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0「那就開始吧」

10「那就開始吧」

「王嵐，你覺得今天天氣怎麼樣？」雪影濯沉聲問道。

王嵐看著今天不甚晴朗的天，心裡怪異的很，這到底演的是哪出啊？自從他查到那個叫軒晴的女人的資料有人做過手腳，貌似還和楊理事還有夫人都有關係之後，他就越來越摸不清這個伺候多年的主子了，以前都是冷冰冰的，現在驟然笑得那麼燦爛，偶爾還會問些看似白癡的問題。公司裡每個人都戰戰兢兢地，生怕在這種關頭出了什麼問題。

還有，不要問為什麼軒晴那麼容易被翻「老底」，你要相信，無論什麼時候，真相始終掩蓋不住，是要讓人知道的，還有，在這種時候，有錢能讓所有秘密大白於天下。

「盛世」之所以能夠平地崛起，自然有著他們不用道別人亦都明瞭的手段。現在做商人的，哪個是乾淨的。

「王嵐，沒聽到我講話嗎？」雪影濯眯起眼睛，那狹長的冷光隱藏在眼鏡後。

王嵐從「發呆」中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回答問題：「今天天氣有些許陰。」

「哦？我還當你只顧愣神，沒有聽見我說話呢？」雪影濯不再緊張的繃緊身體，放鬆地靠在座椅上。

「王嵐只是疑惑老闆最近的行為。」

「哦？說來聽聽。」雪影濯啜一口手中的咖啡，那蒸騰的熱氣暈著手的輪廓，讓那笑得有那麼一點點白癡的人看起來飄忽不定，額，好吧，他是老闆，嗯有那麼一絲絲仙氣渺渺。

王嵐心思百轉，「老闆心情很好。」用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哦。這是自然。」雪影濯並不否認，「那又如何？」

「額。」王嵐一陣無語，這不是說了等於白說麼。什麼時候那個下達命令決定覺得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口水的人現在是在跟他打啞謎麼？心中怎麼想都怪異。

雪影濯忽視王嵐那糾結的表情，繼而說道：「你覺得這種天氣，適合做什麼？」

王嵐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這又是做哪門子妖啊。

「不知道。」

一聲毫無氣力的聲音軟綿綿的傳來，雪影濯心情好，不跟他計較。

「適合捕獵。」

「啊？」王嵐都有些跳腳了，所以這一個語氣詞也是說的和心裡那轉不過彎的想法一樣說的百轉千回。

「您是說——軒晴？」王嵐迅速轉動腦筋，最近也只有這件事刺激到他家主人的神經了。

「你說呢？」雪影濯沉默不語，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扣在辦公桌上，空曠的辦公室裡的迴響讓王嵐覺得那一下一下都扣在自己那小心臟上。

「我 好吧，我知道了。」王嵐認輸的攤攤手。

「計畫收購‘玄石’的企劃案怎麼樣了？」雪影濯收起那玩味的笑容，一本正經地問道。

王嵐也知道是談正事的時間了，「是，準備的差不多了，您想什麼時候開始？」

「差不多？王嵐，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什麼時候也會說這種不靠譜的事情了？你知道，我是不養廢人的。」

王嵐因為雪影濯那陡然提高的音量嚇得抖抖肩，「是，我馬上去確認。」

兩分鐘後，王嵐再次趕到雪影濯的辦公室的時候，「報告老闆，已經都準備好了。只是，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王嵐對雪影濯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也是最近兩年才跟著他，通過調查軒晴，他知道了不少關於雪影濯的事情，重新對這個「冰山」有了新的認識，也不是不近女色嘛，只不過，只近一個而已。

「你覺得她改名換姓，然後回來之後也裝作不認識我，也不來找我，是什麼原因？」雪影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也許只有關於她的才可以碰觸到他的內心。那個笨蛋彆扭的很，如果不用些非常手段，她自己——怎麼肯乖乖來自己身邊。

王嵐現下一愣，從未看過雪影濯如此憂傷的表情，這個女人真的是深入骨血了吧。

「我明白了。」

「那——就開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