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生歸來2

上前一步站在阿寧的面前：「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家住哪裡？家中可還有其他親人？」

阿甯慌亂的向後退了一步，被成王爺的動作嚇到，成王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莽撞，往後退了兩步：「姑娘，你別害怕，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覺得你和我故去的夫人很像，有失禮的地方，還望姑娘見諒。」

阿寧轉身看了一眼蕭瑞，看他點頭才回道：「回王爺，小女名為阿寧，家住北方的一個小鎮，因饑荒到嶧城投奔親戚，在路上，遇到了一夥山賊，爹娘為了保護我被山賊給害死了，若不是遇到了三皇子，阿甯也早已不在人世。」在說到傷心處時，阿寧眼裡流下兩行淚水。

「孩子，你受苦了。」在聽到阿甯說有父母的時候，成王爺有些失望，這不是他的卿卿，不是她的女兒。可是她真的和自己已故的夫人太像了，成王爺對阿甯的態度特別的好。

老夫人在見到阿寧的一瞬間特別激動，雙手拉著她的手，眼裡含著淚花：「孩子，你受苦了，祖母終於找到你了。我的卿卿啊，是祖母不好，弄丟你了，這些年祖母一直活在悔恨之中，還好，你回來了。」

成王爺對老夫人的動作，有些尷尬的看向蕭瑞，將老夫人拉過來：「娘，她是三皇子從外面撿回來的孤女，不是我們丟失的卿卿。」

「你怎麼確定她不是我們的卿卿呢，我說是就是。」老夫人甩開成王爺，又上前拉住阿寧的手：「卿卿，以後就住在這裡了，這些年你受的苦，祖母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彌補的。」

「娘，你真的搞錯了。她叫阿寧，是北方人。」

「我看你才是糊塗了。就因為這個你就能確定她不是卿卿嗎？當時她走丟的時候那麼小，怎麼知道現在的爹娘是不是親的，你看看她和思思長得多像，嘴唇，鼻子，尤其是這雙眼睛最像思思，明亮有神，這就是我們丟失的卿卿。」

說著，又拉著阿寧的手對著成王爺說道：「從這裡到北方那麼遠，我們卿卿得受了多少苦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成王府的嫡小姐，三皇子，謝謝你幫我們找到了孫女。」老夫人對著蕭瑞行禮感謝。

「老夫人不必客氣，本皇子也是覺得阿甯姑娘和柳夫人長的相像，這才帶來，沒想到卻誤打誤撞讓夏小姐認祖歸宗，本皇子也是做了一件好事。既然如此，本皇子就不打擾你們團聚了。」

因為老夫人的認定，她很容易的進入到成王府成了成王府的嫡小姐，老夫人的偏愛，讓她在這裡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疼愛。

「小姐，你醒了嗎？老夫人過來看你了。」門外傳來的清歡的聲音打斷了阿甯的思緒，看著外面發白的天色，又是一夜未眠到天亮。

阿寧整理了一下情緒，忙起身開門，看著站在外面滿頭銀髮，臉上帶著和藹笑容的老夫人，阿寧鼻子一酸，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上前一步撲到老夫人的懷裡，嚶嚶的哭泣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一世懷孕了的緣故，這一世的阿寧特別的容易流淚。

上輩子老夫人真的是將她當成親孫女疼愛，在她生病的時候，自己在她吃的藥裡放了鶴頂紅，她那時抬頭看了一眼她，意味深長的說道：「卿卿，祖母知道夏家對不起你，只要是你想要的，祖母都儘量滿足你，祖母別無所求，只希望你餘生平安喜樂，這輩子，能再見你一眼，跟你相處這麼久，祖母知足了。」

「祖母知道你跟三皇子走的近，皇家的孩子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的，祖母知道你聰明，希望你有分寸，不要到最後傷了自己。祖母不求你大富大貴，只願你一世無憂，有一個寵你如命的人。」

看著老夫人的眼睛，夏卿卿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被大人看破了心事，手握緊了袖中的匕首，卻看見老夫人將碗裡的藥一飲而盡。「卿卿，以後祖母不能護著你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有什麼事就跟你祖父和你哥哥說，他們對你是真心的。」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喝？」夏卿卿疑惑的看著老夫人。

「你這樣做必定有自己的理由，祖母相信你。」想到前世自己做的種種，夏卿卿覺得自己真該死，傷害了疼愛自己的人，最後卻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在她暈過去前，聽到蕭瑞要將她殺了之後和先生一起扔到亂葬崗，夏如月拉著蕭瑞的衣袖，臉上帶著乞求：「皇上，馬上就到祖母的忌日了，祖母之前這麼疼她，如月想讓她最後再給祖母上一次墳，在祖母面前懺悔，也算是如月對祖母盡孝了。」

「月月，你還是這麼心善，你可是要母儀天下的，這麼心善，容易被人欺負的。」蕭瑞無奈又嚴肅的提醒道。他喜歡她的善良，可愛，卻也知道在後宮中，這樣是活不長久的。

「才不會呢，如月相信瑞哥哥會一直保護如月的。」夏如月看向蕭瑞的眼神帶著滿滿的崇拜。這樣的眼神愉悅了蕭瑞，當下同意了夏如月的要求。

在被關到未央宮的一個院子內，夏如月表面上不想她受苦，找來御醫給她治傷，可實際怎麼樣，只是怕她暈過去，她看不見她痛苦的表情，沒有快感。每天，夏如月都拿著一根皮鞭抽打在她的身上一百下，她疼得暈死過去，她就讓宮女端來一盆鹽水或一壇酒潑在她的身上，在她有意識的時候，繼續抽打。

抽累了的夏如月，將鞭子交到一個侍衛手上，看著趴在地面上半死不活的阿寧，心裡無限的得意，就算你之前是蕭瑞最信任的人又怎麼樣，就算你陪他一起並肩作戰過又如何，就算你為了他放棄所有又有何用，不過是為她做嫁衣，現在享受這一切的還不都是她。

「妹妹，疼嗎？不過不要難過，你並不孤單，遠在亂葬崗的先生也在陪你一起感受著。看看這個熟不熟悉？」夏如月從宮女那裡拿過一個錦盒放到阿寧的面前，阿寧打開一看，紅色的錦布上放著一根小手指，上面帶著銀色的戒指，這是先生的。

「你把他怎麼樣了？」

「也沒怎麼樣，就是將他的胳膊砍了，腿卸了，身上的肉一塊塊的割掉喂亂葬崗上的那群可愛的動物了。」夏如月說的雲淡風輕。

阿寧怒紅了雙眼，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又被夏如月給踹倒在地上，體力不支的她躺在地上憤怒的看著夏如月，要把她撕碎了一般。「你有什麼事沖著我來，先生是無辜的。」

「無辜？他無辜，難道我就不無辜嗎？」夏如月蹲在地上，一手掐著阿寧的下巴，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又帶著濃濃的恨意和不甘：「他最該死，哪怕大卸八塊都難消我心頭的恨。還有你，都是因為你，你們都該死，該死。」在說到衛無知，夏如月掐著阿寧下顎的手加重，整個人陷入瘋魔狀態，阿寧疼的悶哼一聲，不懂為什麼夏如月這麼恨她和衛無知。

「殺你全家的是我，跟先生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恨就恨我，以你對蕭瑞的喜歡，和蕭瑞的關係，這件事你早就知道，卻不告訴你的家人，連最疼愛你的母親，你的親生姐妹兄弟都不在乎，相比心狠，好像你更勝一籌吧。」

「就是因為你，我被噁心的人碰觸，成為我這輩子的污點。不過，我也要多謝謝衛無知，若不是他因為你，丟下我，我也不會碰到那個人，他雖然很噁心，卻幫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你說若是蕭瑞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已是不潔之身，他會怎麼做？」

夏如月聽到阿寧的話，猛地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眼裡露出一抹慌亂和驚恐，隨後想到了什麼，大笑了兩聲，得意的看著阿寧：「你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就帶著這個秘密去死吧。」

「那你死也要讓我死得明白，我很好奇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們。」

「想知道答案，去地府問閻王去吧，他會為你解惑的。」夏如月面容猙獰，整個人處在魔障之中，自己說什麼也沒用，只希望明天快點到來，這樣就可以解脫了，閉上眼睛，對外面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

翌日一早，阿甯聽到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意識還不清醒，就被一腳踹到了牆邊，睜眼看見蕭瑞怒氣衝衝的看著自己：「賤人，你都要死了，還不能讓我安生。來人，將她拉下去斬了，不，要大卸八塊，否則難消我心頭的恨。」阿寧帶著遺憾與恨意的一生就這樣結束了。

在死後靈魂遊蕩的途中，阿甯知道蕭瑞這麼憤怒的原因。衛無知在來皇宮之前早就計畫好了一切，在他們死後，衛一帆帶著衛家軍三萬大軍逼近儷京，這突如其來的逼城，讓蕭瑞亂了陣腳，儷京內的侍衛明顯處於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