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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癌晚期每多吃一口食物都是折磨,再也忍受不住胃部不適,簡單吃兩口青菜,我放下碗筷上樓。
回到房間,我吃了止痛藥躺下,胃裡要被攪碎的疼更嚴重了。
我蜷縮身體,從床頭櫃翻出兩粒安眠藥。
實在扛不住疼的時候,等睡著就好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躺了很久,止痛藥已經起不到太大作用,胃部灼痛撕扯著我的神經,安眠藥帶來效果只讓我頭腦昏昏沉沉。
意識恍惚間,我好像聽到樓下傳來瀟瀟嗔怪薄斯年聲音。
「斯年哥,你對霜霜姐太敷衍了,她看起來好像真的很不舒服。」
薄斯年滿不在意嗓音從樓下傳來:
「霜霜小時候就把胃餓壞了,她沒事,你別太擔心。」
不知過了多久,安眠藥效終於發揮作用,我快要昏睡過去時,身側位置塌下去一塊,應該是薄斯年回來了。
我意識半昏半醒,實在睜不開眼皮,胃部灼痛感絲毫沒有減緩。
醫生說我體內癌細胞擴散嚴重。
或許這次閉眼,我就再也不能醒來。
在胃部快要被攪碎疼痛中,我痛苦睜開眼。
家裡靜的駭人,餐桌留著熱好的飯菜。
醫生給我開的藥吃沒了,強撐著身體,我打車來到醫院。
給我檢查時,醫生接連嘆氣:
「薄教授最新研發關於胃癌特效藥,雖然不能治愈病情,卻可以讓胃癌晚期病人在發作時少受很多痛苦,他是你丈夫,你這情況早晚有一天瞞不住。」
在主治醫師勸說下,我決定去找薄斯年攤牌我要死了。
胃癌晚期折磨讓我痛不欲生,路過走廊大鏡子前,我看了眼鏡子中自己。
面色慘白,臉頰和眼窩凹陷下去,只剩一層皮包骨頭,我想走的有尊嚴一點。
就在我還想好怎麼和薄斯年開口時,他擔憂嗓音從後傳來:
「霜霜,怎麼來醫院了,胃又不舒服嗎?」
胃裡那股灼痛在湧上來,我緊緊抓住薄斯年手臂,近乎哀求開口:
「薄斯年,我得胃癌晚期了,你能不能……」
後面的話沒說完,薄斯年愣了下,然後撲哧笑出了聲:
「霜霜,你怎麼越活越幼稚,也學上這些撒謊無理取鬧小把戲了。」
我想繼續解釋,薄斯年哄孩子似的揉揉我的頭:
「乖,別鬧了,不是說好願意接受瀟瀟和肚子裡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