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媽媽,我不要你趕叔叔離開。」在小蘿莉一聲聲哭訴聲之中,周小兵被駱雨蠻橫的推出了房門。
「啪嗒……」
房門緊緊閉合,裡面小蘿莉的哭泣聲還聲聲響起耳邊。
周小兵不以為意撇撇嘴道:「牛什麼牛啊,有房子了不起啊,你不想留小爺,小爺還不想在這裡帶下去呢?」
嘀嘀咕咕著,房門突然打開,上一刻還滿臉鄙夷的周小兵,下一刻腆著張臉迎上去道:「怎麼,駱雨,你想通了,要留我下來繼續幫你治病了?」
「去死吧。」
駱雨滿臉厭惡,可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只是一個塑膠袋包著一大團濕衣服,直接朝著他砸了過來。
翻開一看,衣服是自己的。
原本還說幫自己洗來著,發生那樣的事情過後,現在竟是連洗都懶得洗了。
看著那禁閉的房門,好心好意付出,一毛錢收穫都沒有,周小兵有些不爽,叫道:「你厲害,駱雨,算你厲害,等你知道我的好,到時候你求我留下來,我都不會理你的。」
說罷悶聲悶氣的就往樓下跑。
頭頂太陽火熱的像個大熔爐似的,炙烤的地面一個個人兒好像跳腳的螞蟻一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車站馬路旁,周小兵摸出個磚頭機正貼在耳邊,打著電話。
「嘟嘟……」
電話很快接通,裡面一個懶意洋洋,像是沒有睡醒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啊?」
「你爸。」周小兵怒氣衝衝道。
「哦,爸你不是死了嗎,陰間你過得好嗎,不好的話就別給我打電話了,謝謝。」
啪嗒,電話聲音就此斷絕。
「掛我電話,這個混蛋小子竟然敢掛我電話。」盯著手機,周小兵怒不可遏,再度一個電話播了過去。
這一次電話接通,還沒等對方開口,他就是一頓大罵道:「小三子,你這是搞什麼啊,你自己捫心問一問,我兵哥待你怎麼樣啊?」
「從小到大,那一次你闖了禍事,不是我頂在你前面啊,你撒尿在老師杯子裡面,我給你頂了,害我被我爸媽打了個半死。」
「你捉弄女同學,我也給你頂了,搞的我初中三年就沒有一個雌性的生物肯跟我搭話。」
「我對你這樣子的好,可是你呢?你對我怎麼樣啊?」
「說好了一起去偷鄰村的大黃狗,結果你半道撂擔子,害我被追著跑了幾裡地,說好了初中一起輟學,可我挨著爸媽的板子沒讀了,你倒是好,安安穩穩繼續上你的高中……」
「以前的事情也就算了,昨天你更是過分,就拜託你那點事情,你小子倒是好,竟然將我的聯繫方式發到召鴨子的平臺上去。」
自己被雲燕誤認為成鴨子了,這是周小兵想了整整一晚上,才想清楚的事情。
也只有這樣子想,才可以解釋對方的舉動,為何那般的怪異。
堂堂一個江湖郎中,未來醫學界的新星,竟然被人當成出來賣的鴨子了,想到這裡,周小兵就是來氣,吼叫道:「說話啊,你啞巴了啊。」
電話沒有掛斷,然而裡面卻是呼嚕呼嚕輕微的鼾聲傳了過來,那個傢伙竟然是電話聽著聽著睡著了。
「好你個王八羔子,等老子哪天有空了,看我不修理死你。」
罵罵咧咧著,周小兵氣的恨不得將手機砸個粉碎,但是考慮到這是自己最後一點兒財產,他還是訕訕縮回了手。
……
羅江第一醫院,貴賓病房之中。
一干專家名醫彙聚一團交頭接耳著,可是一個個滿臉苦澀,俱是搖頭不已。
很快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走到病床邊上,看著那守著病床邊的,長相威嚴的中年人,道:「李書記,我們已經對令侄女的情況進行過專門的探討研究,但是恕老朽無能,儘管令侄女的病症有過稍稍好轉,但是以我們目前的醫術,想要徹底根治,依舊是無能為力。」
中年人未曾開口,一旁一個青年猛的一拍桌子道:「什麼,你們一群人難道都是吃乾飯的嗎,以前情況惡化,你們說無能為力,可是現在好轉了,你們還這樣說,你們……」
「阿潮。」
中年人一聲怒喝,打斷了青年的話語,又朝著老醫生微微躬身道:「我家這侄子言語脾氣都十分暴躁,如果有什麼不中聽,我就在這裡先向您賠個不是了。」
看著一省之長要向自己彎腰,老醫生連忙攙扶道:「不敢不敢,這個禮我們不敢受啊。」
「令侄心憂親人,他的情緒,老朽是可以理解的。」
「更何況,他也的確是說的沒有差錯,看著令侄女一次次受到病痛折磨,可是我們卻只能束手無策,作為一名以救死扶傷為己身責任的醫生,我們也是羞愧的很呐。」
中年人眼眸一沉,又道:「可是,難道就當真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嘛,小凝不過區區十七,正是大好青春年華,這……」
老人沉吟良久道:「辦法也不是全然沒有……」
「什麼,有辦法,你趕緊說一說,只要您說的到的,我們都會盡力做到的。」中年人,青年人,齊齊激動道。
感覺幾人齊刷刷望過來的視線,老人頓了頓道:「其實呢,以病人的情況到了這個階段,早已經是藥石無用了,想要依靠自身的恢復,那更是癡人妄想。」
「可是偏偏的,病人的狀況突然好轉了,儘管我們現在依舊不明白是何人所為,對方又是如何做到令這全世界專家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好轉的,我們也不清楚,但是我敢保證,這次病人的好轉,是人為的。」
中年人了然點點頭,一旁身著幹練西裝的青年更是急迫道:「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們找到那個人,小凝他就有救了?」
「這個也不一定……」
老醫生還在說著,青年已經激動的打斷了他的話語,道:「竟然如此,那還等什麼啊,我這就發動手下人去找,看看小凝這些天,都跟那些人有過來往……」
中年沒有回話,只是擺了擺手,驀地想起什麼,道:「田甜,你鬼鬼祟祟往哪裡去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啊?」
角落裡面,正偷偷摸摸往外鑽去的娃娃臉女孩,田甜,被這一喊住,當即腦袋搖的飛快道:「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不要問我啊。」
她這般此地無銀三百兩三百兩的呼喊聲,當即吸引的四周一個個,全部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這般陣勢下,女孩也知道自己逃脫不了了,只能朝著病床上的女孩嘀咕了一句,道:「小凝,這不關我的事情啊,是你哥哥叔叔逼著我的啊。」
嘀咕完,又立馬道:「其實呢,昨天下午我和小凝出去散步,她突然昏倒了,結果被一個自稱是醫生的傢伙給當場救醒了。」
「什麼,這絕對不可能。」一旁醫生反應老大道。
「就是就是,以著病人的情況,一旦休克,不動用手術,或者其他高效藥物的話,根本不可能蘇醒的。」
一干醫生專家議論紛紛之間,老醫生看向田甜道:「那你可看到那人給病人服用了什麼藥物啊?」
田甜腦袋瓜偏了偏,然後搖搖頭道:「應該沒有,我就看到他在小凝身上摸了幾下,然後小凝就好了。」
一聽這話,老醫生當即一拍手掌道:「就是他,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個人了。」
眾人詫異的眼神之中,老醫生道:「古老曾有傳言,在中醫行列之中,存在著一種極其厲害的,以氣禦針的手法,那人應該就是掌握這種能力的高人。」
「只是我沒想到,原本只以為是古老傳說,卻想不到現實竟然真的存在這樣的人物存在。」
田甜撓了撓頭道:「這個,老爺爺你是不是搞錯了啊,我就在場,我也沒看到他手裡有針啊?」
老者笑著點點頭道:「此針非彼針,乃是由內氣所化,無形無質,行走與人體之內,你自然看不到了,而且……」
老人還要繼續再說,一旁青年已經等不下去了,急急忙忙道:「田甜,你這麼重要的消息,怎麼不告訴我啊,還有,你趕緊告訴我那小子在哪裡,我這就去找他。」
「這個,那人在哪裡,我們也不清楚,這個你們得等小凝醒了問她,她或許知道。」
頓了頓又滿臉無辜道:「至於隱瞞你們,這也是小凝她不許我說的,因為那個傢伙是個大色狼,他趁著小凝昏迷著,強行給她做了人工呼吸,所以……」
「什麼,親了小凝……」掌中一握,一個玻璃杯被捏的粉碎,青年惡狠狠道:「好,好個小子,等我找到你,我保證不會打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