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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道謝,耳機突然被蘇念一把扯下,狠狠摔在地上碾碎。
「季衡博士?」她尖聲譏諷,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就憑你也配認識季博士?那可是給首長們看病的國手!我媽上個月頭疼,我爸花了一千萬都請不動!」
我冷冷看著她扭曲的面容。
季衡確實只為高層服務,但我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這份情誼不是金錢能衡量的。
「我媽馬上就到,」她居高臨下地指著我,「現在跪下學狗叫道歉,否則你們就等死吧!」
我充耳不聞,彎腰去撿女兒的護照。
這個名額哪是她說代替就能代替的。
歡歡為了這次實習機會準備了整整一年。
甚至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一口氣買了《聯合局憲章》的六種語言版本,筆記本上密密麻麻記滿了批註。
為了準備語言測試,更是連續三個月每天只睡四小時,跟著錄音帶糾正發音到嗓子沙啞,還含著潤喉糖繼續練習。
記得有一次深夜回家,發現她趴在書桌上睡著了,臉頰還壓著《國際法》教材,手臂上全是為了保持清醒自己掐的掐痕。
「媽媽,我必須做到最好。」她曾紅著眼睛對我說,"這個機會,我想靠自己的實力拿到。"
終面結束之後,甚至主考官都特意給我打來電話說歡歡是他們見過準備最充分的候選人。
這個實習機會,是她用無數個不眠之夜,用滿手的繭子和沙啞的嗓音,用汗水和淚水一點一點拼來的。
只要我在規定的時間裡女兒送去國外,這個職位一定還是我女兒的,
但指尖剛觸到封皮,蘇怡就瘋了一樣撲過來。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蘇怡歇斯底里地尖叫著,一把奪過護照撕得粉碎,「現在看你怎麼去聯合國!」
紙片如雪花般紛飛。
我的心沉到谷底。
補辦護照最快也要三天,而聯合局給的報到期限就在明天。
「別讓她們跑了!」,身後一個濃妝豔抹的家長死死拽住我的胳膊,指甲掐進我的肉裡,「蘇小姐還沒消氣呢!」
我緩緩抬頭,眼神如刀鋒般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我那不怒自威的眼神瞬間讓在場所有人的動作瞬間凝固。
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蘇怡,你永遠不知道,你毀掉的是什麼。"我一字一頓,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等我查清你的底細,你最好祈禱自己有兩條命。」
我的目光又轉向那個拽著我的家長,盯著她兒子胸前的校牌:"張思紹,張家是吧?你父親叫張遠。"
我勾起一抹冷笑,"明天開始,你們家公司可以準備破產清算了。"
那對母子的臉色瞬間慘白,女人鬆開的手在不住顫抖。
「怎麼回事?」一個尖銳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蘇念的母親怒氣衝衝地走進來,身上的香水味濃得嗆人。
她掃視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我身上:「就是你欺負我的寶貝女兒?」
蘇念立刻撲進母親懷裡:「媽!她不但打我,還說要殺了我!」
蘇母的眼神頓時陰鷙起來。
天氣炎熱,女兒的汗液流到傷口裡,疼得她一陣戰慄。
看著懷裡奄奄一息的女兒,我終於忍無可忍。
「啪!」
又一記耳光狠狠甩在蘇怡臉上,力道之大直接把她的假體打飛出去。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把工作證拍在桌子上,厲聲喝道,「我才是國科院首席專家,我丈夫才是真正的首富!現在放我們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
蘇怡捂著血流如注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尖叫:"你放屁!我爸才是首富!你就是個冒牌貨!"
蘇母朝身後使了個眼色,幾個家長立刻衝上來,七手八腳地把我按跪在地上。
女兒從我懷中跌落,重重摔在地上,徹底昏迷過去。
「賤人!誰知道你這是不是偽造的,現在ps技術那麼厲害!」蘇母揚起手,卻在觸及我眼神的威嚴時僵住,最終只是冷哼一聲,「賠錢!一百萬給我女兒做整形手術!」
「好啊。」我冷笑一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顯然沒料到我答應得這麼痛快。
「不過……」我掃視著他們,「我女兒身上的這套衣服,可是高定,還有被你們扯斷的項鍊,總價值超過一千萬……現在該你們賠我了。」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蘇家母女漲紅了臉:「誰知道你這是不是假貨……」
「假不假貨的先不論。怎麼?區區一千萬你這個首富夫人賠不起?」我譏諷道。
幾個家長面面相覷,看向蘇母的目光帶了幾分懷疑。
蘇母突然掏出一張黑卡甩在地上,得意洋洋:"這可是國防局領導特批的獎勵卡,這買你這爛衣服一百套都綽綽有餘!"
身後的家長又瞪大眼睛,竊竊私語起來,
「天哪,我沒看錯吧,可是國務院的黑卡,一般只有做出了重大成就才能的到的獎勵……」
「肯定不會錯的,上面還有國防局的印章和燙金大字呢……我之前一直都是聽說,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親眼見到……」
「那個女人果然是冒牌貨!」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張卡……分明是上個月組織獎勵給我的!
全國僅此一張。
我明明親手交給丈夫,讓他給女兒當零花錢用的!
難道……我那個模範丈夫真的……出軌了?
不!絕對不可能!
婚前我們可是簽訂了協議,只要離婚,不管是誰的過錯,他都會淨身出戶。
先不說論我們多年的感情……他根本不是這麼蠢的人。
蘇母欣賞著我震驚的表情,得意地撥通電話:「老公,有人欺負我們娘倆,你快來!」
掛斷電話後,她趾高氣揚地看著我:「等著吧,我老公馬上就到。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首富!」
我強忍劇痛將女兒護在懷裡,也同樣拭目以待。
當辦公室大門被推開,看清來人時,我和女兒同時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