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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家⾥後,姜祈願去了⼀趟學校。
導師知道她同意出國深造之後很是欣喜。
「祈願,你能夠想通就再好不過了。」
「這個深造機會千載難逢,你當初說要考慮⼀下,我⼼⾥還咯噔⼀下。」
姜祈願⼀邊填寫資料⼀邊笑著回答:
「是啊⽼師,我也覺得不能錯過這個⾃我提升的機會。」
導師笑了笑,像是想起什麼⼀般問道:
「對了,你和梵寒不是快要訂婚了嗎?你這⼀去⾄少得三年,這事⼉你跟他商量過了嗎?」
姜祈願⼿上動作⼀頓,隨後輕聲地回了句:「⽼師,我們已經分⼿了。」
導師頓時收了聲。
從學校出來,她回了趟家。
姜⽗姜⺟聽說兩⼈分⼿的消息都⼤吃⼀驚。
在聽完她說清楚前因後果後,姜⺟第⼀時間站在⼥⼉這⼀邊。
「願願,分得好!媽媽⽀持你!」
隨後臉上帶著⼀抹愁容,「只是你⼀個⼈去美國三年,我實在不放⼼……」
這時,姜⽗開⼝說道:「你江叔叔⼉⼦好像就在美國,到時候我給他打個電話。」
……
姜祈願回到家中,想要將⾃⼰的東西收拾⼀下。
卻在進⻔的⼀瞬間愣在了⻔外。
沙發上、牆壁上、桌椅上,灑滿了五顏六⾊的油漆。
⽽這⼀切的始作俑者,正是⼿中提著⼀桶油漆的凌楚楚!
「你在⼲什麼?!」
姜祈願⼼中⼀驚,厲聲質問道。
凌楚楚⼿上的動作不停,臉上帶著怪異扭曲的笑容:「看不出來嗎,我在作畫啊!」
姜祈願快步上前⼀把奪過油漆桶和刷⼦,緊皺眉頭:「凌楚楚,這⾥是我家,不是你家!「
」不經過主⼈同意私⾃破壞家中物品,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凌楚楚定定地望了她⼀眼,然後突然發出⼀聲⼤笑:「什麼你家!這是梵寒的家,你已經是他的前⼥友了!憑什麼管我!」
說著,就要上⼿將油漆桶和刷⼦搶回來。
兩⼈爭執之間,凌楚楚敏銳地聽到⼤⻔開關的聲⾳,然後眼底閃過⼀抹厲⾊。
「砰⸺」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整桶油漆從頭澆到了腳。
宋梵寒回來時便⻅到這⼀幕,倏地臉⾊驟變。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慘不忍睹、嚎啕⼤哭的凌楚楚,⼜看向站在⼀旁的姜祈願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凌楚楚哭聲更⼤了,像是受了天⼤的委屈。
「梵寒,我好⼼想要幫祈願姐刷牆,她卻推我還⽤油漆潑我……我好怕啊……」
宋梵寒⼿撐著額頭,沒說話,直直地看著姜祈願。
姜祈願緩緩地說道:「⾸先,我回來的時候,家⾥的沙發牆壁和桌椅都灑滿了油漆,我很難相信她是單純為了刷牆沒有別的⽬的。「
」其次,我沒有推她,是她⾃⼰故意摔倒的,想必是摔給你看的,想要博取同情。「
」最後,我不是聖⺟,我的東西都被她毀了,我會報警。」
宋梵寒這才好好打量了兩⼈同居的別墅。
兩⼈的情侶⽔杯被凌楚楚⽤來裝油漆,兩⼈的情侶⾐服四散在地板上,上⾯還有⼤量油漆,兩⼈的合照被油漆塗畫得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姜祈願低頭擺弄著⼿機,直到⾯前降下⼀⽚陰影。
「祈願,別報警了。」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她指尖按下的110上。
她盡⼒嚥住喉間那股⼲澀:「為什麼?」
「不過是⼀些不值錢的東西,我們不差這點錢,重新買⼀批就好。」
他的話荒唐到讓姜祈願想笑。
她強調:「宋梵寒,這就是故意損毀財物!」
宋梵寒放軟了聲調:「祈願,楚楚她有躁鬱症,受到刺激了就很容易發瘋。」
「你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她很有可能會被送進精神病醫院。」
他眉宇之間帶著懇求,「更何況,你也推了她,就別跟她計較了好不好?」
姜祈願這下是真的笑出聲來了。
「宋梵寒,你聽不懂⼈話嗎?我說我沒有推她,你信不過,那就報警。」
「她⼀個精神病住在精神病醫院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話⾳剛落,就聽到⼀聲清脆的聲響。
她臉上被宋梵寒狠狠地扇了⼀巴掌。
「姜祈願,你還有沒有同理⼼?」
「精神疾病不是楚楚能夠控制的病情,也不是你歧視她的理由!」
他居⾼臨下看著她,雙⼿架在胸前,
「這棟房⼦⾥的⼀切物品都屬於我,你報警我不追究也沒⽤。」
姜祈願捂著臉,眼冒⾦星時想起⼤學時宋梵寒為了保護她,堵著混混在巷⼦⾥打群架。
到了醫院還像個沒事⼈⼀樣安慰她:「祈願,我永遠不會讓你受委屈。」
她垂著眸⼦低低地笑了笑。他怕是早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