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體軟軟地倒在一側,細白的腰肢往上遍佈著吻痕。
由此可見,剛剛的歡愉有多瘋狂。
溫蕎抬手扶了一下,勉強坐起。
線條優美的長腿伸出,如玉的腳趾勾住了地上黑色的連衣裙。
男人的手指帶著粗糲的繭子輕輕蹭在她嬌嫩的腰窩上,低沉慵懶的聲音裹著濃烈的情慾。
「再來一次?」
她抬手輕輕回拍了一下,以示拒絕。
塑形極好的指尖掃過男人硬挺的腹肌,惹得男人悶哼出聲。
嗓音醇厚蠱惑。
「小妖精,故意的?」
溫蕎已經起身,微卷的長髮在纖細的肩頭滑過優美的弧線。
遮蓋住了黑色吊帶裙下的所有風情。
她扭過頭,精緻絕色的小臉帶著未消的潮紅。
眼尾一點紅痣恰到好處的點綴著五官,嬌媚純欲,卻又浪蕩勾人。
「以後就不是我的了,還不許我摸一下?」
男人深邃的眸子陡然沉了沉。
「什麼意思?」
溫蕎明媚如春的眸子裹了幾分疏離,哪裡還有半分在他身下嬌喘索歡的模樣。
她避開男人的目光,拿出手機操作了幾下。
房間裡隨即傳來銀行卡到賬的聲音。
「五百萬?」
男人坐起,黑沉的眸子滲著冷。
黑色的絲質睡衣半敞著,性感的鎖骨之下,流暢的肌肉線條令人垂涎欲滴。
不說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單單這身材就已經是極品。
她抬手勾了下男人冷硬的下巴,「陸泊衍,你跟了我三年,我很滿意,五百萬是額外獎勵你的,還有這套公寓,我已經轉到了你的名下,以後好好生活,別做……那個了。」
說完起身,手腕卻被男人握住。
「你不要我了?」
暗啞的聲音聽不出多少情緒,那雙眼睛,卻深的可怕。
溫蕎卻依舊神情和煦,勾了勾紅唇,說的雲淡風輕。
「對,我要結婚了,以後自然不必再見了。」
她用力掙開,對手腕上留下的深深紅痕視而不見,拿起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房門關上的瞬間,聽見有東西碎裂的聲音。
她的脊背僵了一下,笑容有些艱澀。
三年前的事情,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刺的生疼。
她一直當親哥哥看待的竹馬穆世豪,忽然跪地求婚。
玩在一起的朋友不停起鬨,她站在喧鬧之中,騎虎難下。
為了不讓局面尷尬,她故意提出跟穆世豪賽車,贏了她便答應。
藉此機會單獨跟穆世豪將事情說清楚。
可她沒想到,技術很好的穆世豪會在無比熟悉的盤山路上翻車墜海,屍骨無存。
穆家的天塌了,即便溫家全力補償,卻依舊覺得虧欠。
她夜夜夢魘,被診斷為中度抑鬱,用了三個月才勉強走出來。
一朝醉酒,她將陸泊衍看成了穆世豪的魂魄。
跟著他進了包間,抱著他哭著不肯撒手,說他要做什麼她都答應,只要他不走。
情緒的轟然宣洩加上酒精的作用,她被男人扣著腰摁在腿上的時候,沒有抗拒。
一夜瘋狂後,她意外的發現,失眠了很久的毛病竟然好了。
她沉溺在穆世豪因她而死的罪惡中,總是抑鬱寡歡。
只要不痛快就會找陸泊衍,後來索性包養了他。
如此過了三年。
沒想到穆世豪竟然回來了,只是雙腿殘疾地坐在了輪椅上。
穆家推著穆世豪堵在溫家莊園的門口,就問了一句,「你嫁不嫁?」
她看著穆世豪掙扎自卑又無法釋懷的眼睛,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靠在車上,她將繁雜的思緒壓下,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爸,把婚期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