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離，真不知道你的腦袋瓜子裡想得到底是什麼。」一直坐在一旁的南宮宇軒在鳳曉月起身準備離開時，立刻跟上。

「我在想什麼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出錢就夠了，作為合夥人，以後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鳳曉月冷冷的回了一句，同時向他伸出手。

「合夥人？那是什麼？」南宮宇軒一臉茫然的看著鳳曉月，對於這個從未聽說過的詞充分的發揮了自己那不恥下問的精神，還不忘把銀票從袖中掏出。

對於南宮宇軒的問題鳳曉月選擇直接無視，拿著他遞過來的銀票轉身離開。「喂，你還沒回答我呢。」看到鳳曉月離開，南宮宇軒趕忙追上。

「……」依舊是無視，鳳曉月在將錢交給老鴇後，跟著一個侍女來到二樓的一件包廂前，正打算開門，發現南宮宇軒一直在後面沒有離開，遂轉身說道「怎麼，你打算讓夢兒姑娘一次服侍兩個麼？」

「可是離你明明是個……」「夠了，不用說了，你可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南宮宇軒話還沒說完就被鳳曉月打斷，「你去隔壁呆著，等我完事了我自然會去找你，當然，你也可以多叫幾個美女陪陪你。」說完沒再看他一眼，走進了房中。

「這位公子，這邊請。」侍女一手前伸，微低著腰恭候著。「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南宮宇軒一臉氣憤的跺著腳走進了隔壁的房間。

「公子，要幫您叫人麼？」「不用，你給我送兩壺好酒來。」南宮宇軒走進房中後，一屁股坐在桌邊，沒有半點翩翩公子的形象。「是。」

「夢兒姑娘，你在麼。」隔壁鳳曉月進到房間裡後環視一下，沒有發現人，便出口詢問。房內掛滿了粉色的帷帳，進門就是一張圓桌，圓桌上又一對酒杯，一個酒壺，圓桌過去是一張案桌，上面擺著一盆君子蘭，現在蘭花正開的旺盛，淡淡的蘭花香由於窗外吹進的風讓人進門就能聞到。圓桌的左邊有一個拐角，應該是通往里間的，右邊是一扇圓形木質拱門，拱門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公子，奴家這就過來。」嬌滴滴的聲音從拐彎處傳來。只見一雙白皙粉嫩的手微微托起帷幔，接著一張美豔的臉龐露了出來，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姑娘，這邊坐吧。」鳳曉月看著緩緩走來的女子，微微一笑，來到桌邊先一步坐下，「不知夢兒姑娘在這怡麗院有多久了。」

柳夢兒邁著小碎步走到桌邊，拿起酒壺在兩個酒杯裡斟上酒，「回公子的話，夢兒來此已有十三年了。」

鳳曉月拿起酒杯微泯一口，看到柳夢兒眼中少許的彆扭，突然伸手摟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裝淑女的感覺怎麼樣。」隨即鬆開了她，沒有錯過她眼中的詫異，即使她掩飾的很好。「公子說笑了，奴家沒有裝。」柳夢兒很快掩飾好自己略微的慌張。

「真的麼，那這樣又如何呢。」柳夢兒聽到鳳曉月的話頓感不妙，想要做出應對的動作，但為時已晚。只見鳳曉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踢掉柳夢兒坐著的椅子，而柳夢兒也應聲摔在了地上。

「嘭！！」椅子應聲落地。

「啊！！」柳夢兒尖叫出聲。只見柳夢兒一屁股坐在地上，毫無半點淑女形象可言，一臉憤怒的看著鳳曉月，「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好歹是個女的，長得還這麼漂亮，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啊，我懷疑你是不是男人！！」此時的柳夢兒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的淑女形象，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裡揉著自己摔疼了的屁股。半分鐘之後，柳夢兒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上了當，回頭看向鳳曉月時發現她正津津有味的品著酒，沒有理會摔倒的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撿起椅子，坐在她旁邊，拿起酒杯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剛想開口，卻聽到鳳曉月說「怎麼，不裝了？」

「哼，你都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了我還有裝下去的必要麼，你也該告訴我你一個女生來這種地方的原因了吧。」柳夢兒為自己倒上一杯酒慢慢的喝著。

聽到柳夢兒的話，鳳曉月有了一瞬間的詫異，但很快就消失了，快到仿佛不曾有過那樣的情緒一般，「沒想到夢兒姑娘的眼力不錯哈。」這樣的柳夢兒很對鳳曉月的胃口。

「那是自然，好歹我也在這風月場所待了十三年了，若連這點識人的本事還如何在此生存。」

「恩，也是。既然你已經待了十三年那你對這怡麗院應該是十分瞭解了吧。」

「恩，差不多吧，五年前我還是婢女時對所有的事情都接觸過了。」雖然對鳳曉月問這個問題感到疑惑，但還是回答了。

「很好，那你想當這家店的老闆麼？」

「什麼？你別開玩笑了，我不過是一個妓女，怎麼可能做得了這個。」沒有任何考慮，直接反駁。

「聽清楚我的問題，我問的是你想不想當，而不是你能不能當，你若想當我就有辦法讓你當，怎麼樣。」無視掉柳夢兒的無禮，鳳曉月認真的看著她。

看到這樣的鳳曉月，柳夢兒猶豫了‘可以麼？我真的可以麼？這個人有這個能力麼？我該相信她麼？’一連串的疑問在她內心升起。

鳳曉月看出柳夢兒的猶豫，說道，「你不用感到疑惑，我說道就能做到。」

此時的鳳曉月身上似乎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讓人看花了眼，讓人又一種想要去百分百信服得衝動，柳夢兒看到這樣的鳳曉月，沒有再猶豫，堅定地點頭，「我想做，我想再過這種命運被人安排的生活，我想要過我自己的生活，我想要成為人上人，你會幫我的對吧。」

聽到滿意的回答的鳳曉月一直淡漠的笑容有了變化，變得真摯，「肯定的，我鳳曉月從不食言。」

「鳳曉月？你姓鳳，難道是那個鳳家的？」聽到鳳曉月自報姓名柳夢兒顯得非常生氣。

「不是，我與那個鳳家沒有關聯，倒是你，怎麼再說到鳳家時那麼氣憤。」察覺到柳夢兒情緒的變化，鳳曉月不禁挑眉。

「鳳天縱那個老賊我和他不共戴天，他殺光我全家人，而我因為那天去學堂逃過一劫，回到家中時，正好看到鳳天縱在我家打死殺掠，當時只有7歲的我站在門口呆楞的看著一個個的親人被殺死，自己卻不能做什麼，而我父親透過鳳天縱的身子看到站在門口時的我時，瘋一般的沖到門口把門死死地關上，大吼著‘夢兒，快跑，快離開這裡，別讓鳳天縱這魔頭捉到你，十三年後你會遇到一個貴人，到時…啊…’話還沒說完就咽氣了，而我則哭著跑掉，離開自己住了7年的家，我一直跑一直跑，我憑著手下的身子在各個角落裡穿梭，漸漸地甩開了鳳天縱，但當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在這怡麗院的後花園裡了，從那以後我就在這怡麗院的後院做婢女。」柳夢兒說道自己的父親時就開始淚流滿面，而兩世為人都沒有享受過家庭溫暖的鳳曉月一時慌了手腳，不知該怎麼安慰這哭得傷心的人兒。

「那個，你先別哭了，如果我說我能幫你報仇，你願意跟隨我麼？」鳳曉月明白一個道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她想要將這個性格很對自己胃口的女子收入自己的麾下。

「報仇麼……」柳夢兒聽到報仇兩個字停止了哭泣，喃喃的重複著，「好，我願意，只要能報仇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跟隨著我就要聽命於我，就不能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這樣也無所謂麼？」

柳夢兒沉默了，鳳曉月也沒有催促，只是默默地等著，

「我願意，我相信你就是十三年前我父親所說的貴人。」此事柳夢兒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對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她選擇了無條件的信服。

「把你的手給我。」柳夢兒順從的抬起左手，鳳曉月伸出兩個手指，搭在柳夢兒的脈搏處，一絲靈氣探入，慢慢的沿著柳夢兒的經脈游走，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鳳曉月放下手，微皺著眉，「你的體內有劇毒，你是不是每到中秋就會渾身酸痛，還會吐黑血，而且不能習武？」

對於鳳曉月，柳夢兒越發的敬佩起來，這個病她尋遍了景陽城的所有大夫都沒有查出原因，而鳳曉月只是摸了摸脈搏就說了出來，「恩，每次想要修煉靈時丹田中都會感到一陣劇痛。」

「那是因為你丹田裡有一團陰氣，這團陰氣就是病源，你忍著點，我幫你打散它，然後抽離，可能會很痛，一定要忍住，千萬不要暈過去，不然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說完一股靈氣自鳳曉月的指尖飛出，鑽入柳夢兒的掌心，放開精神力，清楚的看到柳夢兒身體內的結構，慢慢的控制著自己的靈氣向丹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