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調酒店豪華頂層套房。
房門一打開,一對纏綿的男女便迫不及待地擁吻緊貼在一起。
男人溫熱的身軀貼著沈顏,帶著侵略性的氣息,眼神炙熱。
「你真的想好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讓沈顏的腦子瞬間如同漿糊,什麼都顧不得了。
「問這麼多做什麼?你是不是不行啊?」
沈顏雙眼迷離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長得倒是不錯,就是太囉嗦了。
「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男人的手掌迅速環上沈顏的腰,摩挲著她的後背,眼神變得炙熱無比。
他的眼底倒映出沈顏美豔又帶著慾望的臉,再也忍不住,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向了套房的大床。
被扔進柔軟的大床裡,在欲海里沉浮的時候,沈顏的腦海卻無比清醒。
身上的男人是她在M酒吧買醉認識的男模,藉著酒勁兒和被丈夫戰銘多次背叛的怨憤,她稀裡糊塗就和男人開了房。
第一次發現戰銘出軌蘇月的時候,是九個月前。
那晚,戰銘說飛機延誤回不了家,卻被她發現在會所陪白月光蘇月過生日。
沈顏因為應酬路過包房,親眼目睹戰銘和蘇月的纏綿呻吟,那一刻,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曾經的甜言蜜語和兒時的記憶,都像是斷壁殘垣,瞬間崩塌消失了。
也是那時候起,她看戰銘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冷漠。
直到今晚,他們結婚一年的紀念日。
他不僅忘得徹徹底底,還假借出差未歸,和蘇月在車上抵死纏綿。
腦海裡全是來酒吧之前看到的兩人在車內纏綿的身影,沈顏的內心再也沒有從前的刺痛。
或許在九個月前,沈顏的心就應該徹底死了,小時候的記憶,那個救她於水火的男孩,早就已經消失了。
現在的戰銘,只是一個不愛她的聯姻丈夫而已。
「呃——」
身下傳來劇痛的剎那,極致的快感將沈顏的思緒拉了回來,她雙手攀上男人的肩膀,雙腿緊緊纏上他的腰,任由自己沉淪。
這種溫暖又刺激神經的感覺,讓她暫時忘記了背叛的痛楚,只想沉溺在慾海之中。
半夢半醒間,她聽見身上的男人在她耳邊低語。
「沈顏,看清楚我是誰。」
可是沈顏已經徹底沉淪,記憶也漸漸模糊,根本就沒聽清男人說了些什麼……
第二天早上,沈顏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一抬手,就覺得腰酸背痛的。
「嘶……」
昨晚男人的動作太激烈了,沈顏根本就受不住。
一隻纖細修長的手將手機遞給了她。
沈顏沒有注意,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眉頭不自覺地就皺了起來。
「喂?」電話接通,沈顏的嗓子都是啞的。
「沈顏!你在哪呢?」
打電話來的人是沈顏的媽媽,趙靜茹。
一直以來,沈顏對趙靜茹只有浮於表面的尊重,此刻聽到趙靜茹不耐煩的聲音,便直接問道:「有事嗎?」
沈顏知道,趙靜茹大早上的打電話,肯定沒什麼好事。
果然。
「我聽說戰銘回來了?」是質問的語氣。
「他還在出差。」沈顏的語氣平淡。
「沈顏,你這個戰太太是怎麼做的?連雪兒都知道戰銘回來了,你卻不知道??」趙靜茹氣得跳腳,語氣也惡劣,「真是廢物!」
沈顏沒搭話。
她習慣了趙靜茹的厚此薄彼。
至於沈雪這個妹妹是怎麼知道戰銘回來了的,她用鼻子想也知道是蘇月特意告訴沈雪的。
戰銘想搞婚外情,蘇月可不見得,她巴不得戰銘早點和自己離婚,這樣她就能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
聽見電話那頭沈顏一直沒開口,趙靜茹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繼續道:「我知道你也是個沒用的,戰銘出軌的事你就假裝不知道。過兩天,你爸會給戰銘舉辦歡迎宴會,你帶他回家吃飯。」
原本沈家和戰家聯姻就是高攀,這一年來,藉著沈顏這個戰太太的名號,沈家佔了不少戰家的便宜,要趙靜茹放棄戰銘這棵搖錢樹那是不可能的。
一聲冷笑打斷了趙靜茹的話。
「接風宴我可以去,但是戰銘我保證不了。」
趙靜茹也沒了耐心,冷冷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如果戰銘不回來,你爺爺的治療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斷。」
沈顏握著手機的手緊了一下。
半年前,爺爺的病更重了,要是失去了沈家的治療設備,隨時會撒手人寰。
趙靜茹這是在威脅她。
深吸了一口氣,沈顏沉聲道:「我知道了。」
說完,沈顏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