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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破產後,我嫁給了初戀男友的哥哥。
婚禮那天,哪怕榮宴哭著求我,我也沒回頭。
直到四年後,丈夫榮柏因病去世,我和兒子被榮柏的繼母趕出榮家。
走投無路時,我敲開了榮宴的房門。
他語調輕佻玩味:「找我什麼事,大嫂?」
我隱藏情緒,步步靠近。
這一次,被奪走的遺產,我會讓她兒子親手奉上。
……
雨滴在傘面上彙集墜落,我牽著兒子的小手看著丈夫的墓碑。
「媽媽,爸爸呢,我們還能見到爸爸嗎?」兒子稚聲稚氣,眼神迷茫地問我。
我看著他那張稚嫩天真的小臉,張了張嘴。
話還沒說出來,旁邊的婆婆面無表情地用手絹擋著嘴說:
「既然榮柏去了,你和孩子也沒必要留在我們榮家,榮宴還沒結婚,你住在老宅也不太合適。」
「別說我不近人情,給你兩週時間,兩週後希望你的行李都已經清空,如果自己清理不了,我可以叫人幫你。」
她說完對旁邊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隨後踩著尖細的黑色高跟鞋離開,像遊戲裡唯一通關的贏家。
我沉默地垂眸,握緊兒子的手,對他說:「爸爸只是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我們以後還是會見面的。」
他才三歲,加上身體不好,發育比同齡人要遲緩一些,此時的他根本不明白死亡代表著什麼。
我的孩子還需要特效藥維持身體不至於讓病情惡化,離開榮家旗下的醫院,他的身體只會越來越差。
我不能離開這裡。
國內最好的專家都在榮氏私立醫院任職,昭昭需要的特效藥也只有榮氏投資創辦的研究所在研發。
而這些目前都被林賦雪把持。
自從榮柏去世,榮氏集團的任用,所有的所有都陷入了待定中,這使我非常被動。
看著婆婆離開的身影,我想到了小叔子榮宴。
「媽媽,奶奶是要趕我們走嗎?」婆婆走後,兒子怯生生地問。
我將昭昭抱在懷裡,他身體瘦弱,即便是我也能輕鬆抱起,摟著他小小的身體,心一陣陣疼痛。
他還這樣小,不能有一點差池。
我微笑著安撫他的情緒,「怎麼會,奶奶心情不好而已。」
沒了榮柏的庇護,我該怎麼保護我的孩子?
林賦雪步步緊逼,我必須有所決策。
榮宴是繼婆婆林賦雪的兒子,現在榮氏集團的掌權人。
晚上,我將昭昭哄睡,讓蓮嫂在病房看著,我則開車回了榮家。
房間內,我在衣櫃裡挑來挑去,最後選了一條白色吊帶裙,外面罩了一件針織衫,在鏡子前淺淺塗了一層口紅,隨後轉身去了四樓。
這偌大的宅子,從前住著榮家主支的人。
公公先走,接著是榮柏。
如今只有婆婆和偶爾回家的榮宴在此居住,我這三年斷斷續續帶著孩子住在醫院,這個家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
沒想到即便如此,林賦雪還是容不下我們母子。
聽說林賦雪正在為榮宴挑選聯姻人選。
我打起精神站在了榮宴的臥室門口。
回來之前特意問過管家。
知曉榮宴今天回來了,此時應該正在洗澡。
榮宴作為榮家現在的主事人,林賦雪便成了這榮家主宅不折不扣的女主人。
離開榮家主宅,只是第一步,意味著連榮家私立醫院的門也會被關上。
林賦雪想要做什麼,我一清二楚。
為了昭昭,我也不能離開。
我不再猶豫,整理好表情,伸手敲了敲他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