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悶哼一聲,指甲在霍凜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指甲印,整個人就像是從汗裡面撈出來的那樣,渾身溼淋淋的。
她張嘴咬在霍凜的肩膀上,卷而翹起的睫毛顫了兩下,因為脫力而不自覺地鬆開牙關,靠在霍凜的懷裡閉眼喘息。
盛寧有些熱,但是她又實在是貪戀霍凜的溫度,不捨得從中離開。
沒過多久,霍凜鬆開她,起身拿起一旁灰色的睡袍披在自己身上,聲音清冷且帶著些喑啞。
「盛寧,我要結婚了。」
猶如一盆冷水澆頭而下,還沉浸在溫情之中的盛寧臉色一白。
「我們分手吧。」
盛寧還沒開口,幾個字就宣判了她的死刑,原本柔媚的臉蛋此刻變得隱忍且難過。
她情不自禁地攥緊被單,身上還留著清晰的酸痛,霍凜剛和她上完床,就提出了分手。
真不愧是他的作風,冷心冷情。
她早該知道的不是嗎?
在一起三年,卻始終捂不熱他那顆如石頭般的心。
也是,她自己貼上去的,她怪不了任何人。
眼淚一下子決堤而出,她仰頭,將那滿腹心酸和委屈揉成一團咽了下去,竭力用正常的語氣開口說:
「是白家那位小姐嗎?」
霍凜點燃一支煙,吐出菸圈,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嗯,白家跟霍家是世交,娶了她對我百利無害。」
盛寧咬著唇,轉過頭去,裸露在外的肩膀上還殘留著幾枚紅色的吻痕。
「你跟了我三年,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了你,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提出來,錢和房子我都可以給你。」
「霍凜,我不是出來賣的!」
霍凜抖了下菸灰,「我知道,所以這是我給的賠償,收下就當我們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