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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上斑駁的水漬,像極了我這五年被磋磨得面目全非的人生。
住院五天,周時衍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他帶蘇語棠去了海邊,給她的寵物貓辦了生日宴。
這場宴會上他請來了滬圈所有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看到這條消息衝上熱搜時,我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過。
結婚五年來,她從未給我過過一個生日。
他平常送蘇語棠的禮物都是我不敢奢求的願望。
我跟他提過,可換來的只是他一句「你真矯情」。
不僅這些,醫院的流言蜚語也變的多起來。
「不被愛的才是三,竟然連主動讓位的覺悟都沒有,可笑。」
「周總跟蘇小姐一個月就有孩子了,你跟周總五年了還沒孩子,是誰的問題傻子都能猜到。」
「誰知道人家為什麼不能生孩子?可能是跟外面的男人亂搞搞多了,自己懷不上了吧?」
這些話不堪入耳,我知道,這是周時衍逼我向他低頭的手段。
這些手段早在我身上使爛了,之前每次跟他鬧脾氣,他都會用各種手段折磨我。
但這次,我不在乎了。
我本以為他會一直冷落我,直到出院這天,他破天荒的來了。
推開病房門,他臉上帶著少有的溫柔,主動替我拎起了收拾好的行李。
從那天決定離開起,我就買好了車票,找好了房子和新的工作。
我從他手裡搶過行李:「把東西給我,周少這個時間不去陪蘇語棠,來找我做什麼?」
按往常來說,聽我這樣陰陽怪氣,他會放下包侮辱我一通摔門就走。
但這次他沒有。
他牽起我的手,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還生氣呢?至於嗎?」
「林晚,我們要個孩子吧。」
這句話來的太突然,我傻在了原地。
「想讓我陪你過生日?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我今晚就給你補辦。」
「還是想讓我送你花?禮物?我現在就讓你去買。」
我扯了扯嘴角,淡淡道:「我的生日還有半年,我對花粉過敏,你不知道嗎?」
周時衍愣了。
「我說了,我們離婚吧。」
我從他手裡去搶包,可他怎麼都不鬆手?
拉扯間我的手碰到了他的西裝口袋,口袋裡掉出來一張紙。
上面寫著幾個大字——「胎兒有先天性心臟病風險。」
這是蘇語棠的產檢單
我怔怔的看著他,眼眶瞬間紅了。
這就是他突然討好我的目的嗎?
短短幾秒,周時衍的保鏢已經進來把我定在原地。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林晚,軟的不吃,吃硬的,是吧?」
「把他給我帶回周家,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把它放出來!」
我的身子還很虛弱,根本就抵抗不了兩個壯漢保鏢。
到周家後,周時衍把我囚禁在了臥室裡。
蘇語棠才回國一個月,這個家裡已經沒了我的任何痕跡。
院子裡我花兩年精心培育的石榴樹,只因蘇語棠一句不順眼,周時衍就砍掉了。
我花粉過敏,家裡從未出現過任何花。
現在客廳,廚房,臥室裡滿是蘇語棠喜歡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