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交換條件

突然，玥兒眨了眨眼睛，想到什麼似的，「我可以告訴你什麼是大禹治水，但是我有個條件！」

條件？

慕容昊天的臉又冷了下來，目光犀利，冷冷得看著玥兒。這女人好大的膽子，還敢和他談條件。

「你憑什麼和朕談條件？」

「上次在晚宴上，皇上還記得吧——」玥兒沒有再說下去，心裡卻直打鼓，他會答應她的條件吧？！

慕容昊天的眼睛眯了起來，眉頭微微皺了皺，上次晚宴，滿朝文武都回答不出炎國使者的問題，她卻能一口說出謎底，確實讓慕容昊天驚訝不已，恐怕不只是他一個人，在座的所有賓客都對她這個皇后刮目相看，甚至有點小小的崇拜。他當然是不承認這一點。更何況，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太聰明的女人更加能伺候吧。

不過——

說不定她確實有什麼治理洪水的好辦法呢？不妨先答應她再說。

「好，什麼條件？」

「我要出宮！」

出宮？慕容昊天仔細得開始琢磨了一下，一旁的玥兒卻看得直咽口水，心裡默默得把上帝、觀音菩薩、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等各路她知道的神仙都念叨了好幾遍，手心因為緊張也微微地滲出了汗，有點濕濕的。

「好！」

沒想到慕容昊天這麼爽快就答應了，玥兒忐忑不安的心立馬安定下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皇上說話算話，不許耍賴。來，打勾勾！」說著，玥兒就伸出她右手的小拇指。

慕容昊天的額頭頓時冒出了好幾道明顯的黑線，這個女人有沒有搞錯啊？敢懷疑他的信用，而且還學三歲小毛孩的把戲。打勾勾？真是太可笑了。

「朕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哦！」玥兒也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點幼稚，訕訕得連忙縮回自己的手，放在身後。

「朕已經答應你的條件了，你還不快點說！」

猴急什麼啊？小女子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也是一言既出快馬一鞭，很重視個人信譽的，說告訴你自然就會告訴你。她風風火火得從廣寒宮一路狂跑過來，現在覺得自己的雙腿軟軟的，有點站不住，就想找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著，掃了一圈禦書房，偌大的宮殿內卻沒找到一把椅子。唯一的一把椅子正被慕容昊天霸佔著，她又不好意思讓他讓座，況且，以他的個性，絕對不會讓的，無奈她只好屁股一挪，坐在了案桌上。

慕容昊天的臉拉地老長，正欲發火，卻怕玥兒出爾反爾，只好暫時忍下了心中的怒火。

玥兒緩緩地開始講起了故事，「相傳古時候，黃河流域常年洪水氾濫，無邊無際，淹沒了莊稼，沖毀了房屋，老百姓流離失所，背井離鄉。當時在位的堯認為治理水患非常有必要，就立即召集了各部落的首領，商量治水的問題。他徵求四方部落首領的意見：派誰去治理洪水呢？首領們都推薦鯀。」

「鯀就是大禹嗎？」慕容昊天插嘴道。

「不要打斷我，先聽我講完！」玥兒最討厭別人隨便打斷她講話，憤憤得瞪了瞪慕容昊天。

慕容昊天被她這麼一瞪，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嘴角扯了扯，終於沒發出聲來。

玥兒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但又馬上止住了笑，耐心得解答了他的疑問，「鯀是大禹他爹。」

「哦。」慕容昊天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講，自己像個小學生好學的摸樣，很認真得聽著。

玥兒繼續講故事，「堯對鯀不大信任，但是眼下又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於是就暫且將治水的任務委任給了鯀。鯀上任後，並不調查研究，就確立了‘水來土擋’的治水策略。他治水九年，修了很多高達五六丈的大堤，用以阻擋洪水，可是沒有想到，一次傾盆大雨引起山洪暴發，洶湧而下，一夜之間把幾百米長的大堤沖壞了七八處。滔滔洪水如萬馬奔騰，巨大的波浪把人畜全部卷走，盡歸魚腹，房屋倒塌不計其數。」

玥兒頓了頓，清了清嗓子，又繼續說道，「鯀死後，他的兒子大禹感到自己的父親沒有完成治水的大業而空留遺憾，決心一定要完成父親的遺願。禹首先就帶著他自己發明的尺、繩等測量工具到全國的主要山脈、河流作了一番周密的考察。結果，他發現龍門山口過於狹窄，難以通過汛期洪水；他還發現黃河淤積，流水不暢。於是確立了一條與他父親鯀的"堵"截然相反的方針，叫作‘導’。所謂‘導’就是疏通河道，拓寬峽口，讓洪水能更快地通過。」

「咳——咳——」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玥兒感覺的嗓子都快冒煙了，瞄了瞄案桌上的茶杯，又瞄了瞄慕容昊天。

這該死的女人，還想他給她倒水。他慕容昊天貴為一朝天子，別人都巴結著給他倒水伺候，哪有他堂堂一國之君給別人倒水，這個女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玥兒見慕容昊天不動，沒好氣地咒駡了一聲，「小氣的男人！」哼——人家說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果然很有道理。她自己動手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頓感喉嚨舒服了很多，又開口了。

「他採用了‘治水須順水性，水性就下，導之入海。高處就鑿通，低處就疏導’的治水思想。同時，根據輕重緩急，大禹又定了一個治的順序，先從水患最嚴重的地區開始，再擴展到其它各地。大禹知道治水的艱難，還提出了一個全民動員的計畫。首先宣傳講解治水的重要性和方法，然後提出以各地包乾的辦法，自治門前水，只有十分必要時，才有外地支援。二十五到五十歲的男子是征工的對象。施工的經費由國家支出，對治水的傷亡人員還有撫恤。這個計畫既得到了皇帝的批准，也得到了群眾的擁護。」

「大禹治水一共花了13年的時間，廢寢忘食，辛苦勞動，正是在他的治理下，咆哮的河水失去了往日的兇惡，馴馴服服地平緩地向東流入大海，昔日被水淹沒的山陵露出了崢嶸，農田變成了米糧倉，人民又能築室而居，過上幸福富足的生活。後來，人們感念他的功績，並為他修廟築殿，尊稱他為‘禹神’。」

終於講完了，玥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卻見慕容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副大衛像認真思考的模樣。

雖然這個男人脾氣是惡劣了一點，不過為了黎明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勞神傷力，可能還真是位好君主，好皇帝。

就在玥兒失神只之際，她的肩膀猛地生疼起來，慕容昊天不知什麼時候雙手狠狠地抓住她的肩，眼裡迸射出異常的光芒，嘴裡還念念有詞，「堵不如通，朕怎麼沒想到呢？」

你笨咯。玥兒用手努力想掰開肩膀上鷹爪般的手，卻被抓的更緊了，感覺指甲都快滲進自己的肉裡了，疼地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放開我！」

慕容昊天全然不顧她的掙扎，興奮得一把摟過玥兒的細腰，玥兒有些傻了，一個重心不穩，直直地跌進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