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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賦雪端著紅茶,眼神輕輕掃了我一眼,她鼻樑上的紅框眼鏡也無法掩蓋住她的盛氣凌人,正紅色的口紅讓她看起來格外高傲。
她喝一口紅茶後,放下杯子說:「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我讓你收拾東西離開榮家,你竟然趁我不在家爬上榮宴的床,榮柏地下有知,怕是也要再死一回。」
她語氣嘲諷,目露貶低。
我看著她,輕描淡寫地說:「你不趕我們母子走,我也不用去找榮宴。」
若是榮柏地下有知,一定不會怪我,他知道我在做什麼。
「呵呵,你兒子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看來我還是對你們母子太寬容了。」
「榮宴答應我,不會為難我們母子。」我平靜地看向她。
昭昭的身體,經不起更多的變故,我一點都不敢冒險,擔心林賦雪亂來,只得提榮宴,讓她有所顧忌。
「是嗎 ?他答應你什麼了?你不過是白白給人睡,便宜破落戶,也敢跟我耍心眼?」
我聽到這話,指尖發麻。
知道她的脾性,哪怕榮宴有交代,她也仍舊肆意發洩對我的不滿和厭惡。
畢竟從前榮柏還在的時候,她也只能遮掩鋒芒。
如今一朝得勢,自然氣焰囂張。
「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果然是我太仁慈了,你不會以為爬上了我兒子的床,你就能留在榮家?知道他今天去幹什麼了嗎?」
我故作鎮定。
她笑盈盈地接著說道:「我們榮家馬上要和孫家聯姻,今天他便是去和孫家千金共進晚餐,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想靠著下三濫的手段留在榮家,異想天開。」
她說完,便給了梅姐一個眼神。
梅姐走到我面前,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我本就因為這段時間的事情心力憔悴,這幾天都沒有怎麼休息好,梅姐的這一巴掌直接打的我眼冒金星,臉頰火辣辣的疼。
林賦雪慢條斯理地對梅姐說:「我讓你停了嗎?」
她話音剛落,梅姐的巴掌便又襲來,若不是另有人拽著我的胳膊,怕不是下一秒就能倒在一旁,可見力道之大。
我掙脫不開挾制。
也沒想到去掙脫,只要打不死我,便是效果不錯的苦肉計。
就在我堅持不住快要昏死過去時,耳邊聽到了響動。
接著榮宴從外面大步走來,一腳將梅姐踹出去,拽著我的人更是被他一巴掌掀翻,我與林賦雪一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變故。
本應該在和孫家小姐共進晚餐的榮宴怎麼忽然回來了!
梅姐捂著肚子在地上呻吟,林賦雪氣的站起來指著榮宴,「你瘋了不成,你連小梅都打!她跟了我這麼久!」
榮宴握著我的肩頭,查看我臉上的傷。
隨後冷若冰霜地掃一眼地上的梅姐,對林賦雪說:「我說過,蘇璃的事情我來處理,你不用插手,看來沒人把我的話當回事。」
躺在地上的梅姐一臉懼意。
榮宴旁邊的人在他的示意下直接將地上的梅姐往外拖,還有另外兩個。
梅姐連連呼喊:「夫人,夫人——」
祈求得到救助。
林賦雪看到榮宴這樣護著我,氣的儀態全無,咬牙切齒地說:「你個混賬東西,這個時候應該和孫家小姐一起吃飯,分不清輕重!」
「你回來就是為了護著這個賤女人?她是你大哥的女人,你的大嫂!」
榮宴不為所動地說:「蘇璃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況且榮柏已經死了。」
說這句話時,他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彷彿怕我下一秒就會消失。
察覺到他的情緒,我慢慢籲出口氣。
林賦雪氣得後仰,緩緩坐到沙發上,捂著額頭說:「你難不成要為了一個破鞋,把你親媽氣死?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你可要想清楚,她對你無半點助力,如今還成了寡婦,不值得你這麼做。」
她分析利弊。
「母親,你忘了,你也是二婚,父親不介意,我亦不介意,當年不是你阻擾,我們又怎麼會分開。」
「放心,孫小姐那邊我會處理妥當,什麼都不影響。以後蘇璃住到我的私宅,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過去,你的人也不許過去,她再有什麼差池,別怪我翻臉。」
」你安心做這裡的女主人,誰也影響不到你。」
他扔下這句話便直接帶我離開。
根本不在意林賦雪的警告。
聽到他提孫小姐,我略有不適,卻又安慰自己,自己都快自身難保,旁的事就別多嘴了,沉默地被榮宴帶走。
車上,他從冰箱裡拿出冰袋給我敷,同時帶著怒氣地問我:「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沒有長手,還是沒有手機?」
看著車窗外掠過的景色,並不想跟他去什麼私宅,我聲音輕輕地說,
「我想去看昭昭,這麼久沒去醫院,他肯定要找我了。」
雖然也就過去幾個小時罷了。
「你這個樣子,確定不是去嚇昭昭?」
「路上多敷一會就消腫了,沒事,找個藉口就把他哄過去了,他很好哄。」
我推開他的手,自己拿著冰袋敷。
他看我置氣,反倒露出笑容。
「你在氣我跟孫家聯姻的事嗎?」
「怎麼會,我有什麼資格氣你。」
我搖頭否認。
他卻心情很好地耐著性子解釋,「外面都傳我要和孫家聯姻,我和孫小姐也是順勢吃飯造勢,讓記者有的寫,其實我們只是商業合作。」
他看了一眼我的臉色,繼續道:」這樣的新聞對於彼此的公司並沒有壞處,對兩家的股票更是正向的宣傳,合作共贏罷了。」
我看向他,把手裡的冰袋遞給他。
「我好像也挺好哄……」我嘟囔了一句。
榮宴低笑,「和以前一樣。」
他說完這句,我倆都是一怔。
或許是都明白,往事不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