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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穿著一身職業裝,眼底有一絲疲倦,就好像上一秒還在會議室裡開會,下一秒就飛過來找她了。
他笑了笑:「我總是撥不通你的電話,問過阿姨,她說你最近要處理的事情有點多,我就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說著他一臉歉意:「對不起,沒有先徵求你的同意……」
「對了。」他從兜裡拿出一盒藥遞給徐秋美,「我給你帶了藥過來,回國還適應嗎,身體還好嗎?」
徐秋美心裡一暖,笑著接過。
「挺好的,謝謝。」
三年前她去到異國他鄉,媽媽要忙工作,不能隨時陪伴她,就把路易斯這個同齡人介紹給徐秋美做朋友,他是媽媽好朋友的兒子。
那時的徐秋美因為肥胖總是受到許多異樣的眼光,早就不願意敞開心扉接受任何人。
可路易斯就像照進寒冬裡的一束陽光,對她關懷備至,在那些痛苦的治療時間裡,也默默陪著她,鼓勵她。
也是除了遲宴之外,第一個說自己可愛的人。
相識的第二年,路易斯就曾對她告白,一切都在徐秋美的意料之外,她只能裝作語言不通,表示自己沒有聽懂。
路易斯也只是笑笑,再也沒提過,他也知道徐秋美總翻看手機相冊裡的那個男人,才是她心的歸屬。
因為徐秋美只有他一個朋友,兩人總是形影不離,身邊的人都默認他們是小情侶,總是打趣兩人何時訂婚。
連路易斯的媽媽也非常認真的思考他們結婚的場地要選在哪裡,每次還是路易斯來解圍。
想到這裡,徐秋美的眼眶有些溼潤,這幾年,路易斯對自己的關心從不帶有任何偏見。
可她能做的,只有對他說:「謝謝。」
她和路易斯一起並肩走進電梯,各自回了房間,心裡難得的覺得平靜。
第二天一早,徐秋美就帶著路易斯去品嚐特色早點。
路易斯雖然不是外國人,但從小在國外長大,國內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挺新奇的。
兩人說說笑笑,一回頭就碰見了遲宴。
看著徐秋美和另一個男人如此親密,遲宴的心裡騰起了怒火,他直接開口諷刺,甚至都沒想過自己和他眼中的小雪並沒有什麼關係。
「怪不得昨天晚上不讓我碰你,這麼快就找到新的男人了?」
徐秋美臉色變了變,身旁的路易斯先開了口:「對一個女孩說這種話,這就是你的紳士風度嗎?」
路易斯第一眼就認出了遲宴,是徐秋美總是翻看的照片裡那個男人,他心裡想著,遲宴比照片看起來更沒有素質。
「你算什麼東西,我和她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
遲宴怒氣衝衝,絲毫沒注意自己是在嫉妒兩人的親密, 心裡的醋罈子都打翻了。
徐秋美不想理會遲宴,拉著路易斯的手就準備離開。
偏偏這個牽手的動作,讓遲宴徹底抓狂,他不由分說,衝上前去一拳打到路易斯的左臉上。
徐秋美立刻擋在路易斯的身前,大聲質問:「遲宴,你瘋了嗎?」
看著她保護另一個男人的模樣,遲宴更加被怒火衝昏頭腦。
「一個男人滿足不了你是嗎,要不要我再多給你介紹幾個?」
下一秒,徐秋美已經抬起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她不明白,為什麼遲宴變成了這樣,跟她記憶裡的一點都不一樣。
遲宴只是笑了笑,滿不在乎地看著徐秋美身後的路易斯說:「你別看她長得清純,其實她在床上很有反差的……」
路易斯卻像沒聽見一樣,上前攬過徐秋美的肩膀,就準備帶她離開。
遲宴不依不饒地跟上去,還準備再說些什麼,就被路易斯充滿警告的眼神震懾住了。
「是要我起訴你造謠、汙衊嗎?」
看著他們離開,遲宴有一絲不甘心地對著徐秋美的背影吼道:「你是在玩我嗎,你把我當什麼了?」
徐秋美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