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混地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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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狂〈1〉

聖龍騰憶及天庭史 無名地再逃天魔主

權力

沒有人問我願不願意,選擇離開兒時的聖地。

即使一粒微末的塵埃,也有它生存的權力。

你曾經問我同樣的問題,是否該遠離這戰火的墓地。

爲什麼每個悲傷的靈魂,都逃不出仇恨的荊棘。

終有那麼一日,天地也爲此哭泣。

看你我站在廢墟,爲這共同的權力,手牽手生生不息,

化去世代的仇恨,只有愛在流溢。

九月十三日,大都會,晴

暗夜晴空,星光在文明的天際早已失蹤多年,只留下一輪昏黃的月色,地面上的霓虹替代了星光,色彩繽紛,但有一種浮華、空洞的醜陋,紛繁錯雜,混亂參差,炫人的感覺讓人胸悶。道如線路網絡,林立的大廈是紛雜錯綜,密密叢叢的器件。而人與車就成了網絡中多餘的塵埃。

燈光迷離,色彩紛雜,高樓林立,長方的囚籠已被拉長數百倍,高聳入雲端。車道像絲線一樣細密。空中也布滿懸浮疾馳的車輛。嘈雜的噪音籠罩着整個城市,不規則的混響代替了一切寧靜和美好,那些簡單、平靜的日子一去不返。

無論是天上,地面還是地底,人類能夠利用的剩餘空間已經所剩無幾。滿眼只是浮華、焦灼、躁動的現代化的一切,和那些虛妄、無謂的身體。

到處彌散着混雜在一起的各種刺鼻味道,透過鼻腔鑽入心底,侵入血液。汽油、酒精、香水、血腥、煙草、火藥、酸霧充溢在空氣中,萬物迷蒙。沒人能再直接暴露在空氣中,除非他想死或者被各種線體輻射,一切都像罩了一層套子。

人們就在這盛滿各種化學藥品的容器中掙扎。這孤獨的都市冰冷、堅硬、貪婪、躁動、而又毫無生機,像滄海中漂浮的孤島,又似地獄中絕望的「假面舞會」,躁動而又死寂。鋼筋混合材料搭架的冷酷,紛亂的照明器映襯浮華和短促。

在這一片現代的繁華錯亂中,還屹立一座聳入雲端的鍾樓,書寫着千古不變的——「時間」,竟然也晉升爲精心保存下的「古跡」,沉悶、破舊,因爲設計的先進,至今還在運行罷了。而它早在人們的記憶中塵封,瞬息崩塌。

這已經是老區,人跡罕至。就是在夜晚也沒人直接出沒在街上。在這壓抑的鍾樓最底層,忽然傳來一陣急促雜亂的呼救聲、撞擊聲、撕扯聲和貪婪的笑聲,黑暗遮掩着罪惡。

皎潔的月光早已隱沒許久,留下的只有悽涼和冷漠,罪惡已經在這城市變成習慣和正常,不過今夜,邪魔和罪惡遭遇了。

忽而冷酷的月光被一片黑影遮掩。那黑影轉瞬疾馳而下,朝着混響的位置墜落。片刻一只黑色利爪像鉗子般握住行兇者的脖頸,就如同抓一只受驚小獸,輕鬆拋起落在另一只利爪中,爪尖緊扣住喉結。半懸在空中的身體無力地下垂,驚恐外突的眼睛,無助、絕望地望着眼前這背生雙翼,身後拖着長尾,雙眼通紅的「惡魔」。

「大哥不準我再傷害無辜,可我怎麼能不‘喝酒’,我是魔。還好今夜有你。」恐怖滲入骨髓。

「還不快滾,等我吃了你啊?!」

「惡魔」衝那已經被嚇得失魂落魄的柔弱生命狂吼道。隨着一串慌亂、急促、踮跛的腳步聲,半空中響起一陣震人心肺的狂笑,令人汗毛倒豎。

「我喜歡你們驚恐的眼神,我喜歡你們邪惡的鮮血,我喜歡撕裂的感覺,能成爲我的祭品是你一生最大的用處和榮幸,啊哈哈哈哈哈!」

「惡魔」的尖爪輕而易舉地穿透他的喉嚨,一股強大的吸力,把周身上的血液向上猛抽,順着利爪迅速輸入惡魔體內,甚至能聽到血液涌動的聲音。

那生命無力地抽搐了幾下,不動了。而身體和面部已經幹癟,皮膚,無血的肌肉和骨骼壓縮在一起。剛剛還在行兇逞威的鮮活生命,瞬間成了一具幹屍木乃伊。

「惡魔」丟下幹屍,一種邪惡的滿足感,又一次爲他增添了無窮的力量,胸前插着的那支幹枯的玫瑰稍稍有了些生氣。他舒展黑色雙翼,一飛衝天,直上雲霄,躍上中天,在月光的照映下像一只巨大的蝙蝠。

入夜而動,御風而行,一躍飛上鍾樓頂端,「惡魔」俯視着死寂而躁動的都會,張開口露出尖利的牙齒,如刀似鐗,寒氣逼人,望空狂吼道:

「熱立昆煞,嗚喀哇噠。」(瑪雅尼亞語,譯爲「天地如此大,何處是我家」)

萬聖朝魔之歌

紛紛擾擾太無端,早把(那)善惡扭轉。

鴻蒙三界難容我,雖有(這)萬裏江山。

神也罷,魔也罷,是非誰能分辨,

恩也好,仇也好,神話還在流傳。

怎能掌控是非,怎能逃脫生死,怎能分清真與假,

誰能斬斷情義,誰能抹盡回憶,誰能獨享今與昔。

萬魔朝我宗,我有我天地。

「惡魔」的狂吼聲穿過山林、都市、荒漠、江河、峽谷傳到另一個人耳中,滲入心底……

「龍騰」猛地從這呼叫的餘音中睜開眼,他們心底的聲音只有彼此能聽到。他發現此時自己正躺在一張幹淨的牀鋪上。房間裏的陳設很古舊,簡單,大約都是二十世紀初的東西。燈光昏黃而且躁動。這屋子給人暫時的寧靜,牀邊的桌上擺着簡單的早餐。

「龍騰」見左臂上傷口已被止血包扎,便扯下紗布,運動「自療」的機能,右手撫按過的地方,割傷的地方便愈合如初。「天族」人都有很強的自愈能力,除非他想留下那道疤。「龍騰」猛地意識到一件事——「裂天劍」。這可非同小可,「裂天」既是隨身兵器,又可能爲敵方留下線索。

正在疑惑之時,木門「吱扭」一聲閃開了,走進一位老人,步履老邁,但精神還好,穿着簡單,但已都非時裝,仍停留在房中家具相同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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