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蘭桂坊

方雲和楊總的約會越來越密切，真想不到那個楊總的能力這樣強。幾乎每天傍晚我的黑色奧迪就會開出社區，然後在繁華的幾道上轉幾圈。

城市裡燈紅酒綠，到了夜晚更是身著暴漏女子們出來炫耀的時候。繁華的街道大大小小的洗頭房，夜總會，我漫無目的地開著車。長頭髮，高挑的身材，漂亮的臉蛋，一個個美女的臉從我的眼前掠過。

「不對，那人好熟悉。黃瑩？」我猛然來了刹車，然後三百六十度打了把方向盤。奧迪車嘎吱一下停在了道邊。黃瑩的身材我很熟悉，此刻完全像調教的那樣，只不過現在她站在街上。

我搖下玻璃來，黃瑩也看到我，迅速開始走開。我開著奧迪車緩緩跟過去：「黃瑩，最近怎麼樣，上來吧。」

我還記得黃瑩說過，就算給，第一次也不會是我。我跟行了一百多米，黃瑩終於停了下來，拉開我的車門，坐在了前排。

手之上長長的指甲染上了玫瑰紅色，青春和清純都隨著大學生活而結束，倒是多了一份成熟，前凸後翹，身材一如既往的好。

「你的照片是方雲合成的。」我開口說道。

「當然，我又沒做過。你相信我？」

「那天不關我的事……」

「我知道。」我的話還沒說完，黃瑩打斷了我的話，「她方雲聰明，但我也不傻。」

「你可別被逮住，你真剪了那人的那個？」

「哈哈，方雲會合成，我就不會合成麼？那事不是我幹的，剪掉老二的人是個小朋友，我花了五千塊雇的，現在小朋友已經跑路了。就算他們能找到我又怎麼樣，方雲這個賤人，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我終於發現，女人的確不能惹，如果得罪了女人，下場肯定會很悲慘。

「其實我跟你說，方雲嘚瑟不了幾天了。你也應該早做打算。」黃瑩笑了笑，「你是相當鴨？」

我看了看蘭桂坊的牌子：「你在這裡上班？」

「對啊，我是雞？你當鴨麼？」黃瑩看著我，帶愛恨交織的情緒，「是你們害死了我媽，現在我做什麼都可以。」

黃瑩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方雲讓我伺候的是一對老夫婦，是國土資源局的高官。方雲現在是想從政，而她旗下的產業各方面都被打壓著。如果不能進入政界，崩盤就不遠了。」

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方雲這個強勢的女人，心裡會藏著這麼多事，而她身邊的男人除了揩油，似乎沒人能幫他做什麼。

我的奧迪在蘭桂坊的門前停了很長時間，一個女人往這邊看了過來，黃瑩緊張起來，打開車門：「我要上班了，你進來坐坐麼？」

夜很長，反正無處去。我說好，將車開到了車位上。黃瑩先一步進了蘭桂坊酒吧。

我超門口走去，被一個五大三粗保安攔了下來。我穿著打扮，怎麼看都不像沒錢人，我一愣，他為什麼攔我。

「快交錢。」保安氣勢洶洶地說，真好像我欠了他的錢一樣。

「你什麼意思，我這還麼沒進去呢？」這保安想要訛詐我。

「帶小姐出臺，就得交出台費，先拿2000.」

「媽的，你這是要搶劫麼？她在我車上還沒有10分鐘，什麼都沒幹，你居然要錢。」我沒想到黃瑩還真當了雞，我日。

見我磨磨唧唧不肯拿出錢來，保安打了個手勢，又上來幾個威猛的大高個，二話沒說劈頭蓋臉對我打了下來。

我一個瘦弱的人，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用雙手捂住頭部要害物質，蜷縮成一團，任憑他們拳打腳踢。

「媽的，沒錢也敢來玩女人。嘭！」胖保安踢了我一腳，我哎呦一聲。

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個女人從蘭桂坊裡走出來，正是超他們車上看的女人。

「停！」女人喊了一聲，「出什麼事了！」

女人的話很管用，幾個保安垂手來到她的身邊說：「華姐，這窮小子吃豆腐的。」

女人的年紀約有30多歲，比黃瑩要大一些，她蹲下腰，來看我怎麼樣了，我還捂著臉。

她竟然輕聲細語地說道：「你這細皮嫩肉的怎麼經大，長得還挺好看。」一邊說著，她的手在我臉上摸了一把。就像女人被男人調戲一樣，一種羞恥感湧上心頭。

「來，快起來。地下涼。」她一邊夫妻我來，一邊幫我拍打這身上的昏沉，而她的個子居然比我還高，我剛好看到她的胸前。那才是真正的成熟，比大學飽滿的多，讓人有種想要撫摸的衝動。我對她立即有了好感。

被叫做華姐的她，向身後的保安揮了揮手，那些人就各自散開了。笑盈盈地看著我說：「弟弟，多大？」

「20！」我低著頭，身上的傷並不重要，只是皮外傷。

「哇塞，有那麼長，還是那麼粗。」她笑著說。

我頓時臉紅起來，她說的怎麼會是這個，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看到我木訥而靦腆的樣子，她好像更開心了，一雙毒辣的目光，將我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喜歡這裡不？」她問。

她的每句話裡都有陷阱，我點點頭，又馬上搖搖頭。

華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這嬉皮內柔，又靦腆的樣子，該不會是個處吧？一定討女人喜歡，想不想在這裡幹活。」

什麼討女人喜歡，簡直是沒人喜歡，脫光了也吸引不了方雲的目光。她讓我留下來幹活，我懂，就是做鴨子。我搖了搖頭。

華姐看了看我的車：「你是司機？」她大概想不到我會開這麼高級的車，如果這車真是我的也不會連錢也掏不出來。

我沒說話，順勢點了點頭。旁邊走過來幾個女人，各個光線明亮，看到華姐在和我聊天，偷偷笑道。

「華姐，揀到寶鴨了。」周圍一片嬉笑聲。

「去，都給老娘幹活去。」華姐白了那些小姐一樣，眾人一哄而散。

「好吧，你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這裡是能賺到大錢的，那些姑娘，月入萬元的很多。只要服侍到位一天都有可能這個數字。如果你什麼時候想來就找我。」

我依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華姐抱我送出了蘭桂坊，夜色以深，夜幕籠罩了一切。

「年輕人要學好，以後別再來這種地方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華姐最後竟然說出了這句話，而那眼神帶著笑，開玩笑，還是胸有成竹。

我看了一眼，蘭桂坊三個金色的大字，記住了這裡，腳下一踩油門，飛速離開。

這件事原本以為過去了，但僅僅過了兩天，我發現沒那麼簡單。在我的車前，沖出來幾個大漢，為首的那個還是胖保安。

「你們想幹什麼？不就是錢麼？」我怕挨揍，實在不行把那錢補上也就算了，省的惹上這些不三不四的人。

但沒容我掏錢，那幾個保安直接抱我架上了車：「小子放聰明的，我們老闆想見你。」

我感覺生命受到了威脅，他們怎麼知道我的家，我猛然想到了華姐，那個女人盯著我的車牌看了很久。以她的手段查到我的位置並不難，該死的，這些女人都該防著的。

望著一臉橫肉的保安，掙扎是沒有用的。我只得老老實實呆在車裡。車子在蘭桂坊門口停下，我被推下了車，華姐依然站在門口。

看到我來了，這個叛徒立即迎了上去，「嘖嘖，白嫩弟弟來了，是不是想姐姐了，今天晚上就別走了，去姐姐家住吧。睡一夜，姐姐保准讓你享受一下床上的極樂世界。」

這次保安沒再理她，徑直穿過酒吧的走廊，來到裡面一個包間裡。

「老闆，人來了。」胖保安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了沙發上。而我看到老闆的時候，腦袋炸開了一般。他居然就是天天給我帶綠帽子，跟方雲放炮的楊總。

「果然，咱們又見面了。」第一面是在試衣間，沒想到楊總竟然記得我。楊總和方雲那麼熟，自然知道我的底細，所以我沒什麼可隱藏的了。

「我想把你打造成酒吧的頭牌。」明人不說安華，楊總開門見山說道，「頭牌金鴨。讓你月收入過萬，完全不必依靠方雲那個黃臉婆。」

他居然叫方雲黃臉婆，這就是天天糟蹋方雲身體的男人麼？他如果知道方雲給了我52萬，大概不會這麼說，我真替方雲不值。

楊總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拇指粗的雪茄。吞吐了一口，「華姐看過你的身材，絕對是當頂級鴨子的好料。」

我和方雲的合約還在，別說做鴨子我願意不，就憑方雲的錢，我也不敢答應。她要是知道我到了楊總這裡，後果當然會很嚴重。

楊總看我不說話，笑了笑：「你不要以為靠上了方雲那顆大樹，實話跟你說，方雲現在自身難保，她之所以找你結婚，就是想在關鍵時刻找人替他頂罪。」

「你胡說，你明明每天都和她……」我有些氣氛，不知道是來自方雲還是他，我希望他說的不是真得。

「她之所以想從政，也是保全自己的方法。只不過，方雲那爛貨，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老子啃過了，早就玩膩了。老子之所以耐著性子，跟她做遊戲，就是為了搜集她的犯罪證據，只要財務帳單到手，嘿嘿……」

我腦門上冒出了冷汗：方雲是騙我的！但如果楊總說的是事實，那麼我就捲入了一場可怕的糾紛，甚至連我自己都不能把控未來的發展。這時如果我說半個不字，這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