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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拖著行李箱走出那間承載了我前世所有噩夢的出租屋。
周明軒一夜未歸。
我猜,他大概是去找他的小學妹林薇薇尋求安慰了。
也好。
回到市立醫院,物是人非。
曾經和我並肩的同事,如今大多已是主治醫師,而我,卻要從頭開始。
張院看在我導師的面子上,同意我復職,但只能先做住院醫師,跟在周明軒的科室。
整個醫院都在傳,周主任那個為了愛情放棄事業的傻老婆,現在灰溜溜地回來了。
我換上洗得發白的白大褂,走進心外科辦公室。
周明軒正坐在他的主任辦公室裡,隔著玻璃,冷冷地看著我。
他身邊,站著一個穿著嶄新白大褂的年輕女孩,正是林薇薇。
她看到我,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和關切:「晚晚姐?你……你怎麼來醫院了?是明軒哥讓你來的嗎?」
一聲「明軒哥」,叫得親暱又自然。
我懶得理她,徑直走到自己的工位。
周明軒很快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份病歷,重重地拍在我桌上。
「蘇晚,既然你非要回來丟人現眼,就拿出點專業態度。把這份病歷整理了,下午交給我。」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彷彿我們只是最普通的上下級。
周圍的同事們投來或同情或看好戲的目光。
我接過病歷,翻開。
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各種專業術語縮寫雜亂無章,顯然是故意刁難。
前世的我,荒廢多年,看到這份病歷只會手足無措。
但現在的我,擁有未來二十年的頂尖外科知識和經驗。
這點小把戲,不過是小兒科。
我正準備開始工作,林薇薇端著一杯咖啡「不小心」路過。
滾燙的咖啡盡數潑在了病歷上,關鍵的檢查數據瞬間模糊不清。
「啊!對不起對不起晚晚姐!」她驚慌失措地道歉,眼底卻閃過一絲得意的快意,「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
說著,她拿起紙巾,胡亂地在病歷上塗抹,讓情況變得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