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林二蛋的小手術

就這樣稀裡糊塗的過了六天，終於熬到期待已久的週末，高三以來的第一個週末。

「你說沒有週末，我們去哪玩？大兵，去上次溜冰的地方怎麼樣？」林二蛋高興的說道。

黃大兵毫不留情，一股子冷水潑下，「今天還是週六，你高興個什麼勁兒？溜個冰還要和你去爬鐵欄進去？」

「不要這樣嘛，這不是為你省錢嗎？」林二蛋不好意思的說。

「省你妹啊，你收了我的錢，說好帶我去溜冰的，就是要翻山越嶺到場子後邊，然後以性命為代價攀爬進去，這樣溜冰你還要我錢，這就叫省錢啊？」黃大兵想哭的衝動都有。

「錢嘛，都是要給的，給別人賺不如給我賺是不是，呵呵，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你就算是借我的嘛」林二蛋一臉壞笑。

「借你妹啊，從高一到現在，你這坑爹的貨，都坑了我幾千塊錢了啊？阿母啊，我對不起你啊，是我交友不慎，是我不好，阿母」黃大兵哭訴一通。

「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聽媽媽的話回家吧孩子你不要再說，我要回家啦！」林二蛋哼唱起小曲，氣得黃大兵真的想哭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說給我聽聽？」這個莊碧瑤可以說是什麼都有她的份，性格和外貌不成正比，與莊紫瓊截然不同。

「我們在說，你男朋友是誰啊？有沒有我帥？」林二蛋冒出一句，很騷包的推了推鏡框。

「哈哈那當然，我男朋友可帥了。」

「啊？真的有男朋友了？」終人大嘴一張，合不上了？

「是啊。」莊碧瑤很直接的說道。

「有什麼關係，男女朋友而已，在還沒結婚之前，你們都還是有下手的機會的，就算結婚了也是有機會變成離婚的。」林二蛋甩起書包，背上，留下這一句。

「這人真壞。哼」莊碧瑤望著離去的林二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此時已是週六的夜晚，剛晚自修好的林二蛋一個人正準備走路回家。林二蛋的家裡學校不遠，而學校也不是建立在縣城中間，而是靠進縣中心的城郊，畢竟現在房產那麼熱門，一個學校占地好幾百畝的，在縣中心那可是價值不菲啊。所以偏離了縣中心，這一路上沒多少人行走，還是比較幽靜的。

只不過今天回家的林二蛋卻有點不尋常，總覺得有事情發生一樣。再走過這條街道拐幾路巷子就可以到家了，眼看就要到家了，林二蛋一路上的緊張也放下了。

「靠，血？這不是人血吧？」林二蛋起初有些震驚，不過思索了會後便安下心道，「現在才九點多，難道是這附近誰家的殺豬啊？還是狗被偷偷給宰了？」

大家都知道，雖說現在是天氣和夏天一般，但都九月份了，過陣子就進秋了，一到秋天冬天還會遠嗎？冬天來了，這狗肉啊，那可是好價錢，難免有些不法分子會偷偷地抓一些野狗或者是家狗去賣，所以二蛋自然容易將這血和狗血聯繫在一起。

不過很快，他便隱約的聽見前方有人聲傳來。在這寂靜的小巷道，一點聲音自然都會被無限放大，自從自己眼睛近視之後，林二蛋對聲音便特別敏感，單靠耳朵便能分辨出東西來。

「我草，還真有人在屠狗啊？」這是林二蛋的第一反應。

「啊~?」一聲慘叫。

「狗？狗你妹啊，是人的聲音？屠人？」林二蛋對女生膽子小，但對這些打打殺殺的卻是沒怕過的，反正自己爛命一條，從小就不怕。

小道四通八達，遍佈著老建築的四周，儼然如同迷宮一般。在從前生活在這裡的人們對這些小道有個戲稱，叫做迷道，相傳是當年打戰的時候為了讓敵人不敢進來，就算進來都要迷路而建造的。

不過對於林二蛋來說，這些小道他卻是熟悉無比，閉著眼都能摸索的找到出路。誰叫他從小就在這玩到大的，所以很快，他沿著路邊的點點血跡便很快找到了剛才出聲音人的附近。

然而，當他拐彎之後沖進另一條小道時，整個人渾身一震，差點驚的有些站立不穩！

在他的眼前，有位白髮老者正半躺在地，手扶胸口靠在牆壁上不停的喘著大氣，而在他身上那古樸的白色繡龍唐服上，卻染著很大一片深黑色的鮮血，這些鮮血，正不斷的沿著衣角邊緣滴下，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無比的血腥和恐怖！

「小小子，來，過來」老者已經發現不遠處的林二蛋，強忍著身上的痛苦，向他招手。

「尼瑪啊？不，不要。」這是多恐怖啊？大半夜的有個老人家身上都是血地向自己招手，這情節不是電影裡的鬼故事嗎？剛才膽子還挺大的林二蛋瞬間融化了！

「小子，救，救我。」老者說完已經沒有力氣再向林二蛋招手了，靠在牆上，繼續喘氣著。

「他是人，不是鬼。我要救他」林二蛋心中掙扎了好久，還是戰勝了恐懼。

「老人家，是誰打傷你的？你等我，我馬上去找120。」林二蛋走到老者面前，看見老者面色灰白，身上鮮血模糊，他還是想到了偉大又神聖的代號——人民警察120，額，錯了是救護車。

「快。打120。」

「打什麼120。我沒手機，我還是跑去醫院叫他們來救你吧，但我又怕我跑來之後你都死了？」林二蛋糾結的好久。

「給你，這東西給你。」老者從懷中掏出一塊火紅色的石頭。

「啊？那啥」林二蛋沒料到這老頭居然自己一來就像自己行賄，連忙搖頭道，「老人家，我看你一定是落了難才決定幫你的，江湖規矩，救人可不圖回報的，這紅色東西我可不能要。」傻子都能看出這老爺子一定背景深後是被人追殺至此，光看他衣著就知道，什麼人，白衣唐裝還繡這龍，這傢伙八成是混江湖的老前輩。

「咳咳咳」老者吐出一口血出來，不知道是傷加重了還是被林二蛋的話給氣的，緩了一會兒，才說到：「拿下這權杖，就算我死了，這這，權杖也不可以交給其他人。一定一定要，拿到，到F省去，給給咳咳咳，找到我女兒，宋宋靈兒,交給她，咳咳。」老者緊接著又咳出一口血出來。

「明明聽到那死老頭的聲音，怎麼就是找不到？什麼破巷子？拐來拐去的？」

「小聲點，別驚到那死老頭，這次任務，一定要完成。」

黑暗中，幾道黑影猶如夜魅一般，咻咻劃過。

一顆石子飛快的劃破黑夜，朝著南方打去。「劈啪」的聲響立馬引起幾道黑影的注意，立馬轉身向南跑去。

「動作如此輕熟，看來這幾個人絕非等閒之人。」幾道黑影閃過之後，不遠地房頂處正站這一個人，遠遠得望著林二蛋。

「我背你，我家快到了。你忍住，我爺爺會救你的，他可是老軍醫。」林二蛋背起老者，擦拭下地板的血跡，一步一步的走回家去。

「那個老人？莫非和剛才那幾個殺手有關？」遠處那道黑影遲遲不肯離去，歎道：「是福是禍，二蛋啊，這都是你的造化了。」

老人在林二蛋背上，呢喃了一聲：「左上方兩百米處，有人看了很久了。」

林二蛋順著老人的話，望了上去。黑影立馬消失不見！

「沒有啊？老人家，你太累了吧？」林二蛋說完繼續背著他走回屋中。

「呵，差點被發現。」黑影自嘲了一句，便真正消失在黑夜之中。

林二蛋順利的把受傷的老者送到自己家中，卻發現自己爺爺根本不在家。四處尋找了個遍也不曾發現林大爺的蹤跡，「爺爺啊，你在哪？」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老打擾我睡覺。

「真是的，爺爺不在家，這可怎麼辦？我又不會治槍傷。」學醫，那是林二蛋最不愛的事情了，從小沒少被林大爺逼著學醫術，雖然並無林大爺那般大成，但行家一出手，一眼便知老者胸前中的是槍傷。

「醫術上倒是有記載怎麼挖出子彈。老人家，你怕嗎？」林二蛋對著老者說道

老者望著滿臉大汗的林二蛋，說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相信你！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大不了再死一次而已。」到底是老江湖的，說話都這麼豪爽。

只不過這次老者居然說得這麼溜。居然不像剛才那樣，說三個字喘一次氣的。

「我去拿刀和酒精！」

林二蛋並無是白大褂戴著口罩拿著手術刀那般帥氣，而是簡單的酒精燈和一把小尖刀，幾塊棉花一捆紗布。

林二蛋開始把尖刀放在酒精上烘烤，這是有消毒的作用。遞給老者一根棍子，說道：「老人家，咬著它吧。省的痛的時候咬到舌頭，我還沒救活你，你就咬舌死翹翹了。」

老者再一次咳出一口鮮血來，這傢伙我還沒被你救活，自己也沒咬舌死之前就要被你氣死了。「來吧。我要是喊痛，我就不是宋金龍。」

好吧。SHOWTIME

這是林二蛋繼救治鄰居家小狗之後的第二次手術，如果老者知道林二蛋前一個手術患者是只狗的話，而且人家狗狗原本只是被鐵釘插/進了狗掌裡，最多變成瘸腿狗嘛，哪曉得林二蛋非得給人家鄰居說，要治好小黑的腿，不能讓它殘廢，結果好了，腿救好了，狗死了。害得鄰居天天念叨著林二蛋，那老者要是知道，肯定有種老天爺啊，你直接讓我死了吧的衝動。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折磨，子彈挖出來了。老者，睡著了。

做好手術，林二蛋相當高興，那是，自己成功救活了一個人，「嚇死我了，剛才多挖了個東西出來，那是什麼東西啊，黑黑的又軟軟的？什麼情況，我以為那也是子彈呢？」

如果第二天老者還活著，他一定會發現自己的女乃頭沒了一邊，是的，你沒看錯，你的女乃頭沒了一半。這應該不影響你的老年X生活吧！

雖然手術不久，但那可精神高度集中的環境下，林二蛋確實累著了，沒來得及回自己房間，就呼呼睡下了。

人和狗，一樣可以手術嗎？老人家，你還活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