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一天,夏依辰背著畫板畫具,另類的來到淩小樂墓碑前,擺好架子,安好畫板,固定好畫紙,邊對著淩小樂的遺照自言自語的聊天,邊拿著調色盤和畫筆調著想要的顏色……
「樂,是你讓我遇到他們的嗎?」
「如果不是,那也真是太巧了。」
「我領養了他們,心裡很高興,你一定也會替我高興吧!這是我第一次自己決定去做一件事。」
「樂,原來我是這麼的沒用,以前在家裡是媽咪無微不至的照顧,遇到你離開家後又由你來讓我無憂無慮,你離去後又給明傲哥添了無數的麻煩,樂,我也想作照顧別人,給別人帶來快樂的有用人。」
……
不去在意別人怪異的目光,戴著一頂大大遮陽帽的夏依辰放下畫筆,帶著甜笑又淚痕斑斑的小臉,欣喜的看著面前這幅作品,轉用小毛筆給它提上名:一年了,我終於拿起畫筆,完成了這轉鋒之作——‘徘徊’。
……
將三位少爺送回家,顧陽也回到了家,還沒來得及抱抱7歲的小女兒,就接到了夏依辰的電話。
「顧叔。」夏依辰緊張得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好。
「老闆,一切都辦妥了,你放心吧!」顧陽親切的幫著打破這緊張的氣氛。
「顧叔,不要叫我老闆,叫我小辰吧,您是長輩。」夏依辰不好意思的趕忙糾正。
「就讓我叫你老闆吧,我希望能這樣叫你。」通過這些天,顧陽對後一輩的感觸很深:真是一群好孩子,懂禮貌、懂謙讓、懂感恩、懂付出,不可限量的新一代啊。
「顧叔……」夏依辰撒嬌的本性又上來了。
「沒得改了,說說你找我什麼事?」顧陽搖頭苦笑,放下皮包,抱起用唇型喊著爸爸的小女兒走入客廳,坐進沙發。
「是這樣的,我明天上午就要回家了,在走之前,我想送一份禮物給他們,麻煩您明早過來拿,行嗎?」夏依辰輕聲問。
「這沒問題,你明天就回去?不多玩些時間嗎?真的不見見他們嗎?還有,他們讓我代替他們向你道謝。」顧陽一愣:真是搞不懂她為什麼不和這三個小子見面,這麼用心的付出了,卻連感謝的機會都不給接收者,哎……想不通呀想不通。
「出來一個多月了,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顧叔,他們三個就勞您操心了。」夏依辰想起了送自己上飛機的司明傲,不襟感到愧疚:出來都一個多月了,卻一直沒有打過電話報平安。
「別這麼說,我也是收了老闆一大筆款子的呀!」顧陽理了理額間滑落的發。
「顧叔,我不是這個意思……」夏依辰急了。
「知道知道,你沒急,放心的回去吧,這裡有我,記得常聯繫,有空再來次穀玩。」顧陽對於夏依辰愛亂給自己加罪名的性子是無語了,放柔聲音讓夏依辰安心。
「嗯嗯,那就不打擾顧叔休息了,明天見。」夏依辰等到顧陽掛了電話自己才掛上電話,舒出一口氣,靠在床上看向窗外的夜空,發呆著,睡著了……
上午9點,賓館大廳,夏依辰將行李讓賓館服務車先送去機場,然後抱著包裝得精美的矩形禮品盒坐在沙發上發著呆,嬌小瘦弱的身子窩在大沙發上更顯得我見可憐。
「老闆,我送你去機場吧。」顧陽已經站在一旁有一會了,見夏依辰蒙朧的眼睛似要滴出淚水來,陣陣心疼。
「顧叔您來了,吃過早餐了嗎?一會要帶他們去體檢,時間長著哩,你可得吃飽才去。這是我要送他們的禮物,不用送我了,我一會就去機場,您兩邊跑的多辛苦呀!」夏依辰馬上站起身行禮,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手中過重的禮物遞給顧陽。
「那好吧,祝你一路順風。」顧陽微笑著伸出手,大掌包著小掌,一段擁有堅固信任的友誼在蔓延。
看著夏依辰上了去機場的賓館接送車,顧陽揮手道別,直到再也看不見車影,才拿著禮物慢步走向自己的車,向住著三位調皮少爺的小別墅駛去:老闆,希望下次見面,你的眼神中不再出現那令人心疼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