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的第三年 ,江肆年揹著我和富家千金許安安結婚。
他說:[知意,我是私生子,只有跟她結婚我才能得到父親認可,認祖歸宗。]
我心中諷刺,他不過是為了慾望找藉口。
我選擇幹淨利落分手,江肆年卻將我囚禁成金絲雀,暗不見天日。
[這樣衣來伸手的日子,是你努力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再後來,他為了哄許安安高興,逼我從17樓的天台一躍而下。
他們篤定了我沒權沒勢,卻不知我才是首富唯一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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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你愣著幹嘛快上菜啊。」
耳邊是經理的催促聲,沈知意卻恍若未聞,緊盯著臺上正在交換戒指的新人。
婚禮現場一片喜氣,她也應該鼓掌祝福的,可偏偏做不到……
只因,臺上的新郎是她相戀三年的男朋友——江肆年。
而新娘,則是她大學裡的死對頭,許安安。
隨著戒指交換完成,江肆年掀開許安安的頭紗,在眾人的目光中,熱烈又真誠的落下一吻。
「我承諾,無論生老病死,一生一世只愛安安一人。」
他舉著話筒,另一只手牽著許安安,眼底的柔情幾乎快要化開。
沈知意望著他那深情款款的樣子,只覺得諷刺至極。
明明昨晚還在和她廝磨的男人,今天就搖身一變,毫無徵兆成了別人的一生伴侶。
或許她該衝上去,揭穿他的真面目。
又或者,她該淚眼朦朧,繼而大鬧現場,問問他為什麼背叛自己。
可腳下卻如千鈞重,讓她困在原地,感受著心臟每一分每一秒傳來的疼痛。
正在與人敬酒,交談甚歡的江肆年,忽然有所感應般,抬頭朝傳菜口看了一眼。
燈光觥籌間,他們的視線重合,唯一不同的是,她失望含淚,他驚慌失措。
他下意識朝她的位置走去,卻被許安安摟著胳膊不放。
「肆年你要去哪,我父親正找你要談話呢,他手裡剛好有一筆閒置的資金,你不是一直很想創業嗎?」
一邊是毫無助力的沈知意,一邊是渴望已久的攀附機會。
短暫猶豫過幾秒,江肆年便做出了選擇。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語氣溫柔道:「沒什麼,怕你餓了想給你拿蛋糕,不過既然岳父有事相談,那我們還是先過去吧。」
話音剛落,他親密的摟著許安安,兩人轉身朝婚宴主桌走去。
饒是沈知意已接受眼前的現實,卻還不是免不了被他的選擇刺痛。
曾經對她許諾堅定不移的男人,如今真的變了……
她沒有理會經理,乾脆利落的脫掉了外層工作服,在這熱鬧的氛圍中悄然離場。
……
沈知意漫無目的迎著寒風走在大街上,手機突兀的響起提示音。
是江肆年發來的短信,他說:【知意,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釋好嗎,我愛的只有你,今天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短信內容言之鑿鑿,似乎她真的誤會了一般。
片刻後,她點進他的頭像,毫不猶豫按下了拉黑鍵。
連同手機裡三百七十張的情侶合照,她也通通刪了個乾淨。
「沈小姐,您又來看這套婚紗了嗎?」
店員出現在視野中,她愣了一下開始環顧四周,原來自己竟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婚紗店櫥窗外。
櫥窗裡擺放著一件鑲滿粉鑽的婚紗,售價二十萬。
而店員之所以說了「又」,完全是因為她和江肆年曾一次次的出現在這,隔著玻璃幻想著對未來幸福的憧憬。
思緒飄遠,那年她二十歲,遇到了跪在江家門口的江肆年。
那天大雨如注,雨水從他的髮梢滴落,顯得冷峻的外表多了幾分脆弱。
從朋友口中得知,原來他是江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每年江父生日都會跪在門外以表孝心。
只不過,江父卻從未見他一面,更是直言不認這個兒子。
按道理來說,她是津港首富家的獨生女,不會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
偏偏,那日過後,她不受控制的愛上了江肆年。
她明目張膽的追求,他心中的冰山逐漸被融化。
在一起後,他一天連軸轉打三份工,甚至餓到貧血暈倒,僅僅是為了給她買一條項鍊作為生日禮物。
「我可以過得不好,但是你不行,別人有的你也得有。」
他親手為她戴上項鍊,竭盡所能的給她最好的一切。
可父親卻說:「江肆年看似是個可憐的私生子,實則狼子野心,不是你的良配啊。」
她那時天真,未能參透這句話的深意,信誓旦旦立下賭約。
「我隱瞞身份和他在一起三年,如果三年後他依然不變心,甚至待我更好,您就同意我們結婚。」
出於對她的疼愛,父親答應了,但提出了附加條件。
而今天,恰恰是三年賭約的最後一天,過去種種如同笑話。
沈知意淡然擦掉眼角淚水,撥打了沈父的電話。
「父親我輸了……」
「我會按照您的意願乖乖回家繼承家業,至於聯姻對象,您看著辦吧,我無所謂。」
一聽這話,沈父在電話那頭激動得不行。
「乖女太好了,我馬上讓人籌備選夫宴,屆時五個英年才俊任你挑,七天後我派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