我和楊垕面前，我連忙上前去扶起她，看她為自己的丈夫求情便知她是一個好女人。

「大姐，你叫什麼名字？」扶起女人，我輕柔地問她。我要記住她的名字，等我回府了要叫人給她送錢。

「奴家名叫彩玉，擔待不起小姐的這句大姐。」彩玉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她臉上的淚痕還在閃著光。

「什麼擔得起擔不起，我們都是女人，女人幫女人那是天經地義。你年齡比我大，我叫你一句大姐還虧了我不成。」我伸手抹去了她臉上的淚，一併也抹去了哭花了的妝容。這是一張風華不輸少女的臉，細膩白皙，即使再找個夫君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辦吧！

我想到了一個讓彩玉永遠幸福的辦法，我拉過楊垕，跟他耳語：「你叫你的人逼彩玉的丈夫寫下休書，這樣彩玉也好再找一個如意郎君。」

「你考慮的倒是周到。」楊垕讚賞地看了我一眼，走到彩玉面前，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好看的袋子。「這些銀兩你先拿去給自己贖身，然後到驛站先住下來，很快我的手下就會將你的兒子和休書送上。希望你以後找一個好人家，好好過日子。」

「彩玉謝過公子，謝過小姐，你們的大恩大德彩玉生生世世都不會忘。」彩玉激動地又跪在地上，並且還給我和楊垕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出去了。本來我是要上前阻止她磕頭的，但是卻被楊垕攔住了，他在我耳邊輕語：「讓她磕吧，不然我們的恩情會成為她的負擔，她一輩子都會過得不安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