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系?蠢貨!精神系可以知道百里內所有的事情,連你有幾根頭髮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估計現在已經逃了!蠢貨!調動一層靈能使者,將他捉住,必要時可以擊殺。」
「是。」殷博士被嚇出一身的冷汗,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如果組織暴露的話,不僅僅是殷博士,跟他有一點點關係的人都會被追殺,「地獄一層聽令,迅速出動,逮捕七號。」
「你當我是傻得啊,躲在那被你們抓?」在一個黑暗處,淒「看著」進「囚籠」抓人的靈能使者們。
「在這!快來人啊!」就在淒用精神力找出口時,一聲尖叫將她拉回了現實,「乖乖跟我會出吧。」
「靠,就你一人,我怕你?!」淒很有氣勢地罵了一聲,其實,在這聲波裡暗含了一絲淒的精神力,雖不致死,但也足夠讓你暈上一會了。淒朝後跑去,拐了一個有一個彎道,在一個拐角處,淒被堵起來了,前面無人,後面七人。
一個帶頭摸樣的人站出來很囂張地說,「你以為就你一個精神系靈能使者啊?我們也有,兄弟們,捉住她。」
頓時,十一個人各顯其能,冰錐,火刃,飛葉紛紛朝淒襲去,淒躲過了火刃,背部卻被飛葉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大腿被冰錐刺中,又有一人揮出拳頭,氣勢有如一輛卡車,淒像是被車撞了一般,重重的撞在了牆上。鮮血染紅了衣裳。
「留一個,將她帶回去,其餘人去零號實驗室,零號的靈能是在是太強大了,二層擋不住了,三層正在救援途中,全力去支援。」帶頭的人說完,已經向黑暗處跑去。
十二人只留下了一位女士,走到淒的身旁,拎起淒朝著另一處黑暗走去。
零號實驗室……
「啊!」一聲痛苦的聲音後,「嘭」的一聲牆倒聲,一個全身泛著白光,飄逸的白髮也隨風飄著,摔在地上滑出去很遠,那人便是我---零號。
「哈!」一聲大喝,白光更甚猶如實質,竟化成劍形,紛紛朝正從洞口湧出來的人群刺去,我周圍的白光又是漸漸的變色,變成一種妖豔的紫色,頭髮也紫的濃郁,甚至比黑色還要更深上幾分,飄逸的長髮隨意的遮住了眼睛,卻似乎擋不住我淩厲的目光,所有人都站在兩邊對持著,誰也一動不動。維持了大約三分鐘,我的靈力也恢復了一點,全身就像燒著了一樣,遍體通紅,所有的紅光凝聚在一起,像火焰飛到洞口,擴散,竟每一個人升起反抗的念頭。
紅光散去,我早已不見了蹤影。
隨意的,我到處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和我相同的「囚籠」,只不過「0」變成了「7」。抬頭看去,一個冰冷冷的女子將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仍在地上。
那女子似乎注意到了我,「你是誰?」
「零號。」我緩緩地走向她,我知道,那女孩是七號,也一樣受著虐待。
「零號!」女子明顯一驚,「一層,二層,三層共五十多人都沒有捉住你!?」
紫光早已環繞在我的周圍,我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來索取人的性命。而女子身上也散發出陣陣寒氣。紫光聚在我的右手,一柄匕首泛著妖嬈的紫,拋了出去,身形一閃,與匕首同時到達,「叮」「嘭」一聲利器的脆響過後,我一拳打中了女子的小腹,有如斷了線的風箏,她摔在了一旁。
輕輕將淒喚醒,由於靈力不足,我重重的摔了下去。
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我倒了下去,便以為是敵人,頭也不回的朝外逃了出去。
聽見了我與女子打鬥的聲音,五十幾人也從各個方向跑來,淒左躲右閃,來到一扇門前,閉上眼睛,門裡的景象就如直接看到的一樣清晰,是一間酒吧的摸樣。
淒推開門走了出去,立刻有幾個保安走了上來,「幹什麼的。」
有一個保安眼尖,發現了淒右手上小小的「七」字,「她是七號試驗品,快通知殷博士,有實驗品逃出來了。」
「大意了,大意了。」淒在埋怨自己的同時眼睛朝四處望去,選定了最佳的逃跑路線。
「捉住她。」那幾個保安沖上來,但走到一半,卻又紛紛倒下了,而淒早已朝著選定的路線逃出了酒吧。大街上,已是夜晚,空無一人,唯有幾點星光,幾盞路燈,幾多空寂。
一步一個血腳印,淒就這麼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公園,淒躺在了一個長椅上,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是淩晨,天空漸漸泛白。淒急匆匆的躲進前面的一棵大樹後,剛剛蹲下,幾名男子就出現在視野之中。
「咦,奇怪,剛剛明明看到在這的。」其中一名紅發的男子說道,「有血,阿西,那小賤人應該就在這附近,找一下。」
「是。」被叫做阿西的人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又睜開了眼睛,「在那顆大樹後。」
「靠,精神系真煩。」淒小聲地抱怨了一聲,從一邊沖了出去。剛沖出去身後的大樹已經被一道風刃攔腰折斷了。
淒將精神力放出去攻擊追殺人,卻被阿西的精神力攔住了。
又一道風刃射出,淒的背後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淒昏了過去。
醒來後,淒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小房子裡,全身酥酥麻麻的,像是在長肉,仔細觀察,淒的周身有淺淺的藍光,在白天明亮的陽光的映襯下,極容易被人忽視。正是這團藍光,讓淒身上的傷口以人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像新生的皮膚,沒留下一點傷疤。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與淒差不多大的女孩,女孩相比淒更瘦,似乎只有一層皮,而且還是透明的,足以見清骨頭之形:「你醒啦,這是剛做的雞湯,你喝了吧。」
「是你救了我?謝謝你。」淒很有禮貌地接過雞湯道了聲謝。
「說起來我算是報恩啦。」女孩扶起過眼的劉海,黑中帶點藍色的眼睛注視著淒,「要不是你,我也逃不出來。」說完,舉起右手,掀開衣袖,一個小小的十字。
「你也是……」女孩默默地點點頭。
「你知道十號在哪?」聽完了淒的故事我問道。
「恩,我和她住一起,她也在這所學校上學在三班。」淒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撫了一下劉海,盯著那已落下一半的殘陽。
「我想找到那些人。」我直言不諱,也無需隱瞞什麼。
「去抵抗‘地獄’?」淒還是一眼點中我的心思,似乎我想的她都知道,「憑我們幾個是不可能和‘地獄’對抗的,大象是不會在意螞蟻的攻擊的。
「不試一下又怎麼會知道呢。」站了起來,盯著那羞紅的夕陽。
淒看著我,看著我臉上的笑意,「我能看穿很多人的心思,唯獨看不破你。」
「你畢竟只是失敗品。」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左手舉起,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過,六芒星靜靜地躺在手腕上,散發著淡淡白光。
「六芒印記。」淒的驚訝一閃而過,「吞噬竟是黑暗的靈能,再加上你本身的無系,難怪有這樣的豪情壯志。」
「右手已經被封印了,靈能已經不能再使用了。」我看著右手上已經淺淺的「零」,眼神出現一絲憂傷,「我的力量不僅來自於靈能,更是來自於對‘地獄’的恨。」
輕輕的揮了揮手,甩了甩眼前的劉海,深邃的眸子中射出一道堅毅的光芒,夕陽也顯得黯淡無色。
「也為了死去的同胞們……」
劉海又遮住了眼睛,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
「也是為了更少的孩子受到傷害。」
微風拂過,劉海飄浮著,深邃的眼神,苦澀的笑……
終於放寒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