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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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_第二章 遠嫁

一個月後,東槃國京城度城。

聽說今兒南翎國的公主要到度城,無論男女老少都放下手中的活兒,想目睹傳聞中南翎第一美人的芳容。男人嘛,雖然輪不到他們娶南翎公主,若能看上一眼也是值得的;女人,自然是嫉妒心作祟,想驗證南嶺公主是否如傳聞中的美貌,同時,也是為了看幾眼心儀的霖王;老人,自認為見過的美女也不少,不知道南翎公主有多美貌,竟讓全城人為之瘋狂,甚至其他城的百姓也特意來到度城;小孩,便是是見見傳說中的仙女姐姐。

不過卯時,國道旁人山人海,用「摩肩接踵,揮汗如雨」形容的確不誇張。臨道的茶樓、飯館等包廂無一間是空房,連亭臺樓閣都站滿了人。

王宮前整齊地站著兩百個宮女、兩百個太監,以及一百個禁衛軍。瞧瞧,接個南翎公主,連禁衛軍都出動了,可見這事有多受墨台皇帝的重視。

禁衛軍前騎著黑馬的是禁衛軍首領張戎和霖王的貼身侍衛鈞桐。

而他們的前面騎著白馬的正是墨台暄。墨台暄如墨的頭髮高高束起,臉部的線條堅毅。他緊皺著劍眉,挺拔的鼻子,皓月薄唇,美玉般的肌膚,不知害慘了多少的青春少女。

張戎偷偷地瞄了墨台暄幾眼,王爺配公主,英雄配美女,郎才女貌,絕配,絕配啊!張戎望著墨台暄堅毅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唇,仿佛迎親的那人像是他一般。

墨台暄手中緊握著韁繩,想到昨晚他的妻子譚婧宜抱著他的孩子墨台奕哭得梨花帶水,拉著他的衣角不停地問:「你當真要去南翎公主嗎?你不要我和小奕了嗎?」他的小奕聞之掙脫他母親的懷抱,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父王,您不要小奕和娘親了啊?你能不能不娶南翎那個壞女人啊?」

而他不語,只能無言地抱著他的妻兒。雖然他稱不上有多愛譚婧宜,可他們終究是相安無事地度過了四年。

於他,沒有愛情的生活,甚好!他才能心無旁貸地完成他追求了十多年的事情。

可是在某一天,毫無預兆地他的父皇墨台皇帝下了一道聖旨,要求他迎娶南翎公主——林雅馨。

這無疑是晴天霹靂。

一個從未謀面的女子竟然要成為他的正妃,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哪來的心思和精力在他的霖王府裡多養一個女人?

在賜婚那天,他跪了他的父皇整整一天,希望能夠取消賜婚。可最終,他的父皇撂下一句狠話:「如果你還想助你四皇兄登上皇位的話,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南翎公主嫁給了太子,你可不要後悔。」

他和太子墨台檜的心思,墨台皇帝一直都明白,他也一直都在權衡他們兩個之間的勢力,讓他們兩人之間的勢力不分上下!

他的母妃只有他和他的四皇兄墨台煦兩個孩子,母妃不過是他父皇微服出巡時在民間看上的女子,雖然他的母妃出自書香門第,但跟宮中的嬪妃相比,身份地位自然是卑微了許多,也無心計了許多。正是他母妃的無心計受了皇后陷害,死得不明不白。

自此他和他的四皇兄相依為命,如今,他定是要助皇兄登上皇位的,唯有這樣,才能保住他們兄弟二人的性命,也唯有這樣,可以報了他母妃的深海大仇!

而太子墨台檜便是他們最大的敵人。雖然太子無論哪一方面都不如他的皇兄墨台煦,可無奈太子的母是妃皇后,也是嫡子。如果南翎公主嫁給太子,太子的勢力便更加龐大了。五皇兄是太的事情子的人,而五皇兄半年前娶了宰相的千金,宰相在朝廷的勢力自然不少,如此,太子的勢力瞬間膨脹。

眼見著墨台檜日益囂張跋扈,他的父皇才決定要把南翎公主許配給他以平衡太子和他四皇兄的勢力。

辰時,在城門口終於出現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隊伍的最前面是南翎的太子林霂炘,身著白袍,如謫仙一般,和墨台暄相比,一個更冷,一個更仙。度城的少女一個個花了眼,目光灼灼地看著林霂炘。

林霂炘看著滿城的百度彎了彎嘴唇,能把馨兒嫁得如此風光甚是滿意。一來,讓天下人都知道,南翎和東槃和親十分成功,兩國的友好關係無容置疑,無疑是給北滄和西皖一個警告,斷了他們企圖破壞南翎和東槃的關係的念頭;二來,如此浩蕩的隊伍是為了讓墨台皇帝和墨台暄知道馨兒對於南翎的分量有多重,既能讓東槃看到南翎的誠意,也能讓東槃好生對待馨兒;三來,是為了宣告天下馨兒才是墨台暄的正妃。

林霂炘的後面是排兩排的禁衛軍。南翎林皇帝把女兒嫁到東槃已萬分不舍,無奈之下,只能讓自己女兒風風光光地出嫁,也是為了保護林雅馨一路上的安全,竟派出了王宮內一大半的禁衛軍!

長長的禁衛軍隊伍後面是望不到盡頭的宮女隊伍,宮女穿著羽白色為底,櫻花紅為花紋的宮服。不僅乾淨素雅、乾淨,又不缺乏喜慶之氣。

「娘,好多好多仙女姐姐啊!哪一個才是您是說的南翎公主啊?」一個小女孩欣喜地拉拉站在她身邊婦女的衣角,興奮地說道。

婦女張望了幾眼聲勢浩大的隊伍,慈愛地摸摸小女孩的頭髮,「蘭兒乖,南翎公主還沒出現呢,要再等一會兒。」

「這南翎公主的派頭可真大啊,今生能看到南翎公主的芳容,此生無憾了。」

「可不是嘛,我長這麼大,可從沒看到過如此浩蕩的隊伍啊!」

「我可是聽說南翎公主可是南翎皇帝的掌上明珠呢!」

……

幾百米的宮女隊伍過後,終於出現了被禁衛軍嚴密保護的由三匹馬拉著的馬車。馬車約有九平方米,四面的羽白色的簾子被固定在四角的白玉柱子上。羽白色的簾子後面是珍珠簾,隨著馬車的前進,圓潤飽滿的珍珠相撞,發出清脆泠泠聲。

透過珍珠簾,隱隱地能看到兩位女子端坐在馬車中。一位眉清目秀坐在馬車中的一側與前面宮女的裝扮幾乎一致略有不同的時候她的髮髻更加複雜,衣裳的花紋更有細緻,她便是林雅馨的貼身丫鬟鳶兒。

另一位便是南翎公主,坐在座位中央,梳著複雜的髮髻,而披下來的頭髮仍及腰長,帶著梅花紋琺瑯彩步搖以及透明琉璃釵。原本,百姓想一睹南翎公主芳容,隔著珍珠簾已看不真切,可她還偏偏帶著面紗,只露出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睛,眼角貼著盛開的薔薇狀的花鈿。貼上花鈿使林雅馨的大眼增添了幾分嫵媚。林雅馨身著月白色曳地羅裙,裙擺層層疊疊,袖口處、裙尾處繡著各種形態的薔薇花,更顯優雅高貴。

馬車後面又是幾百米長的宮女隊伍,以及抬嫁妝的隊伍。

「南翎公主名不虛傳,只看她的一雙眼睛便可知面紗的她是如何的傾國傾城。」

「誰知道呢,漂亮還帶面紗呢。我怕是沒法見人吧。」

「你是嫉妒了吧。你可知最前面的騎白馬的可是南翎太子,如此俊俏之人的妹妹也定是閉月羞花。」

「南翎皇帝可真大手筆,這麼多嫁妝呢!」

「南翎國小人少,多的就是錢。」

老百姓你一言我一語不停地討論著。

不一會兒,隊伍就到了宮門口。

墨台暄騎著白馬來到馬車前,敏捷地跳下馬,面無表情地把手伸到珍珠簾前,說道:「墨台暄接公主下車。」

他的話雖然禮貌得理,可平淡的語氣中無不透露著疏離。

林雅馨聽到有點熟悉有點陌生的聲音,心兒突然狠狠得一縮,車前的那個人就是她思思念念的那個人麼?

當鳶兒撩起珍珠簾,林雅馨看見那只骨節分明纖長的大手時,微微恍神。墨台暄見車內的人兒毫無反應,他輕擰了一下眉頭,重複道:「墨台暄接公主下車。」

語氣中的疏離更是濃烈了幾分。

林雅馨抬眸心慌地看了一眼墨台暄,為何她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喜悅?她的那一望正好對上了墨台暄深邃的眼眸,羞得立刻垂下頭,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猶豫地把她的柔荑輕輕搭在了他的手上。

唔……沒有想像中的溫暖。

林雅馨暗暗地命令自己不要想得太多,然後彎身出來。她才走出珍珠簾,墨台暄就一把抱起了她。她纖瘦的身子在空中轉了半圈,穩穩地落入了墨台暄的懷中。

唔……連他的懷抱也沒有想像中的溫暖?

林雅馨還沒來得及想得更多,微風拂來,吹落了她別在耳後的面紗,面紗如蝶一般悠悠地落在地上。臉上微微一涼,林雅馨才意識到面紗竟被吹落,她驚呼一聲,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清澈的眼眸下是掩飾不住的慌亂。

墨台暄隨意地瞥了一眼懷中的人兒,意外地看見了林雅馨撫上自己臉頰的那只手上戴著珊瑚手釧,不自覺地挑了挑眉。那只手釧不正是當年天下第一工匠收集了十幾年大小一樣櫻桃紅並帶有金色花紋的珊瑚。又傾心打造了三年才支撐的珊瑚手釧。而那只手釧在十年前,他正是出使南翎是送給獨孤皇后的大禮,如今卻戴在她的手上。

「公主,您的珊瑚手釧真是漂亮。」是不帶任何感情的誇獎。

林雅馨淡淡地看了手釧一眼,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笑而不語。

當年,她求她的母后把珊瑚手釧送給她,可要了回來後,卻放進沉木盒中一直捨不得戴。從南翎出發那天她才第一次帶上它。

這是她和他之間唯一能勉強算得上有聯繫的東西了。

周圍的百姓目睹了林雅馨的芳容,止不住讚歎直誇她是天仙下凡,墨台暄聽著老百姓的議論不屑地皺了皺眉。

墨台暄把林雅馨抱上他的白馬,自己也跳上白馬,面無表情地向王宮騎去。

林雅馨側坐在墨台暄的白馬上,心兒砰砰地跳個不停。她的雙腿隨著馬的顛簸微微晃著,偶爾輕觸到墨台暄的小腿。

她終於要和他在一起了,從此往後白首不相離。林雅馨望著墨台暄燦爛地笑了。

墨台暄真是高啊,坐在他的懷中,可她的額頭才到墨台暄的鼻樑,若是並排站在一塊,豈不是才到他的嘴唇。

林雅馨還看著墨台暄偷偷地想著,墨台暄卻冷冷地開口問:「公主要看本王到何時?」

林雅馨的臉一紅,立刻低下頭不語。

林霂炘見那兩人親昵地坐在同一匹馬上甚是開心。抬頭示意身後的侍衛過來:「吩咐下去,把嫁妝送入霖王府,留下十位禁衛軍,十位宮女,其餘人都回南翎去吧。就算東槃王宮再大恐怕一時間也容不下這麼多人吧。」

「遵命。」

林雅馨僵直著身體坐在馬上,緊張地不知道兩隻手放在哪裡。想要靠近墨台暄卻又不敢靠近,生怕讓他覺得自己輕浮。可是如此僵著實在不舒服,兩隻小手緊緊地攥著裙擺,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墨台暄看著懷中的女人,看出了她的尷尬卻打算理他,正要收回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聽到她天籟一般的聲音,「王爺要看本公主到何時?」她抬頭含笑地看著他。

她的笑容很甜美,也帶了一些俏皮,這等姿容也的確夠攝人心魄。可他的眼中,卻是幼稚,學了他的話,她就以為他會像她一樣羞了臉?

墨台暄扯了扯韁繩一言不發的向林霂炘騎去,受到墨台暄的冷落,林雅馨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只能癟了癟嘴作罷。

「太子遠道而來,定是累了吧。請隨本王入宮吧。」墨台暄說罷,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林霂炘想墨台暄點頭示意,便與墨台暄一同進入了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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