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髒

「沒問題。」寧夏話還沒說完，蘇裴直接爽快的答應了，這讓寧夏有些詫異。

她微紅的眼眸略帶著驚訝，抬頭看著蘇裴的時候讓蘇裴莞爾一笑，這個憐香惜玉的男人溫柔的摸了摸寧夏的頭，笑道：「二十萬化解顧總對我的針對，這是一個划算的買賣，我甚至覺得小夏你有些虧了。」

寧夏張了張嘴，本能的想要否定這個說法，最後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小聲的謝謝。

她被南煙帶著進了專用電梯，按照說好的去陪顧天晟一晚。

南煙看著唯唯諾諾有些不安的寧夏，想起今天被蘇裴急急忙忙叫來陪酒，以及顧總對她的漠然，心中升起了幾分不快。

她皺著眉頭將寧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問：「蘇總這人憐香惜玉，我勸你最好不要自以為是。」

寧夏很清楚南煙說的是剛才她的獅子大開口，她覺得有些無地自容，低著頭小聲說：「知道了，謝謝你們。」

「不要臉的婊子，我警告你要是你今天沒有讓顧總滿意，連累到蘇總，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南煙看不慣寧夏膽怯的模樣，一把揪住她的領子，咄咄逼人的警告。

踩著高跟鞋的南煙比她高了一截，被拉的踉蹌了幾步，扭傷的腳接觸到地面，鑽心的疼痛讓她慘白了臉，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南煙低頭瞥了一眼她赤裸的腳，右腳踝的確腫了起來，南煙嘴角揚起了一抹譏笑，緊接著纖細的鞋跟毫不留情的踩在了她的腳背上。

她尖叫出聲，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不太明白南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南煙踩完以後立馬就是鬆開了她的衣領，她重心不穩的摔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右腳疼得掉眼淚。

「真會作！」南煙不屑的呸了一聲，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理所當然的說：「不是扭傷嗎？我這是讓你看上去更真一點。」

她想要反駁，可這時候電梯的門打開了。

南煙揚了揚下巴，一臉嫌棄說：「還不滾？5203號房，記住若是沒有讓顧總滿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壓住屈辱的眼淚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電梯。

到5203門口的時候，她退縮的想要離開，不想讓自己狼狽的在顧天晟勉強像個婊子一樣求歡，這讓她覺得自己非常的不要臉，甚至於覺得六年前所做的像一場笑話。

可退縮的念頭剛產生，醫生的警告便是如隱如隨的纏了上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一把抹去臉上脆弱的淚水，然後刷卡進入了房間。

奢華總統套房的沙發上坐著高大俊美的男人，顧天晟冷冷的看著識趣送上門來的寧夏，女子穿著色氣的旗袍，化著妖嬈的妝，赤腳站在門口，忐忑不安的樣子像初涉人世的大學生。

偏偏他就是厭惡極了這種極具欺騙性的偽裝，和六年前一樣的把戲讓他不悅起來。

顧天晟冷聲說：「過來，取悅我。」

不帶任何情緒的五個字讓寧夏渾身僵硬，她咬著下唇嘴裡傳來一股鐵銹味。

坐在那裡的顧天晟眼底一片平靜，即便一言不發也可以感覺到冷冽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的壓迫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顧天晟像國王，等著她過去俯首稱臣。

她艱難的走過去，每一步腳踝都傳來鑽心的疼痛讓她冷汗直冒。

跪在顧天晟身邊，哆嗦著手指想去解開顧天晟襯衣的紐扣，卻在觸碰到顧天晟喉結的時候突然對上了他帶著森森寒意的眼眸。

她想退縮，想逃離，可是現實不許她如此，她只能夠頂著顧天晟冷冽的眼神，坐到他的腿上，柔軟的手勾住他的脖子。

寧夏湊過去親吻他涼薄的唇，沒有任何技巧，只知道胡亂的舔舐，毫無章法。

而顧天晟對此不為所動，一點反應都沒有，讓她被感難堪。

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著急的對上了顧天晟沒有溫度的神色。

顧天晟平視她，嘴角揚著譏誚，說:「你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難怪蘇裴毫不猶豫的讓你過來。」

她如遭雷擊，不敢相信顧天晟會說出這種話，他把她當作什麼了？人盡可夫的孟浪之人？

她捏緊了拳頭，六年前的記憶讓她沒有認清楚如今的狀況，本能的反抗，說：「顧先生，你羞辱人也該適可而止！」

顧天晟冷笑，看她的眼神和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別。

她恍然明白顧天晟早就不記得她了，也想起自己究竟是為什麼到這裡來，想起電梯裡南煙說過的話。

她嚇得從他腿上跌落，鐵血冷漠的顧天晟垂眸俯視著她，看著她卑微的掙扎，就像看一個跳樑的小丑。

她受不住這種輕蔑的對待，可是為了檬檬也不得不承受。

別開臉，流著屈辱的淚水，一點點脫下性感的旗袍，玲瓏有致的胴體一絲不掛的呈現在顧天晟面前，讓他喉嚨有些乾涸，下腹有幾分衝動，可腦海中閃過六年前的事情，讓所有的感覺全部消散，化作厭惡。

顧天晟眼底沒有一絲漣漪，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觸碰著寧夏赤裸的身體，手指強行闖進她嘴裡，讓她被迫仰頭張著嘴，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任由其為所欲為。

好在這個行為並沒有持續多久，顧天晟抽出手指，突然扣住她脆弱的脖子，讓她不得不坐在冰涼的茶几上。

坐著減緩了右腳的疼痛，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顧天晟竟然用勁的掐住了她柔軟的胸，強悍的力道疼的她尖叫，這種帶著報復性的行為從她的胸口一直到大腿。

皮肉的疼痛讓寧夏很清楚的知道身體大概已經是傷痕累累了，她想痛哭出聲，可是看到顧天晟冷漠的神情讓她活生生的忍下了這難耐的疼痛。

唯獨只有他，寧夏想在他面前保留最後一絲尊嚴，身體上的疼痛比不得她心口上的萬分之一，放棄了反抗，她像具死屍一樣坐在那裡，無聲的流淚。

略微冰涼的手指突然觸碰到大腿內側，這讓她渾身一僵，本能的閉攏雙腿，略帶驚恐的眼神慌張的看著顧天晟。

顧天晟不為所動，平靜的瞥了她一眼，她臉色難看的張開腿，扭過頭不再看顧天晟。

就在寧夏整個人都酥軟下來，神情恍惚的時候冰涼的手指突然離開了她的身體，本來都已經坐到了顧天晟身上，她迷茫的看向顧天晟的時候被一把推開，摔在地上。

顧天晟穿戴整齊的模樣仿佛在嘲笑她的低賤，這一瞬間她羞愧不已。

「真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