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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五年,我老公張恆最愛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親兄弟明算賬,親夫妻也得平等」。
我們嚴格AA,水電費精確到分,連買菜都要輪流付錢。
可那天我妹妹急病住院,我找他借三百塊,他卻拿出計算器:「按我們婚前協議,無息借款最多二百,超過部分按日利率百分之五計息,需要抵押物。」
我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只覺得荒唐。
我默默簽了字,拿了錢。
他不知道,他用來計算利息的房子,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他引以為傲的投資,是我用我爸給的內幕消息幫他賺的。
……
從醫院出來,冷風撲了我一臉。
我把那張簽著我名字的借款單摺好,塞進大衣口袋。
冷風吹得我心都涼透了。
五年啊,我到底愛了個什麼東西?
心口劇痛,如刀絞,卻也徹底斬斷了我所有的不甘和幻想。
三百塊,換我五年婚姻一個真相,不算虧。
回到家,玄關的燈沒開。
一片漆黑裡,張恆坐在沙發上,只有手機屏幕的光照著他的臉。
「回來了?」
他頭也沒抬。
「嗯。」
「你妹怎麼樣了?」
「急性闌尾炎,手術做完了。」
我換下鞋,沒有像往常一樣給他倒水。
他滑動手機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終於抬頭看我。
「手術費多少?AA。」
「不用了,我付過了。」
我徑直走進臥室,關上了門。
背後,張恆沉默了。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沒有準備早餐。
我化了個妝,挑了件之前被張恆說「太貴,不實用」的羊絨大衣穿上。
出門前,我在餐桌上留了張紙條。
「今日早餐:牛奶,麵包。成本十二元。你應付我六元。」
我甚至貼心地附上了我的收款碼。
剛到公司,手機就震了一下。
張恆的轉賬,六元。
附言:「許願,你什麼意思?」
我沒回。
晚上回家,張恆坐在餐桌主位,面前擺著兩副碗筷。
桌子是空的。
「今天該你做飯。」
他敲了敲桌面,語氣不善。
「我今天加班,很累。」
我把包放在沙發上,「叫外賣吧。」
「可以,費用均攤。」
他立刻拿出手機,準備點單。
「我不想吃油膩的。」
我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盒沙拉,「這是我昨天買的,二十八塊,你自己點吧。」
他的臉色沉了下去。
「許願,你到底在鬧什麼?」
「我沒有鬧。」
我打開沙拉盒,叉起一片生菜,「我只是覺得,我們應該把AA制貫徹得更徹底一點。」
「比如?」
「比如,家務。」
我看著他,「打掃客廳三十,廚房五十,衛生間四十。洗碗一次十塊,做飯一頓八十。你覺得這個定價合理嗎?」
張恆的眉毛擰成一團。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些不都是你應該做的嗎?」
「‘應該’?」
我重複這個詞,笑了一下,「張恆,我們的婚前協議裡,可沒寫家務必須由我來做。」
他被我堵得說不出話,胸口起伏。
「好,很好。」
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那就按你說的算!」
他以為我在鬧脾氣,以為我撐不了幾天。
他不知道,這場遊戲,我早就膩了。
現在,我只是想換個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