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北城中學
初冬的清晨溫暖的被窩總是令人懷念。但我早已裝扮好,和采兒在路邊等著車的到來。不久,車來了,打開車門,裡面坐了四個人。周穎,還有三個女的,一個年紀較大,戴著厚厚的眼鏡,另外兩個女的也是學生,我都不認識,不過,采兒卻熱情的跟他們打招呼。
「早啊,許麗麗、齊言。」采兒一上車就和她們談到了一起,而我也只好訕訕上了車。車上唯一一個同性觀察者我,我也觀察著他,很高,很瘦,牙齒的形狀似乎有些太過張揚了。
「第一次見面,我叫周穎,很高興見到他。」正當我不知道怎樣說話時,周穎開口了。
「風無心、我也很高興。」我嘴上說道,心裡都想:見到我有什麼可高興的,你以為我是國家大熊貓啊。
車正在路上開著,樹木,行人紛紛後退,約莫駛了十幾分鐘,似乎到學校了,阿姨降低了車速,向左拐入了一條小路,誰知,一輛車沖出來,阿姨沒有來得及刹車,撞上了那輛車。阿姨趕緊地下了車,那車的主人也隨之下了車。
「你他媽眼睛瞎了啊!沒看見這輛車啊!」那人的脾氣似乎很不好,沒等阿姨說話就開罵。
阿姨也是急脾氣,一見對方這態度火也上來了,明明是你突然躥上來的,被我撞活該……
「喂,他們還要吵多久,我們自己去上學吧。」過了大約十分鐘,采兒實在是等不及了,轉過頭來問周穎。
「好啊。」周穎很快的回答了,推開門,下了車,我尾隨著他也一起下了車,一隻腳剛落地男子的話就不絕於耳。
「他媽的,有種你就他媽站在這別動,我找人輪了你、」說著,只見他撥打了一個號碼,放在旁邊還正罵著阿姨,「騷貨,不知道跟人上了多少次床,操。」
「喂,強子,老子被人撞了,帶些人過來,傢伙?不用帶,就一臭娘們。」說話。還朝著阿姨吐了一口吐沫。
站在面前的周穎早已是怒火中燒,手關節捏的「嗝嗝」響,隨即沖上去對準男子的鼻子就是一拳,有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男子倒翻在地上,鼻子正在向外冒血。我見狀,想上去拉住周穎,車剛下的齊言卻說:「哎呀,幹嘛去。」
「拉他去啊。」我疑惑的看著她,「不然出人命了怎麼辦。」
「你去攔他才要出人命哩,」齊言翻了個白眼。:「周穎跟他媽媽關係十分好,不允許有人侮辱他,上次有人打了他媽媽一巴掌,周穎硬是將他送進醫院半年,期間也有人拉,但也被他送進醫院躺了幾個月。所以啊,我勸你別去送死了。」
「不是吧,」我看著正在那打男子的周穎說,「那麼拽。」
「可不是嘛,你以為她跆拳道,空手道黑帶九段是吃素的啊。」齊言看著周穎,眼裡似乎全是愛心。
「喂喂,周穎能打過100人嗎?」我搖著齊言,把她從幻想之中搖出來,問道,因為我看見了一大片人往這趕,那架勢,絕不少於100人。
「我靠,他是人,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打過100人。你豬腦袋啊!」齊言被我搖醒很不爽也瞪了我一眼,回答道。
我直接將他那吃人的眼神過濾掉,指著那100人的方向,咽了口唾沫,「那100人怎麼辦。」
「啊!」順著我的指的方向看去,齊言。采兒。許麗麗。阿姨都是一聲尖叫,接著幾乎異口同聲地朝周穎喊到,「周穎,他的小弟來了,快跑!」
周穎抬起頭,毫不畏懼的盯著那幫人,似乎並不打算逃跑。
「操,就那小子把六哥打了,兄弟們,硝死他。」帶頭的人邊向著跑來,邊吼道。強子第一個跑到六哥身邊將他扶起來,向後面喊到,來幾個人,把六哥送去醫院,快!剩下的人將他們抓起來,聽六哥的吩咐。」
強子第一個沖到周穎面前,但是。卻被周穎一腳踢中,後退了幾步,被一名小弟扶住,「媽的,一起上。」
100來號人把周穎圍住,開始對他們進行攻擊,周圍的人哪聽見這種場面,紛紛快步離開。
「喂,哥,你不快去幫他。」采兒說這話時,周穎已經被打了數十下,但對方的恩已經被放到七八個人。周穎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
「那可是一百多人啊。」我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我知道,我能打到「地獄」中十五名壯士,但也只是十五名。這可是100名啊!但我不知道的是,那十五人任意一個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而且是五十人一組,組成陣型,五人敵一百人不是問題。
「你再不去,周穎就死定了。」齊言也是苦苦的哀求到。
「好啦好啦。」我這個人在三年裡,以往的狠心已經被親情融化,成為一個心軟的人,不知道是好還是壞。我沖上去,一腳踹開正想拿磚頭砸周穎的人,脫掉身上的那件短袖,流線型的肌肉展現在眾人眼前,我如餓狼沖入羊群般,飛快地揮出幾拳,幾聲慘叫也隨之響起,等我沖到周穎身邊,早已有近一半的人倒在地上。「背對背,一人一面。」我對周穎說。
三十分鐘後,我和周穎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周圍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風無心,謝了,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嘛。」周穎擦著額頭上的汗,對我說。他的整件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還有幾個大腳印。不過,我也好不到哪去,身上青了好幾處,「不用謝,我也打得很過癮啊。」
「周穎,無心。」阿姨走過來,遞過來兩瓶水,「沒事吧,要去醫院嗎,今天就不上學了吧。」她很關心的問道。
我穿上衣服,活動了一下雙手,再貪婪的喝完一瓶水之後才說,「不用不用,第一次上學可不能不去啊。」
「第一次?」阿姨奇怪的看著我。
「你聽錯了,第一天,第一天,呵呵……」
進了學校,我才感到校園的美好,花草樹木,甚至還有幾隻喜鵲在嬉戲,一陣讀書聲傳來,更是讓我充滿了期待。我和周穎在一個班,六<5>班,而采兒在一班。
走到班級,很榮幸的,我遲到了。
「報告。」上課遲到要喊報告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這一聲,全班的焦點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可以想像,這時我的臉肯定紅了。
「進來吧,以後可不要遲到哦。」老師很好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風無心。」所有的人的眼神都移開了,但有一個女孩的目光始終注視著我。我看了她一眼,個字中等,戴著一副眼鏡,一顆痣恰到好處的點綴了這張臉,在純真中更顯得嫵媚,妖嬈。
「風無心,那後面的人就是周穎了吧。」老師繼續說道,「你坐到張汶庭的旁邊,周穎坐到淒的旁邊吧。」
「張汶庭。」我愣住了,看著站起來的女孩,正是注視我的人,她,是張汶庭?張瀟文的女兒?已經找到了嗎?
在我做下去的時候,感到還有個人在注視我,在「地獄」裡,我的直覺可是被訓練的很准的,向右看去,大麥色的皮膚,個字不高,顯得很健康,只是怎麼有點眼熟。
下課後,走到哪都能聽到學生在談論:「武林高手」周穎與陌名少年大戰百人團。對此,我也只是一笑而過,而再更深的思考那六哥的報復。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六哥是某黑社會幫派的大哥,等待我的是,他們瘋狂地報復。
「零號。」條件反射的,我回頭看了一眼,是淒。
「看來我猜得沒錯,你就是零號。」淒含笑地走過來,語氣寒冷的很。
「你是誰?」再次仔細地觀察眼前的妙齡少女,可腦海裡還是沒有一絲印象。
「淒,也可以說是,七號。」依舊淺淺笑,依舊冷語,去讓我猶如五雷轟頂。
七號?不是說除我之外的九十九人都死了嗎?她是哪來的?新一筆的試驗品嗎?不可能,如此短的時間,以我對組織的瞭解,他們是不可能三年就拋棄試驗品的。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除了你之外的九十九名實驗品都應該死了?」淒似乎看穿了我的大腦,一語點鐘我的疑問,「100名試驗品其實有八名活了下來,一號、二號、六號、七號、九號、十號、九十九號,另外一名就是你,零號。」淒轉頭望向天空,似乎那有她所嚮往的東西,「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我們都是靈能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