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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科內聽到「假貨」兩個字,身體猛地一震。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陸辰的眼神,已經不是憤怒,而是憐憫。
像在看一個已經死到臨頭,但自己還不知道的蠢貨。
「假貨?」
他重複了一遍,聲音輕得詭異。
然後,他做了一個讓陸辰和宋晴永生難忘的動作。
他退後兩步,對著床上的我,單膝跪了下來。
他低下了那顆在無數人面前都高傲無比的頭顱,額頭幾乎貼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整個房間,死一般的寂靜。
陸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宋晴捂著嘴,身體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他們世界觀裡堅不可摧的權力象徵,此刻正以最卑微的姿態,跪在他們最瞧不起,隨意犧牲的女人面前。
「小姐。」
法爾科內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我……我不知道是您。」
「請您恕罪。」
我看著他寬闊的後背,沒有說話。
從我醒來到現在,我沒有掙扎,沒有哭喊。
因為我知道,恐懼和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而現在,我需要一個解釋。
陸辰的大腦顯然已經宕機了。
他指著我,又指著法爾科內,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宋晴稍微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她抓著陸辰的胳膊,聲音尖銳。
「她是誰?阿辰,她到底是誰?」
陸辰茫然地搖頭。
他和我交往三年,訂婚一年。
他只知道我父母是做「普通」跨國貿易的,家境優渥。
但和我所在的財團圈子比起來,不值一提。
他也知道我性格安靜,不愛出風頭,完美符合他心中賢妻良母的形象。
可他不知道,我家的「跨國貿易」,做的到底是什麼。
他更不知道,法爾科內和他背後的整個黑手黨家族。
不過是我家財團豢養的,一條負責處理髒活的狗。
而我脖子上的渡鴉徽記,是財團繼承人的唯一標識。
見者,如見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