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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娜的瞳孔驟縮,指尖掐進掌心。
整個賭場死寂,連輪盤賭珠的滾動聲都停了。
茜珞黛捂住嘴,玉鐲在她腕上晃了晃。
賽琳娜眯眼。
「你認真的?」
凱厄斯慢條斯理地解開袖口。
「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
「怕了?現在跪下來吻我的鞋,可以考慮換個賭注。」
賽琳娜忽然笑了。
她走到賭桌前坐下,語氣利落又乾脆。
「發牌。」
賽琳娜深吸一口氣,專注地盯著荷官發牌的手。
凱厄斯坐在她對面,嘴角噙著冷笑,眼神卻始終沒從她臉上移開。
牌面翻開。
賽琳娜的皇家同花順,完勝凱厄斯的三條。
賭場裡響起一片抽氣聲。
賽琳娜站起身,朝凱厄斯伸出手。
「鐲子。」
凱厄斯盯著她的掌心看了幾秒,忽然笑了。
他向後靠進椅背,懶洋洋地開口。
「我改主意了。」
賽琳娜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什麼意思?」
凱厄斯抬了抬下巴,示意站在一旁的茜珞黛。
「鐲子現在是她的,你想要,得問她。」
茜珞黛愣了一下,怯生生地跑回房間去。
賽琳娜強壓下怒火。
「凱厄斯,願賭服輸。」
凱厄斯嗤笑一聲。
「規矩是我定的,我想改就改。」
他指了指包廂,語氣輕佻。
「去求她啊,說不定她心軟就給你了。」
兩人僵持了有五分鐘。
「行。」
賽琳娜起身,走進包廂。
「鐲子還我,你開個價吧。」
賽琳娜態度不差,茜珞黛卻忽然顫抖著往後退。
「賽琳娜姐姐,你別這樣!」
還沒等賽琳娜反應過來,茜珞黛突然褪下鐲子塞進賽琳娜手裡,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包廂裡格外刺耳,她白皙的臉頰立刻浮現出鮮紅的掌印。
「啊!」
茜珞黛尖叫一聲,摔在地毯上。
「凱厄斯,救我!」
包廂門被猛地踹開,凱厄斯陰沉著臉衝了進來。
茜珞黛踉蹌著撲進他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她、她打我!還要搶鐲子!」
凱厄斯的目光落在茜珞黛紅腫的臉頰上,眼神瞬間變得暴戾。
他一把掐住賽琳娜的脖子,將她狠狠按在牆上。
「你找死?」
賽琳娜艱難地抬眼。
看到茜珞黛躲在凱厄斯身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你寧願信她……也不信我?」
他猛地鬆開手,賽琳娜滑落在地,劇烈咳嗽著。
「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
凱厄斯轉頭對門口的打手們下令。
「把她拖出去,好好‘招待’。」
阿爾貝拖猶豫著上前。
「教父,這……」
凱厄斯眼神陰鷙。
「怎麼?連你也要違抗我的命令?」
兩個打手上前架起賽琳娜,粗暴地拖著她往外走。
經過凱厄斯身邊,她突然笑起來。
「凱厄斯,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記住今天,這是你最後一次,能這麼對我。」
賭場後巷。
拳腳如雨點般落下。
賽琳娜蜷縮在骯髒的地上,死死護著懷裡的玉鐲。
凱厄斯居高臨下。
「重點招呼她的手,讓她這輩子戴不了手鐲最好。」
鐵棍狠狠砸向她的手腕。
「咔嚓」一聲脆響。
賽琳娜的慘叫聲劃破天際。
她無助地喃喃:
「媽媽,對不起,女兒看錯人了。」
賽琳娜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她忽然想起七年前的雨夜,她的手鐲被黑幫裡的叛徒奪走。
是凱厄斯拼了命給她搶回來,顫抖著用布擦乾淨上面的血。
「賽琳娜,我會強大起來的。」
」以後誰要再敢碰你的鐲子,我剁了他的手!」
曾經願意為她付出性命的男人,如今卻為了另一個女人,廢了她的手,幾乎要了她的命。
賽琳娜死死盯著凱厄斯,啟唇,血跡從她嘴角蜿蜒而下。
「凱厄斯,你這麼對我,我爸爸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凱厄斯笑得譏諷。
「賽琳娜,你一個草根孤女,哪來的爸爸?」
」你有這精力威脅,不如求求我放過你。」
話音剛落,監控室負責人連滾帶爬地衝過來稟報。
「不好了,教父!」
」梅涅斯瓦家族派僱傭兵把賭場圍了。」
下一秒,一隊全副武裝的僱傭兵殺進來。
最強大的黑手黨教父疾步走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凱厄斯眉心。
「就是你,說我的賽琳娜沒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