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含羞初戀

這時, 何公子正倚靠在廣寒樓的雕花欄杆上, 遠遠看到了玉瑤, 心喜萬分當玉瑤姍姍來到樓前時, 他仔細一看, 嬌波流慧, 細柳生姿, 窈窕淑女, 花容月貌, 舉世無匹臉蛋兒宛如在淸江上戱水的白鶴一樣, 白嫩而柔潤櫻唇紅比渥丹, 攝人魂魄; 皓齒潔如美玉, 攫人靈魂紫霞霓裳, 有如夕陽含霧; 翠色絲裙, 宛如銀漢碧波紫釵玉簪, 眉黛秋波, 倩影綽約

玉瑤輕舉玉步, 上到廣寒樓, 羞怯怯立于廊間何公子命令通引對玉瑤說:

「快請她坐!」

玉瑤斂衽而拜, 嬌怯落座這坐姿神態, 仿佛春燕浴水後, 佇立在被碧波沖洗得乾乾淨淨的白石之上, 俏麗動人, 眞個天生麗質, 傾城國色何公子看得仔細, 心中暗自稱道:

「啊! 這般玉容, 好像撥開烏雲推出的一輪明月一樣, 恍如瀛洲蓬萊仙女謫居南原, 月中嫦娥降臨人間這等花容月貌, 絶色佳人, 人間殊為難尋」

這時, 坐了一會兒的玉瑤, 心情略微平靜, 眼波暗窺何公子, 果然少年英俊, 風流倜儻, 是一位有志氣的翩翩公子, 是人世間的一位奇偉男兒, 是閨中淑女心目中的玉貌潘郎其長相模樣, 眞如算命先生說的: 天庭飽滿, 富貴可期; 五嶽不凡, 財錢自旺玉瑤不覺一寸芳心宛轉已動, 唯恐被人知曉, 眉黛含羞, 粉頸低垂, 拊膝端坐

稍後, 何公子對玉瑤開言問道:

「自古聖賢不娶同姓為妻, 小姐貴姓芳齡多少」

「公子, 請免貴! 賤姓成, 年方十六」

何公子聽了此言, 歡歡喜喜地說道:

「哈哈, 這眞巧極了你我同庚我也剛剛年屆二八更喜的是, 我與小姐, 姓氏不同, 眞是天定的緣份我願和小姐結下秦晉之好, 白頭偕老, 同生同樂請問, 小姐雙親健在嗎?」

「家父早已辭世, 只有母親。」

「兄弟姊妹幾人。」

「家父六十歲時, 才生我這個女兒, 幷無昆仲(伯仲,兄弟姐妹)。」

「原來, 小姐是家中惟一的千金我們眞是前世有緣我願與小姐共結百年之好, 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玉瑤聽後, 沉思良久, 才微展眉黛, 輕振玉聲, 侃侃言道:

「古訓有言, 忠臣不事二君, 烈女不嫁二夫您是貴冑公子, 我是柴門賤妾今日辱蒙以婚姻相許, 倘若他年中途生變, 我一片赤誠之心, 只落得獨守空房請快別這樣說。」

何公子接住玉瑤的話音, 說道:

「小姐講的, 雖然很對, 但終是多慮你我締結鴛盟, 海枯石爛, 永不會變請問, 小姐家住哪兒。」

玉瑤故意對何公子冷淡而嬌嗔地說:

「這, 你去問方仔好了。」

「對, 對, 我不應直接問你。」

何公子哈哈大笑, 又掉過頭去喊道:

「方仔呀, 你過來吧!」

「來了」

「你告訴我, 這位小姐的家在哪兒。」

方仔指著玉瑤住的那個地方說:

「那座鬱鬱蔥蔥的山腳下, 有一方荷塘, 水色淸淸, 遊魚歡暢其間奇花異草, 萬紫千紅; 院庭裡大樹千章, 飛鳥爭鳴; 巨石旁那株蒼松, 虯枝在風中搖曳, 好似蒼龍起舞; 屋前有柳樹, 垂絲萬縷; 蒼松翠柏之中, 還有千年雌雄銀杏草堂前有梧桐和棗樹; 房子四周栽種了許多葡萄和薔薇, 當做圍牆在松亭修竹之間, 隱隱約約能夠看到的, 便是她的家。」

何公子順著方仔所指的方向凝視, 自言自語說:

「哦! 看那庭院淸潔幽靜, 茂林修竹, 便知女主人的持家風範, 很願前去探望一番。」

未等講完, 玉瑤起身羞答答地說:

「公子! 人心惟危, 人言可畏恕我要先走了。」

何公子聞言, 甚覺有理, 便說道:

「好! 你講得很對玉瑤小姐! 今晩, 我想拜訪你家, 請不要冷待我, 好不好。」

「我不知道。」

「哈哈! 你不知道, 誰知道呢好! 小心慢點兒走, 今晩再會!」

玉瑤含羞無言, 匆匆忙忙回家去了。

這時, 正倚閭而望的玉瑤, 見玉瑤回來, 連忙關切地問道:

「我的女兒, 你回來了! 那何公子和你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坐了一會兒, 就回來了……他說, 今晩要到家裡來。」

「那麼,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不知道。」

「乖! 你答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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