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過三巡

我紅著臉說：「我……我有過一次，就一次……」

說完，還特意關注她的表情，發現她竟然有些紅暈，儘管從她借錢我的那一刻起，我發誓不會在去褻瀆她，可是看到她紅臉的樣子，我卻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她那柔滑的肌膚給我帶來的觸感。

她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因為已經到公司了，但我知道，這次談話卻是讓我們彼此距離拉近了一點。

晚上的時候，她有一個飯局，讓我陪同她一起去，說可能會喝醉，讓我在一旁看著她。

我自然明白什麼原因。

她跟客戶喝了很多酒，似乎她很喜歡喝酒，客戶每次碰杯，她都是見底的，而且還是白的。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覺得她有很多故事，她就像是一個謎一樣，誘惑我去揭開。

剛開始我有打斷她去碰杯，問她幹嘛喝那麼得勁？

她很有耐心地跟我說：酒過三巡，別人才會跟你交心，這樣別人才願意跟你簽合同。

可是我有些嘲笑地寓意那些色眯眯盯著她身上看的客戶說，歐總，你就別騙自己了，這些人只是想跟你交配，並不想交心。

她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跟客戶碰杯去了。

不過我很佩服她的酒量，那些客戶都喝倒了，她還喊著再來。

最終我扶著喝得爛醉的她走上車。

看著她喝得微醺的表情，我開始懷疑她之所以能夠爬到那麼高的位置，應該跟她那麼能喝酒成比例的吧？難道她是那種……不會不會！我使勁搖頭，將自己的想法給甩掉。

送她回家途中她有說過話，我也不知道她說的真的還是假的。她說，梁沫，別看我現在這麼……風光，坐在高層……住著高檔房子，但是你不會知道我這些是怎麼來的。

當時我也沒在意，只是把她當做醉話。

「歐總，我知道了，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梁沫，別叫什麼歐總歐總的，不在公司……你可以叫我藍姐……你覺得我很漂亮是嗎？」她突然一手搭在我的手臂上，用迷離的眼神看著我。

說實話，此時此刻她這個姿勢，只要我轉一下頭，那深不見底的溝壑就一覽無遺。所以不敢去看她，只是點頭說：「歐……藍姐，你肯定很漂亮，你先坐好，我開車呢！」我心虛地看著前方。

「哈哈哈！梁沫……為什麼你不敢……不敢看我？」她突然將臉湊過來，我一緊張，差點就撞上了前面的車，為了安全起見，把車聽到路邊。

轉過頭，她此時正盯著我看，那呼之欲出的粉唇讓我有些口乾舌燥起來。而且她靠得我非常近，只要我往前移動一下，就能親到她了。

我忙將她扶好，坐在車位上，然後說：「藍姐，你喝多了，我沒有不敢看你！」

「你……你心虛了，你看你的眼神，都在晃了。哈哈哈……」她用晃動的手指著我說：「梁沫，我知道，公司裡的人都喜歡盯著我看，但是又害怕我，因為我是你們的上司對不對？呵呵……你們男人，都是這個樣，我習慣了，所以你不用騙我！」

我被她說得有些心裡發虛，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了。說實話，我不知道她是真的醉還是假的醉，總感覺她在套我的話。

突然這時候她安穩了下來，靠在座位上，雙眼看著前面，她聲音變得有些沉重，「你知道嗎？我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靠的都是我的努力，這個現實社會上沒有誰能幫得了你，靠的只有你自己……」說話也沒有那種斷斷續續。

「平時我在假裝，假裝自己很嚴謹、很強勢，這樣才不會被別人打敗，被別人吃豆腐，你知道嗎？我很喜歡笑的，你看，我笑起來是不是很好看很迷人？」

她露齒一笑，確實迷人，可是我卻想哭，她一個女人，竟然承受那麼多，在不一樣的場合就扮演不一樣的角色，而且在這種商場上跟這些色眯眯的男人打交道，遊刃有餘的她到底要承受多少經歷和努力？我不敢去想。

此時此刻，我很想去保護她，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傷害。也是這一刻起，我心裡默默發誓，這一輩子，我無論在哪在做什麼，只要你需要，一定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面前。

「藍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我眨了眨眼，讓自己的眼淚眨回去。

正當我就要啟動引擎的這時候，她突然從車座上坐起，整個人靠過來，那柔軟而圓大的飽滿直接就是壓在我的手臂上，我感覺到那一股軟綿綿的，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她的臉離我非常近，能聞得到她呼吸出來的酒氣，只是這時候我沒有去在意那麼多，因為她正在慢慢靠近……

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動著，緊緊地盯著慢慢靠近的俏麗臉龐。

就在她快要碰到她那誘人的雙唇時，突然她作出一個嘔吐的動作——嘔！

我整個人都懵了，衣服全都是她的嘔吐物。

那天晚上，我將她送回家，把她扶到床上的時候，看著熟睡的她，我有些苦惱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本來想離開的，但是怕她半夜醒來嘔吐什麼之類的，所以我沒有離開，一直在一旁看著她。

第二天，我是被她叫醒，她起身驚呼一聲說：「梁沫，你……你怎麼在這？」

我揉了揉眼睛，看著正在檢查自己衣服的她，我解釋說：「藍姐，昨晚你喝醉了，我……我怕你半夜嘔吐，所以我就守了一夜，不過……呵呵，我睡著了。」

我不好意思撓撓頭。

她拍了拍額頭，隨後抬起頭一臉嚴肅看著我，看得我有些緊張。她說：「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叫你……藍姐呀，這是你昨晚讓我這麼叫你的。」我笑著說道。

她皺了皺柳眉，隨後下床，似乎在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偶爾看看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我只是在一旁看著。

過了一會，她臉色恢復成平時的嚴謹，她說：「昨晚我喝醉了，可能亂說話，不管你聽見什麼，你立刻忘掉。」

我有些遲疑看著她 ，大概是發現我沒說話，她再次說道：「聽見沒有？還有，以後你別再外人面前叫我藍姐。」

突然之間，我覺得跟她拉近的一些距離立刻又被拉扯了回去，我點了點頭，心裡面卻覺得悶悶的。

喝醉的她跟現在的她完全是兩個人，讓我有些適應不過來，或許這個才是真正的她吧，也代表著我跟她的距離永遠只限于上司和下屬。

我心裡不由鄙視自己：梁沫啊梁沫，你到底在失落什麼？又期待什麼？別想了，好好賺錢吧。

正當我自我安慰的時候，她又開口跟我說，讓我搬到她這裡來住，這裡還空有房間。

我有些疑惑，她解釋說：「你住的那個地方，很不好，樓頂，而且是沒有電梯，加上這城市的霧霾嚴重，搬到這裡來住，上班的時候也不用這樣跑來這裡，加上這段時間我的應酬可能有些多，所以你這樣方便一些。」

她說了很多理由，但我沒有把這些理由聽進去。

在那一刻，失落的心情瞬間又變得高漲，我沒有奢侈更多，也沒有拒絕，而是笑著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