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你…」她斷斷續續地說道,眼睛裡的淚水終於淌落了下來。
我先打開了燈,隨後關上了玻璃窗,拉上了窗簾,最後走到她的身邊,坐到床沿上,用香帕拭完她的淚臉後,我輕柔地說道:「夜音,我等著這一天已經三年了。」
「我也是,只有你的那首《美麗的星空》才能讓我擁有獨自一人從鬼門關裡逃出來的勇氣和力量,我等著你彈奏它已經很久了。」她的聲音逐漸平復了下來,隨即她也挪到了床邊,脖子一歪就偎依在我的身邊。
輕輕地將她攬在懷裡,我問道:「要不我喊叔叔和阿姨來?他們盼著這一天也很久了。」
「不,今夜我要你一個人陪我,我又很多話想對你說。明天我再突然現身,給他們一個驚喜。」夜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的提議。
「可是我要是不出去的話,你父母恐怕會以為我想對你不利呢。」我為難地說道。
「這你就甭操心了,能放你進來讓你獨自一人為我彈琴三年,這說明我的爸爸媽媽早就對你一百個放心了。就算是你想對我做些什麼,恐怕他們也不會反對的。」夜音嬉笑著說道,一臉的純真和幸福。
「那你就不怕我對你不利呢?」我笑著反問道。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對我做什麼那都是為我好,我怎麼會提防你呢?」夜音往我懷裡縮了縮,搞得我一陣心猿意馬。
這妮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主動了呢?從前她可是矜持的要命呀!
「謝謝你的信任,夜音。」雖然我的欲火被夜音挑起來了,但是夜音的話卻讓我十分感動,讓我變得更加清醒。
然而讓我們兩個都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此刻,夜音的父母正靜靜地站在門外,正在偷聽我們的談話。
劉阿姨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露威把右手食指豎在了嘴唇邊,示意她保持安靜,然後牽著劉阿姨的手走上了樓梯,進了三樓上他們的臥室。
打開燈後,露威才慢慢的解釋道:「給這兩個孩子一點兒私密的空間吧,這有利於他們培養感情。」
「呵呵,沒想到你這個做孩子她爹的就這麼放心夜音和別的男子共處一室。」劉阿姨笑著說道,那語氣裡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
「還說我,我看你你早就把小逸內定為女婿了,巴不得現在他們之間有什麼糾纏不清的關係呢!」露威將劉阿姨攬在懷裡,右手向劉阿姨的胸襲去。
「誰叫小逸那麼優秀呢?按理論上說,一個曲子被譜好之後,它的彈奏方式和節奏都有了明確的規定,所以琴聲的好壞一般只取決於彈琴者對曲子的熟悉程度和鋼琴品質的好壞。但是小逸彈出了蘊藏在曲譜中作者的深摯的情感,甚至還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思想和情感。這一點兒就讓我們望塵莫及,我敢說,小逸絕對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音樂奇才。」劉阿姨一臉愜意的樣子,隨即解開了上衣的扣子。
「是呀!能將自己感情融入到琴聲裡,那是傳說中只有樂聖才能達到的境界。我們為之追求一生的東西,小逸在很早以前就做到了。真令人汗顏呀。」隨即露威就將劉阿姨推到了,然後撲了上去。
「給我說說,在我昏迷的這段日子裡,你是怎樣度過的。」夜音啜了一口我從樓下拿上來的奶茶,問道。
「在沒有你的日子,我很少為別人彈琴,至於我臥室裡的那台鋼琴,除了每天睡覺前彈幾下外,我已經很少去碰她了。我本來就不喜歡上課,高中的課又是那麼的難,每次去上課,我基本上就是倒頭就睡,或者乾脆連課都不上了,直接跑到網吧裡或迪廳裡瞎混,所以高中三年被我虛度了。我基本上沒有什麼知心朋友,所以活得很孤單。」說到這裡,我感到有點兒惆悵和羞愧,頭隨即低了下去。
「別怕,我已經醒了,以後你再也不會孤單了。」夜音又向我靠了過來。
「我呀,之所以一天天有點兒渾渾噩噩的度了過去,那是因為在冥冥之中我感到有人正在找我,因此我也在循著那種感覺去找她們。我過的很是放浪,那時因為我要把真心顯露出去,以求被別人發現。」握著夜音的柔荑,我輕輕地撫摸了起來。
「那…你找到了那些人了嗎?」夜音突然有點兒緊張,直勾勾地看著我,不放過我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我…不知道。」意識到不能和夜音說雅典娜的事兒,我模糊地回答道。
「那就別找了,難道我一個人不夠嗎?」夜音仿佛察覺到了些什麼,有點兒激動地反問道。
「傻瓜,難道我有了新朋友後就將你給忘了?」我取笑道。
「一個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如果你給別的女孩子彈琴的話,那麼你呆在我的身邊的時間就會減少了。我可捨不得你那樣。」夜音搖了搖我的胳膊,然後又向我蹭來。
「你也很孤單,對吧!」我突然意識到夜音也很是寂寞。
「所以那天你彈奏《美麗的星空》的時候,我就被你折服了,只有寂寞的心才能品出那曲子裡的的真味。」夜音對我很是眷戀,嬌軀緊貼著我,讓我很不適應。
「那我以後就多陪陪你吧!」我保證道。
「這可是你說的喲!翻悔的話可是小狗喲!」夜音伸過小指來,要和我拉鉤。
「你這小妞該不會是因為想讓我多陪你一會兒才一直不肯從昏迷中醒來吧。」我調笑道。
「有一點點兒你說的那種意思啦!」夜音撒嬌道,隨即一隻素手就放到了我的跨上。
擦擦!這難道是在引誘我犯罪嗎?
今天夜音怎麼變的這麼主動和邪惡了呢?
我又仔細瞧了瞧夜音那張天真無邪的笑臉,卻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八成不是故意的。
「你的這個地方怎麼了?」夜音的手蹭動時,察覺到了我的異樣。
隨即她的眼往下瞟去,待到她看到我那裡支起來的小帳篷後,趕快將手縮了回去。
她雖然滿臉紅霞,但是卻控制得住自己,一聲驚叫也沒發出,就那樣呆呆地看著我地那個地方,仿佛在研究著什麼一樣。
我無奈地揉了揉額頭,天哪,這到底是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