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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洗澡雷,真舒服」幹布擦拭完濕潤的身體,池邊疊著幾套衣服:白色,紅色,黑色。她毫不猶豫選著了紅色,白色是她一生的創口,妖豔的臉配上白色只會顯得不倫不類,至於黑色,她可不想和北冥宮教主穿情侶裝呢!
紅豔深挖衣服上有黑色鏤花,花邊式的領子,袒露出黑色的肚兜,烏黑油亮的青絲被高高梳成馬尾辮,不施粉更凸顯出傲氣,妖媚的臉勾魂的眼。當紫檀看到千年憂玖時就呆滯得傻住了。
使千年憂玖心裡更加厭惡鄙視這張禍水臉,面上笑著問:「紫檀,我有幾件事想問你。」
「額~~~」她呆呆點頭
「你們教主叫什麼名字?」
「公子名北冥字玨域」紫檀回神,心中讚歎:好美的女子,連自己看的也走神了,她真的是剛才的小乞丐嗎?
千年憂玖心裡呐喊歡呼,和師傅同姓,應該有點關係「那……那你知道北冥芯蕾嗎?」
紫檀茫然:「她是何人?奴婢不知。」
哎~~看樣子只能親自去問北冥玨域啦,向紫檀打聽到去他房間的路,千年憂玖單身前往,順便偷幾朵「銀蓉莞」
天不人願,自她走出房門後,就被人當猴子觀看,不好動手…………
順利逃脫開眾人驚豔的目光,千年憂玖才發現自己迷路了。四周假山重巒疊嶂,淡淡紫色煙霧著半弓型小橋,水潭中仍是那五彩的水芙蓉,卻是普通的花。遠處隱約可見一小亭,亭子中有兩人對立。
隱隱約約傳來談話聲,千年憂玖迅速躲到假山後,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玉兒,別再任性,你知道今天情形有多危險嗎?」男子言語之間透露出濃濃的寵溺和擔憂。
「北冥玨域,你永遠也不顧及我的感受。」女子委屈地嬌斥著
難道是北冥玨域和剛剛的紅衣少女?她心裡一窒。
「玉兒」北冥玨域拉住紅衣少女的手臂,誰知她一甩手,抹著淚水跑開了。留下他獨自黯然傷神。
千年憂玖望著他孤寂的背影,心裡暗暗歎息:北冥玨域愛慘了那個女子,可惜對方卻不知珍惜。
「何人,出來。」北冥玨域早已發現有人偷聽,看著假山後出來的女子,眼前一亮,白皙的皮膚摧指可彈,玉雕般精緻的五官,性感飽滿的嘴唇,眉宇間透露出無限嫵媚,火爆擾人的身材…………
「你是?」他可不記得,教內有這樣的美人.
「呵呵~~~」千年憂玖皎潔地轉動這眼珠,扭動細腰,走到他面前,雙手環住北冥玨域的脖頸,嬌滴滴地呵斥道:「教主這麼快就把奴家忘記了?唔~~~果然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拿出手絹嚓嚓眼淚水。
北冥玨域身體一僵,臉上更是寒凍,閃身躲過:「別逼我打女人,不知羞恥。」
「真無趣!」千年憂玖嘟嘟小嘴「我就是剛剛的乞丐。還有我是來問北冥大教主幾個問題的。」老實座在石凳上
「……」
「北冥大教主,可否知道北冥蕊蕾這個人?」
那雙如同冰潭的冷眸閃了一下,他眯起眼睛,淡淡地回答道:「她,母親。」
「恩?」這回答在她預料之內。用纖細的玉手拂起額前的頭髮,千年憂玖嬌媚一笑:「如果我沒猜錯,北冥大教主身上中了劇毒吧!」就在剛才她抱住他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北冥玨域竟身中劇毒。
北冥玨域身體微僵,但很快恢復平靜,用寬大的手硬托起她的下額,冷冷道:「你知道的還有多少?」
下額的骨頭因外力擠壓發出清脆的響聲,千年憂玖強忍住磚心的疼痛,呲著牙咧著嘴怒視眼前兇狠的男人道:「如果你現在殺了我,天下再無第二個人能解開你身上的毒。」
「要我如何相信你?嗯?」他鬆開手,眼睛像雕緊盯著她,想看出一絲慌亂。
「呵呵……我是北冥師傅的關門徒弟,也是你的小師妹。」她掠起裙角,一串銀色鈴鐺顯現眼前。「這下相信了吧!」這串鈴鐺是師傅當年離家時,帶的唯一信物。隨後一陣緘默,亭內的氣氛也變得異常壓抑。
片刻後,北冥玨域揉了揉太陽穴,用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千年憂玖拍拍裙子,她明白他現在需要時間和安靜來消化這個消息。於是轉身離開。半路突然想起了什麼,大聲喊道:「哎呀~~~~我想起來了,相公!奴家可是婆婆定下的准媳婦噢~~~呵呵」
北冥玨域腳下一滑,差點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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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晚,千年憂玖才找到自己的住處。倚在窗欄邊,仰望天空,輕輕歎息:「姐,你現在在哪?過的還好嗎?」無際的星空劃過一顆流星,同她眼角的淚水,剔透而又淒涼。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裡,她始終是個局外人,一切不過是場夢。
微微攏緊披在肩上的外衣,繼續研究手中的醫書。
北冥玨域中毒已深,除非有‘澈毒草’和‘百色花’。可惜這世上唯一的一株‘澈毒草’,被師傅用於‘藥澡’中,與自己的血液溶為一體。現下只有換血才能解毒,只是……她的嘴角浮起苦笑,心裡歎息「人各有命」
遠處的樹後,一個人影望著倚在視窗的少女,心中竟有些不忍。他晃晃頭,強壓下這種怪異的感覺,靜靜觀望。夜風吹落了她身上的外套,書也掉在地上。
他走近才發現,這個傻丫頭竟然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珠。
「為何哭泣?」北冥玨域撩開她額前的流海,彎腰抱起她,走向床,為千年憂玖掩蓋被子。早上調皮活潑的她,會在無人的深夜,坦露出自己孤寂的一面。到底在想念誰?又是為誰在哭泣?一想到千年憂玖在思念他人,北冥玨域心有點堵的慌。
從來也沒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擾得他落慌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