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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故事那麼長,我該從哪裡講起來呢?
我叫姜晚,是姜家大小姐。
我爸媽從小就離婚了,我跟著母親去了國外,我母親在國外僱了兩個保姆全天候看著我的生活。
說是照顧,其實就是監控。
我沒有朋友,沒有時間,除了學習就是學習。
我從三歲開始被虐待,欺辱,但是我的母親不知道,我每次跟她抱怨保姆不好的時候,她只覺得我在和她對著幹。
直到七歲我上學體檢的時候,我被醫生髮現身上有受虐的痕跡。
我母親才不再僱傭任何一個傭人,但她要求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幹。
包括自己洗澡,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
一邊是高貴的小姐上著數不清的課程,一邊又是家裡的女僕做飯,打掃衛生,擦地板。
在這樣割裂的環境下我生活陸十四歲,直到得了和母親一樣嚴重的抑鬱症。
沒錯,我的母親也有抑鬱症。
所以在我十四歲生日的那天,她自殺去世了。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成為孤兒的時候,我被我爸接回了國。
他對我很好,但我知道,這是因為他在外面折騰了十幾年也折騰不出一個孩子來。
我才成了姜家唯一的繼承人。
為了討好他,我很好地掩飾了我的抑鬱症,並且扮演著完美的乖乖女。
他很滿意我,所以在高二的時候,同意讓我從貴族學校轉校到普通高中的請求。
也就是這次轉校我才認識了沈俞。
那年我和沈俞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我是富二代,每天都有豪車接送,用穿的都是奢侈品。
沈俞則是有名的混混,不好好學習,天天逃課打遊戲,學校的黑名單上他時常位居榜首。
公示牌經常能看見他的檢討書大大地貼在上面。
但是沈俞特別開心,無論是被老師教訓還是罰站,還是週一的大會上讀自己的檢討書,他都是笑著的。
以至於不怎麼愛笑的我,見到他都忍不住想勾起嘴角。
直到有次去老師辦公室交卷子的時候,看到沈俞挨訓的場面。
「你跟我說說,英文你是怎麼考的個位數,全是選擇題,你就算是蒙也不至於這麼差吧?」
英語老師拍著試卷恨鐵不成鋼地對著沈俞咆哮的樣子,像極了我媽媽教訓我的樣子。
我總是屈服在教棍的威嚴下,自己悶不吭聲捂著傷口不說話。
沈俞卻不一樣,他直接把卷子拍在桌子上,驚呼一聲。
「md,早知道我不搖骰子了,這誰知道選項裡只有Abc,沒有d啊,我全搖的是D。」
英語老師被他氣得火冒三丈,我卻躲在門口卻笑出了聲音來。
英語老師為了保持在我心中溫柔的形象,揮了揮手讓沈俞出去。
沈俞拿起試卷,衝我挑了挑眉,我躲避著他的眼神,放了卷子趕緊溜走了。
等回到教室以後,沈俞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追了上來。
他個子很高,又高又壯,一屁股坐在我的桌子上,像個龐然大物。
「喂,大小姐,謝謝你剛才給我解圍!」
我下意識將椅子往後挪了幾步,和他拉開距離。
「我只是去交卷子,和你沒關係。」
原以為我們不會再有交集,誰知晚自習他的鄰居來學校找他,說是他爺爺摔了一跤送去醫院了。
我才知道,他家裡有一個腿腳不便的爺爺,他經常溜出學校就是為了掙爺爺的醫藥費
所以當他再次逃課幫同學帶零食的時候,我花了一百塊錢在他手裡買了一瓶可樂。
因為這個,高二整個學期我都被人傳言說喜歡沈俞。
但其實我只是單純的錢多沒處花,做點善事。
直到有一天,沈俞將我堵在門口。
他還是那副將校服掛在身上的樣子,斜靠著門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狀似無意地開口。
「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擡眼一臉你神經病的表情看向他。
沈俞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問我。
「你不喜歡我,天天拿一百塊買東西,還不吃,為了什麼?」
我思考了一下,然後很認真地回答他。
「因為我錢多沒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