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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保安亭離電梯口不遠,值班的保安聽到聲音立馬跑了出來,那男人見勢不對往另外一個柱子後面遁了,,保安扶起跌跌撞撞的沈然,忙問:「沈醫生,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趕緊去追,有壞人,往那邊跑了。」沈然顧不得手上的疼痛趕緊讓保安順著那個男人消失的方向去追,自己則攔住前來上班的另外一個同事,讓他趕緊報警。。
市員警廳的審訊室裡,沈然心有餘悸的坐在長長的審訊桌前,對面兩個一板一眼的員警同志正在做筆錄。
「那個男人大概一米八五,左臉眉骨到右臉下巴有一條長長的疤痕。」
沈然說完,員警同志從電腦裡調出一個人的照片問她:「你看是不是這個人?」
沈然看了一眼,重重的點頭:「就是他。」
員警同志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人就是目前我們在找的連環殺人案兇手,沈醫生,這邊建議你在兇手還沒落網之前,儘量不要加班,不要一個人走夜路,必要時可以讓你的先生來接你。」
員警之所以會這樣建議,是因為他們查到沈然的婚姻狀態是已婚,而且物件還是名動安城,權勢滔天的HD掌門人霍廷東。
沈然表面點點頭 ,心裡卻一陣酸澀。
正在此時,員警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新聞裡跟別的女星走紅毯的霍廷東,而在門口跟霍廷東不期而遇的則是霍廷東舅舅的女兒宋亦白,霍廷東一米八九的身高,穿了件黑色西裝外面隨意套了件同色系的大衣,整個人帥得沒邊沒沿,宋亦白也有一米七三,身材極好,臉蛋上佳。
「哥?你怎麼來了?」宋亦白 似乎有些意外霍廷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霍廷東幾乎是在看到宋亦白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最後兩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坐在審訊桌旁的沈然身上。
沈然心中一驚,突然想起自己逃跑的時候慌亂中按出過一串號碼求救。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員警將她原本摔倒地上的手機遞給了她:「沈醫生,你的手機我們已經給你修復了一下,你看看還能不能用,這幾天最好不要亂跑,等候我們的傳喚。」
沈然接過手機,按亮螢幕,果然,她剛才慌亂中按出去的號碼正是紹文堂的,難怪宋亦白會來!
出了員警廳的大門,外面寒風凜冽,安城的冬天向來濕冷,沈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宋白亦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性感的薄唇勾了勾,嘲諷道:「你怕是忘了紹文堂現在是我丈夫了吧,以後有事情找他的話就直接打給我,我的號碼你還有吧?用不用我再給你念一遍?」
沈然心中說不出的懊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太慌亂了,隨便按了一串號碼,沒想過打給紹文堂的。」
這種事,果然就是越描越黑。站在沈然左邊的霍廷東冷笑了一聲:「看來你把他的號碼記得很熟嘛!」
沈然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霍廷東根本不給她機會,按亮了停在一旁的銀灰色路虎,長腿一跨坐了進去 ,隨後探出一個頭問:「還不上車?」
「我自己開了車的!」宋亦白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可霍廷東沒有說話,她這才意識到霍廷東問的不是自己,一旁的沈然趕緊貓著腰鑽了進去。
一路無話,沈然偷偷觀察了一下霍廷東的臉上,倒也說不上生氣,只是一貫的淡漠,她暗中松了一口氣,想到白天在電視上看到的新聞,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你跟姚貝兒……」
霍廷東一邊開車,一邊伸手撫了撫架在鼻樑上的銀絲邊眼鏡,甚至不等沈然問完便直接否認:「假的!」
「那你為什麼?」沈然 話沒說完就忽然想了起來:「姚貝兒是華友集團旗下新簽約的藝人,而華友的一姐不是別人,正是紅了多年的徐夢雪,你力捧姚貝兒,是為了霸佔徐夢雪在華友的位置吧?你就不能不跟她對著幹?她再怎麼說也跟了你父親這麼多年。」
「吱!」霍廷東一腳刹車踩下去,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車子歪歪斜斜滑行了很長一段距離這才堪堪停穩。幸好此時已經是深夜,路上還算空曠才沒有發生險情。
「你瘋了?」一天之間經歷了兩次危險,沈然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不可思議的看著駕駛室的霍廷東。
此時霍廷東的臉色只能用欺霜賽雪來形容,沈然一直都知道徐夢雪是他的逆鱗,每次提到,霍廷東都會咬牙切齒。
「跟了我父親多年?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霍廷東黑眸隱在鏡框後面,清俊的臉上滿是隱忍。
「你……別這樣。」沈然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覆上霍廷東捏緊方向盤的拳頭,他的手上青筋凸起,用力到指關節都泛著青白。
霍廷東楞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確是失控了,可每次一提到徐夢雪,他腦海裡就忍不住浮現出小時候的景象。
小時候,霍廷東的父親霍明承死性不改,常常夜不歸宿,年僅五六歲的霍廷東因為擔心母親寂寞,總是不遠不近的陪著母親,可母親常常無緣無故的發狂,每次都掐著小小的他咬牙切齒的罵著:「徐夢雪,賤人,賤人!」
後來長大了些,他知道,母親口中那個叫徐夢雪的就是父親在外面的情人。再後來,父親堂而皇之的將那個女人帶回家,那個女人竟癡心妄想,讓霍廷東叫她小媽,母親受不了這種屈辱,當著霍廷東的面跳樓自殺,霍廷東在那個時候就暗暗發誓,一定要拉那個叫徐夢雪的女人陪葬!
銀灰色路虎停在了東林別墅區,霍廷東在這兒買了一棟兩層的花園小洋房,房子裡燈火通明,管事的老張一看到霍廷東的車回來,立馬前去殷勤的拉開車門,但看到車裡沈然也在,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臉上表情十分不自在。
霍廷東一見他這樣就知道他有話要說,於是一邊進門脫了外套交給老張一邊問:「怎麼了?你有什麼事要說。」
沈然跟在霍廷東身後,老張掂量了一下,這碰面是避免不了的了,於是如實稟告:「姚小姐來了,在先生的房間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