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趕著做 情婦

觀星臺風景如舊。

葉玖玖站在欄杆邊，吹了許久的風，幾乎耗盡沈東霆的耐心。

「我做好了選擇，我們談談條件。」葉玖玖絕望地說。

沈東霆挑眉。

"我可以做你的情婦，你要給我1個億，救出我爸。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

「……」沈東霆不辯駁，捻滅菸頭：「真有出息。」上趕著做「情婦」。

一想到如果那天不是他，是另外的男人，葉玖玖也會這樣，在女人眼裡他就是一個「金主」，他不由有些煩躁，在葉玖玖眼中他沒什麼特別的。他心裡不爽，卻不想放棄葉玖玖，他找不到日思夜想的糯米滋，也許這輩子都找不到，好不容易有塊蛋糕，至少都是軟軟糯糯的，還算合他胃口。

可惜，為了錢什麼都能做。

黑眸凝視葉玖玖，盯得葉玖玖後怕地退了一步。

沈東霆冷不丁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有趣。」

話音一落，他踏前一步，單手撈住葉玖玖，把人困在觀星臺欄杆邊，沉聲說，「你當我是冤大頭還是慈善家？」

葉玖玖忽略想逃跑的衝動，在季家時，她處於恐懼之中，只想逃離，哪怕是魔鬼來接她，她都願意走。冷靜下來後，她同樣不想和沈東霆有瓜葛。可是……眼前閃過季懷安和徐芷柔的畫面，彷彿被抽了筋骨。

她分明是個笑話。什麼天生一對的初戀，什麼相親相愛的好友，欺騙她、背叛她還要算計她。她不想繼續做一個被人拿捏的傻子，不想做案板上隨意擺弄的魚肉。

她垂眸，壓抑住內心的絕望和不安，沈東霆這棵大樹，就算是老虎、是暴君、是獵人，她都認了。

高挑單薄的身體在懷中發抖，沈東霆沒來由一陣心軟，總覺得逗人逗過頭了。他放開葉玖玖，退後一步，命令，「深呼吸。」

強大的威壓瞬間消散，葉玖玖抓住欄杆借力，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後，依舊逃不過沈東霆的手掌心。

「好了？」沈東霆挑眉，「最後一次機會，你依然可以選擇徒步回到市裡，就算你一刻不停，也要走到第三天早上。你也可以選擇和我談談1個億。」

夜風吹亂長髮，遮住葉玖玖蒼白的臉孔，她的身後和此時不見底的懸崖一樣，並沒有退路。

她捂住臉頰，淚水從指縫中溢出。

沈東霆習慣了掌控，他堵住了葉玖玖的退路，但還要葉玖玖親自開口，他越來越不耐煩，「我不喜歡強迫人，但我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葉玖玖吸吸鼻子，抹幹眼淚，好像換了一個人，堅定而倔強，「不管你有什麼條件我都同意。但我要1個億，我要最好的醫生救治我媽，要請律師救我爸。」

「我說過我不是冤大頭更不是慈善家。」沈東霆不喜歡別人向他提條件，更不允許任何人反客為主。他踏前半步，站在葉玖玖面前，語氣不容置疑，「既然是金錢交易，後面兩個我不會插手。葉文亭是個官司纏身的生意人，不是我的岳父。」他話音一頓，望向葉玖玖的眼神都冷了一分，毫不意外，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女人是貪得無厭的，「我沒必要去淌渾水。」

葉玖玖滿身都是無形的刀傷，咬牙道，「好，我同意。」

不管什麼條件，不管有多過分，有多屈辱，她都可以承受。她已經在谷底，在泥沼中，還有什麼可失去可在意的？只要能度過難關，讓爸媽安穩下來！她什麼都可以！

明明怕得要死，羞恥得快暈過去，還在逞強。

沈東霆心軟，心情愉悅，捏著葉玖玖後頸吻上去，慢悠悠地說了句。

「我改主意了，沈太太。」

這是一個苦澀的吻，葉玖玖來不及想沈東霆話中的深意。

兩天後，葉玖玖依約來到沈東霆家裡。

她一改直順的長髮，剪掉鬢邊的碎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微卷的長髮披在身後，一襲紅裙，到主臥門口時，她向後優雅翹起腳，摘掉高跟鞋，赤腳踏進沈東霆的主臥。

沈東霆面上沒有表情，不自覺地瞄了好幾眼，坐進沙發裡，將一沓協議推到葉玖玖面前。

「結婚……契約？」葉玖玖懵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東霆。

沈東霆交疊長腿，飲一口茶，說，「我沒有強迫人做‘情婦’的愛好，扮演‘沈太太’三年，價錢隨你開。」

「我只需要還清債務，救出我爸！」葉玖玖拿起筆。

「你不仔細看看？」沈東霆挑眉。

葉玖玖下意識掃了一眼，在金錢數額那裡填上1億，又往下看一眼附加條款——每月同房次數由甲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