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不靠譜的老精神病

當我繼續糾結的時候，劉老六又蹲在了我的旁邊。

「別糾結，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妖怪的怎麼都那麼文藝青年？」這就是劉老六勸我的話。

可是聽完這老精神病的話之後，我怎麼又有那種想用板磚掀丫前臉的衝動？

「你才文藝青年！你全家都是文藝青年！你一社區的都是文藝青年！」打小就聽人說文化人最壞的我哪能聽的了這個？我上學還不是為了要個文憑好為了以後混口飯吃？但是我可沒想過以後當什麼磚家叫獸啊！我怎麼就成了文藝青年！

劉老六繼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勸我：「你呢也知道你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了。所以呢作為第一個發現你的人，我有義務和責任成為你的領路人。」

「什麼叫領路人？難道是你給我當嚮導？丫要當我師傅之類的就明說！你還真當我一點小說沒看過呢？」這就是我對劉老六的回答。

也難怪，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學生，要是沒看過幾本網路小說，還真對不起自己受的那幾年義務教育。可是為嘛別人師傅要不然就是什麼仙人，要不然就是一個聖人？再不濟也是有什麼獨家技能的上古大能吧？可到了我這就成一精神病？還是一老精神病？

「小犢子，我可告訴你，你說的那些什麼上古大能現在都TM灰灰了。這時代能活著的都是沒剩下啥能耐的了。你以為辟穀就真的啥都不吃了？那純屬扯淡！不吃飯也得吸收靈氣！可TM這年頭哪有靈氣？就剩下廢氣了！真要是穿越過來一個上古老妖，保證活不過三分鐘！你要想早死你就繼續這麼想下去！我要是有什麼獨家技能還能混到這樣？我都60了還沒娶媳婦呢！」貌似劉老六真的能猜透我的心思。這老王八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說了那麼一大堆話，把我所有想知道的都解釋了。

也是啊！這老精神病要是有能耐也不至於這麼大歲數出來給人算卦啊！還混的這麼慘：一件上世紀60年代才流行的卡其藍工作服，挎著一個我爹小時候上學那陣讓人羡慕的軍人綠挎包，腳上，腳上是一雙我們這現在基本上絕跡了的手工布鞋。

「老精、、、老頭你叫什麼名字？」我這人多好！熟悉了之後連實話都不好意思和這老丫說了，雖然這老王八在我心裡還是一老精神病。

「劉老六」老精神病咂摸了下嘴之後告訴了我他的名字之後又繼續說：「不過你以後應該要叫我師傅，你也可以叫我師傅或者劉師傅。但是我估計你更樂意叫我老王八或者老精神病的。」

那一刻我真的信了這老王八不是普通人了！為啥？你要是知道別人對你的印象不好是例如老王八之類的，還能特淡定的說出來麼？我相信普通人都不會這麼淡定！也就精神病能以一種第三視角來看待這種事情，還特別淡定。

當我在想找一個認識人要根煙而沒發現任何認識人的時候，我的求知欲突然強烈了起來。「你能給我講講這些事情麼？為啥現在沒啥大能存在了？」我又蹲在了馬路牙子上，偏了偏頭問劉老六。

「這個事情啊，說起來話就長了。」劉老六以一種看破世事之後那種蕭瑟的眼神看著遠處，然後落寞的說：「朝代變幻你知道吧？換一個打一架不說，還要死一批的。就好像隋唐演義一樣，有保唐的可也有保隋的。」

「扯淡呢吧？」我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這老精神病。「不都說那幫大能是一心只求天道麼？不都跳出五行不在三界了麼」

「你傻逼吧？」這老王八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我「都TM沒欲望誰還修練？你以為朝代變幻只和凡人有關？那幫大能誰不希望混個正統名號然後被封個好山好水？順便給門下弟子弄點好處？要說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這麼多年我就知道一個：盤古。剩下的誰不是都在天道下苦苦掙扎！不過現在好了，這年頭誰來都白扯。擱以前說這些就夠天道哥來個雷劈死我的，現在道哥都不管事開始天天給自己放假了。」

「那這和沒大能有啥關係？」我是真不忿這老王八用我看他的眼神看我。

「怎麼沒關係？這打仗不死人？法術不消耗靈氣？打來打去這麼多年，靈氣早消耗沒了個球的！真要是有大能敢從那時候穿過來，不用別人動手，就這環境就能讓大能變無能！周圍靈氣都沒了，就他身上靈氣高，不抽丫的抽誰的？弄不死就怪了！行了不能再說了，再說我就該灰灰了。」老王八說完了之後就閉嘴了，還繼續用那種落寞的眼神看著遠方。

我琢磨了半天，我才緩過勁來：這老王八又TM忽悠我！他TM剛才都說了道哥不管事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當我想明白之後打算繼續問的時候，這老王八跑了！我這時候才看明白這老王八那眼神哪是落寞，分明是盯著城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