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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畫面看得我有些崩潰。我疑惑道:」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讓我看一個人,不停地跑,然後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那聲陰森森的。「孟先生你是個聰明人,你不該看不出什麼貓膩來。」
我大笑起來:「這個跑得那麼急,自然是被什麼東西追的,也不知是鬼是人追的。可是……那道綠光,只怕有些來歷。」
我道:「可是我實在不能明白,你放這部電影(我姑且把他看成一部電影,但是後來我才知道我是錯的)究竟有什麼用呢?」
那個聲音道:「你若沒有看清,我還可以再放一遍。」我道:「好了好了。你不用再放了!」那時還年輕,總以為自己很聰明,如果再放一遍的話,我一定會看出什麼。可是當時我是一點都沒看出。
那個聲音道:「好吧,我放下一個。」說著電視畫面陡的一跳,我以為又跟剛才一樣,還要等個七八分鐘,可是這一次卻沒有等,畫面很簡單,只是一張照片,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帶著個眼鏡,看起來文縐縐的,頭髮向後傾梳,年紀在三十左右。
就是一張照片,什麼都沒了。我以為這是說話的人,於是我問道:「這是你嗎?」
那個聲音遲遲未答,後來我竟然聽到冷哼一聲:「我怎麼會是這個傢伙。」
「說吧,你究竟想做什麼?」
畫面一閃,什麼都看不到了。
只聽那聲吼道:「你都看見了?」
我說:「是的,我都看見了。」
「好的,我要讓你拆穿他的面具!」
面具?「是他的嗎?」
「是。」
「第一,我並不認識他;第二,我為什麼要幫你?」這兩個問題無疑在表明我不願幫他。
可是那聲音陰森道:「你會的,你一定會幫我!只要你肯幫我你會得到一樣美好的東西。」
此時我並不覺得恐懼了,因為,他還有事求我。他居然以「美好的東西」威脅我,可笑。
「好了,我可以走了吧?我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拆穿他的面具呢?我說,先生。」
「我說你會幫我的,一定會。」
「我說,不會!」
這時從哪裡傳過來一個聲音:「哥哥救我!」這聲音驚恐至極,但甚是好聽。我的腦袋一震:「妹妹。」這是我妹妹孟嫣的聲音,天哪,這個狗混蛋竟然把我妹妹抓了來。
我大喊起來:「妹妹你不用怕!我救你!」妹妹並未回答我。
「別喊了,這僅僅是錄音。」
「卑鄙!」
「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個傢伙是一個虛偽、卑鄙的人,用你的辦法拆穿他的面具!」他說話的口氣顯然是要把這人給吃了。
「可你更加卑鄙!」我說。
那聲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我相信在這一片廣闊的地區,只有你能夠做到。等到那個傢伙變得分文不值的時候,我就會放了你妹妹。」
門「呼」的一聲被打開了。我踹了門一腳:「媽的,我會把你抓出來!」
出了那座奇怪的墓。我並不急著回去,他既是有事求我,就一定不會傷害孟嫣一下。我仔細打量四周,這時還有一些月光,足以令我看清四周的一切。我對這座墓,很是奇怪,用手碰了一下,天哪,我像是觸電一般,整個跳了起來,這上面竟然有電!虧得伏數不高,要不然,凶多吉少。
我下了山已是夜間四點多,山旁的公路上,沒有一輛車。此處距離我住的城市最起碼有四十多裡,我自小學習九州武術,身體還可以。但是,身上那根懶筋促使我連動都不想動。
我慢慢的走著。忽聽得一陣「托托」聲傳來,我大喜過望——一輛拖拉機風馳電掣般開來,本來就是夜間,開的再快也不怕撞到人。
我伸手就攔著了拖拉機,開拖拉機的是一個樸實的大哥。我大聲喊著:「大哥,捎我一段!」那大哥看我一個人挺慘的,於是便答應了。我身子一躍,就爬上了後面的車廂,車廂裡都是一些口袋。
「大哥,走嘞你。」「托托……」車子走了。
我沒想到的是車廂裡還有一人,是一個中年瘦漢子。那中年瘦漢子拿了兩根煙遞一根給我。「來一根差的。」
我忙接過說:「謝謝大哥。」我跟他坐在車廂裡,那中年瘦漢子一臉愁苦,像是有什麼煩心事。
我說話得大聲音,有時還得擺手勢,因為拖拉機的聲音實在大。「我說大哥,您貴姓?」他說:「姓王。」他操著當地方言,我便知道他是本地人。
「王大哥,有什麼不順心的事?」
他擺擺手,歎息一聲道:「不能提!」我一愣:「怎麼了?」「唉……我就住在這山後頭,之前靠上山打些‘靈草’(過了那些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草),現在不行了!」說罷。又是一陣愁苦之意。
他又歎息一聲道:「唉……山上鬧鬼!」
「鬧鬼?」我幾乎沒喊出來,「就這山?」
他點了點頭,說:「是啊,村頭劉二奎那次在山上打‘靈草’,見到一個,我們一起在山上打草才見著他,臉煞白,回頭醒著,就一句話‘鬼啊……鬼’的!怪好一人,回頭變成一傻子。唉……老天不讓我們活下去。」
如果是我之前聽了是一定要笑掉大牙的,可是現在,我卻沒有,因為茫茫的宇宙,人類所知的範圍太小。你不能證明有鬼,也不能證明沒有鬼,就好像人類發現有海王星存在一樣,你沒發現,不代表沒有!
他們不進本市,我下了車。掏出二百塊感謝他們,但他們死活不要,於是我就拿下了一百,說是給你兩個人買煙抽,他們歡天喜地地接下了。
農村人就那樣,樸實熱情。
我回到了家,我的妹妹果然不在家。我的父親經營著一家進出口公司,這幾天說是有一大批貨要從海外運進來。自然顧不上妹妹和我,我也不告訴他。
我的媽媽在我十三歲那年不幸逝世,天災人禍,任誰都躲不了。
這時,一陣急速的電話鈴聲傳來,我忙接著,原來是馬山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