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
房門閉合上去,女人也像是觸電般,猛的從浴缸裡面坐了起來。
一把扯過浴巾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女人使勁拍了拍自己滾燙的像塊鐵板燒火熱似的臉頰,試圖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
又看的浴缸之中,叫了一聲道:「好了,人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聲音回蕩在浴室之中,駱雨也在這個時間之內將身體擦拭乾淨,可唯獨浴缸水面平靜,不曾蕩起一絲的波瀾。
手中的動作一頓,感覺到不對勁,駱雨朝著浴缸靠近了幾步,卻是剛好這個時候,大片泡沫散開,一個肚子鼓脹的厲害的人形生物浮了出來。
「喂,你沒事吧?」使勁拍了拍周小兵臉頰,可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無奈,駱雨咬了咬牙,又使勁將周小兵那百來斤的身軀往外挪。
浴室地面之上,周小兵四肢大張,肚子鼓起像個球的模樣,可是嚇壞了駱雨。
當即急急忙忙朝著周小兵那鼓起老大的肚皮按了下去。
一口口的水箭飆射而出,射的女人滿臉都是,周小兵的肚皮慢慢縮了下去,然而周小兵眼睛卻是已然禁閉,沒有任何醒轉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溺水太久,身體缺氧了,需要做人工呼吸?」
視線挪移到周小兵那還殘留著泡沫痕跡的嘴唇上,駱雨的臉色一下子緋紅無比。
第一反應,她是想要出去找個男的,過來幫助自己做人工呼吸。
可是想到兩人如今浴室之中,衣衫不整的狀況讓他人看見,肯定無法解釋清楚,她又立即打消了這個主意。
更何況,溺水之人,不能耽擱太久,否則極其容易留下後遺症,如此短時間之內,她也不確定自己可以立即找到一個人。
那麼,在屋子裡面,只有自己和小萌的情況下,只有自己可以了。
想到這裡,駱雨歎息一聲,「唉,反正自己也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死的人了,這個就算報答你這一次救醒我,給我時間安排後世的回報吧。」
說完,櫻唇輕啟,深吸一口氣,然後朝著周小兵遞了上去。
吸氣,呼氣,又接連做幾次擴腹按壓,女人手法經驗都是熟稔無比。
然而在第六次,兩人唇齒相接的時候,駱雨明顯感覺不對勁,仿若冬眠的小蛇正蘇醒過來一般,什麼東西朝著自己這邊伸了過來。
身形一顫,眼睛睜開,卻正好對上周小兵那滿臉享受的表情。
嘴巴舔舐著,滿臉的迷醉,看著這般色咪咪的模樣,想到自己費盡心思在幫他,他卻在這裡一個勁兒占著自己的便宜,駱雨就氣不打一處來。
牙關一咬,疼的啊啊直叫的周小兵連忙鬆開了嘴。
一抹嘴邊血跡,看向女人滿臉驚懼道:「你屬狗的啊,怎麼好好的就咬人啊,難道你不知道咬人舌頭是會咬死人的嗎?」
「如果某只沒有良心的狗不將舌頭伸過來,我又怎麼會咬他。」
女人沒好氣說了一句,又道:「對待這種不知道知恩圖報的傢伙,我還不只是咬,我還要踢呢。」
說完,膝蓋一頂,直接頂在了周小兵的胯間。
「嗷……」
眼球滿布血色,猛的凸了出來,上一刻還癱倒地面的周小兵,這一下,仿若一根繃緊的彈簧一般,猛的坐了起來。
這一坐不要緊,本來騎在他身上為其做人工呼吸的女人一下子兩人腦袋,嘴唇再度撞在了一起。
唇齒相抵,只是稍稍一瞬,周小兵便又猛的松了開去。
迎著女人那又驚又怒的表情,周小兵戰敗士兵投降似的,舉起雙手,滿臉無辜道:「意外,這個你也看到了,絕對是意外啊。」
急急忙忙說著,就要將手撐著地面往後爬,可是這一動,拖動了女人綁在身上的浴巾,瞬間劃拉一聲,浴巾掉落地面,一副完美的畫面展現在周小兵的面前。
「我打死你這個臭流氓。」再也無法扼制心頭的憤怒,女人揮拳用力打了下去。
……
「叔叔叔叔,你穿爸爸的衣服真好看。」小蘿莉軟綿綿的聲音響起著,卻又被駱雨冷冰冰塞過來的一片麵包堵住了嘴。
「小萌乖,餐桌用餐的時候不要說話,那樣是非常不禮貌的。」
小蘿莉不以為意咬掉大塊麵包,口齒不清道:「我知道,可那是對外人,叔叔救了媽媽,是咱們自己人,媽媽你以前說過,自己人不用那麼多講究的。」
「呃……」
駱雨被小大人噎的說不話來,只能臉一板,拿出作為母親的威嚴道:「那小萌的意思是,不想聽媽媽的話了嗎?」
田小萌搖搖頭,一本正經豎起一個手指道:「媽媽跟我說了,做人做事要講究原則,是誰對了就是誰對了,我不能因為媽媽是媽媽,就全部聽你的。」
「噗嗤……」一旁一直埋頭啃著麵包的周小兵被這田小萌一副小大人模樣,逗的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自己那一身道士服早已經濕透,周小兵此刻卻是換上了駱雨找來的一身襯衫牛仔褲穿著。
藍色襯衫乾淨俐落,再加上周小兵本身長相也查不到哪裡去,倒是讓人看著有種社會精英白領的感覺了。
一旁駱雨冷眼瞪了眼周小兵道:「笑什麼笑啊,有什麼好笑的啊?」
周小兵自知占了對方便宜,理虧無法回擊,可是田小萌可就不樂意了。
連忙嫩生生的小手一拍桌子道:「喂,喂,駱雨你怎麼說話的啊,叔叔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教過我對待恩人要湧泉相報的,按照電視裡面演,現在的你,就應該以身相許了。」
「但是鑒於你現在身體不便,這個暫時就免了,可是你說話語氣最好給我要客氣一點啊。」
知道熬不過自家這個小大人,駱雨點頭連連道:「好,好,我對他客氣一些,禮貌一些,這樣總成了吧。」
又拿起快麵包,死命的塗著奶油,一邊皮笑肉不笑道:「你看,我現在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我還主動弄麵包給叔叔吃呢?」
說著,將麵包片往周小兵面前一遞,道:「來吧,我的救命恩人,我的這個愛心麵包,可是專門弄給你吃的哦。」
對於這個愛占自己便宜的大色魔,駱雨卻是從始至終,也沒有什麼好印象。
至於像自家女兒說的那樣,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更加是嗤之以鼻,自己得的什麼病,她非常清楚,連國內最好的醫院都沒法進行明確有效的回復,更何況眼前這個一臉色相的悶騷傢伙呢。
所以他斷定,自己醒來,絕對不是對方什麼功勞,而是自己病症因素,剛好自動醒來,跟對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對方從頭到尾所做的,只是利用一個懵懂無知,五六歲大的小孩子的信任,然後對自己這個無依無靠的寡婦做一些齷齪的事情而已。
面對這種噁心人的混蛋,她沒有報警,已經是仁至義盡,看在自己女兒面子上了,至於想要自己對她好臉色,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驀地,周小兵打了個寒顫。
哪怕兩人之間隔著一米多寬的桌子,周小兵也不難感受到那來自于女人身上的惡意。
「沒安好心,這個女人絕對沒安好心。」看著眼前這個笑眯眯的女人,周小兵心中無比的提防,等到他看著對方遞過來的一塊麵包時,更是確定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