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8297/coverbig.jpg?v=c191acb3268e3e31e18442747196f29a)
一會兒,席蔚然的呼息聲漸漸舒緩,明顯是睡著了……季羽辰不愧是習武之人,醉仙散的藥效馬上被他用內力逼了下去,身體終於是能動了。季羽辰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那面的床,雖然床上有只帶爪子的小貓,但是季羽辰還是決定走向床邊。
滴滴答答,是水流滴落的聲音,嗒嗒嗒,腳步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逼近。少女跑著跑著,但是前方還是沒有一絲的光亮,只是不斷的迷霧,漸漸包裹著她。前方是一片黑暗,前方的前方還是一片黑暗。恐懼正從四面八方襲來,這萬籟俱寂的感覺,黑暗與迷霧之中只剩下流水聲和那少女匆匆的腳步聲,似乎這個世界早已不復存在。
「席蔚然,你逃不掉的,你生生世世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來,不知是何人,卻徒添幽冷。
「不要!不要!求求你!」少女捂住耳朵,不想聽,但這聲音卻不肯離去,清清楚楚的在少女的耳邊回蕩。
少女依舊是向前跑著,想要逃脫這黑暗,想要逃脫這無法由她掌握的命運。但這卻是奢望,她逃不掉,少女不再奢望,而是跪在地上,雙手深深地嵌入那抹黑暗。淚水在臉頰上肆意,即便這樣,她還是從未在人前流淚,這是她最後一點尊嚴。她嗚嗚地哭泣,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麼多眼淚,自從當了殺手,她本應不再有眼淚,但誰又曾體會到她那掩蓋在冰冷外表下的那顆脆弱的心?
從三歲起,就當做殺手在訓練,她恨自己的父母,恨他們的絕情與拋棄。在十五歲時,她不留情面地殺掉了那個十二年來精心培養她的主人,她一點也不後悔。她只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本不該有心。
「不要!不要!」少女脆弱的一面就這樣無遺地暴露在季羽辰眼裡,白天的種種讓季羽辰感到她的無情,但季羽辰卻無法不相信與憐惜這一刻的脆弱。
「你究竟是什麼人?」季羽辰懷疑的看著席蔚然那張哭泣的臉。
季羽辰知道,皇后娘娘,席家的大小姐,不過是個養在閨閣中的人,大門不出二門不入,怎麼會懂得施毒之法?而且他就得之前見的皇后娘娘都是哭哭啼啼,怎麼會有今日的頑強與剛毅?難道是有人調包?不會吧,宮裡戒備森嚴,而且朕派人一直監視著她,她從未離開過後宮一步,這究竟是?
「你盯著我幹嘛?」席蔚然突然脫口而出,季羽辰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朕在看你?」明明眼睛是閉著的……
「直覺!」席蔚然也不想多說,趕緊起身,披了一件衣服便下了床,「你睡吧……」雲淡風輕的話語。
「那你?」季羽辰疑惑道。
「我不困。」席蔚然站在窗前,月光打在白皙的臉上,看得季羽辰一陣恍惚。
席蔚然感覺到這背後的目光,轉過身來,冷冷地說:「你再不睡我就把你從床上踹下來信不信?」
「好吧。」第一次有人這樣關心過他,席蔚然你真的是臥底嗎?
半個時辰過去了,季羽辰卻還是沒睡著,他在想席蔚然能不能睡著,席蔚然卻是一直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思索些什麼,半個時辰了,卻還是一動不動。
季羽辰終是忍不住開口了,「蔚然?你到床上來睡吧!」畢竟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女子給他讓出床來,確實有些過意不去。
「那你睡哪?」冷冷的開口,給人一陣刺骨的寒意,與不容置疑的威嚴。
季羽辰笑笑,「當然是和你誰在一起了。」之後壞壞的一笑。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花田月下……會出事的。」淡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季羽辰見席蔚然沒有過來的意思,便下了床,晃到席蔚然身後,一把把席蔚然拉入自己懷裡。席蔚然能夠清楚地聽到那強烈的心跳聲,和季羽辰的體溫,從沒有一個男人對她這樣,席蔚然畢竟還沒有經過人事,身體還是十分的敏感。席蔚然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越來越燙,臉龐也是越來越紅。不行,不能這樣!席蔚然及時制止住了這種想法,想要把季羽辰推來,卻被打橫抱起來。
季羽辰把席蔚然輕輕地放在床上,開始解她的上衣。席蔚然一愣,難道今天真的就要?席蔚然靜靜的看著季羽辰,思索著要怎麼辦。第一件上衣已經被解開了,現在正是夏天,衣服穿得本來就單薄,馬上就要解到最裡面的肚兜。
席蔚然突然抓住季羽辰的手,魅惑一笑,「哎呦,皇上你這樣太沒有情趣了!」撒嬌似的語氣。
「哦?那皇后以為如何?」季羽辰停了下來,滿臉的嬉笑。
「不如咱們來劃拳吧!」席蔚然調皮一笑,「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
季羽辰嚴肅的說:「你確定?朕可是從來都沒輸過!」撞槍口上了吧!席蔚然,你就從了朕吧。
「來就來!」席蔚然在這方面也是很自信的,不就是劃拳嗎?
兩人一起說:「哥倆好呀!五魁首呀!四來財呀!」
「你輸了,脫!」席蔚然得意的指著季羽辰說。
季羽辰撇撇嘴,「脫就脫!」說著脫下了一隻襪子扔到後面。
「你又輸了,脫脫脫!」席蔚然又一次得意地笑,哈哈,比不過我吧!
季羽辰得意一笑,「這回你輸了,脫吧!」
席蔚然笑笑,順手從頭上拔下一支簪子,扔在地上。
鳳鸞殿內良久彌漫著席蔚然的笑聲,最後,季羽辰脫得只剩下最後一件衣服,雖然說季羽辰身上的衣服還是比人們在沙灘上穿得要少,但是席蔚然還是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半捂著眼睛。
席蔚然這裡也沒有沾到太多光,身上再脫一件就會露出那粉紅色的肚兜,「啊,不玩了,不玩了!」席蔚然只好是耍起了賴。
「怎麼能說不玩就不玩了。」季羽辰有些不滿意地說,明明都快要看到了。
席蔚然自顧自地說,「不玩了不玩了。」然後往地上一躺,直接睡覺。
季羽辰無奈笑笑,走到席蔚然身旁,抱起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心想:傻丫頭,我開個玩笑而已,這麼緊張?不過這也激起了他逗「貓」的興趣。
眼看已經是深夜,季羽辰躺在席蔚然身邊,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