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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涼手臂一伸把玉暖心緊緊攬在胸前,又是一俯身把她整個人護在懷裡,自己卻完全暴露在外,沒有一點防護,借助強大的熱浪和爆炸的衝擊,飛身跳出去,沖出了賓利。
「雲少!」賓利後緊跟車子的人大聲呼喊著,「雲少……」
只有這兩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因為滿臉是血的雲墨涼,狠戾的眸子盯住了這個人,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雲墨涼二話不說,抱著玉暖心鑽進後面的車子,直奔醫院,他看著懷裡的玉暖心,純白婚紗上大片的嫣紅,刺得他的眼睛生疼,心都揪緊了,「暖心,暖心……」
玉暖心緩緩地張開了眼睛,除了依舊呼吸困難之外,似乎一點兒傷都沒有,「墨涼……」
雲墨涼驚喜地抱緊玉暖心,「暖心,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玉暖心勾了勾唇角,勉強呢喃著:「有你在……我怎麼會受傷……」
雲墨涼看著玉暖心又一次閉上眼睛,聽著她愈加沉重的呼吸聲,心裡就是一痛。
雲上集團的醫院。雲墨涼抱著玉暖心狂奔進去,譚景文譚院長早已候著了。
隔著一扇門,雲墨涼狂躁地走來走去,等待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全然不在他的眼裡心上,手臂微微顫抖著,猩紅的顏色已經滲透了他的襯衣,在他的西裝外套上蔓延開來,血腥味兒在醫院的走廊上彌漫。
「嘩啦」一聲,手術室的門開了。
雲墨涼的眼睛盯著譚景文,雖然一句話都沒有問,譚景文卻絲毫不敢怠慢,立即說道:「雲少,對不起……」
「什麼意思?」雲墨涼的眼神似乎要殺人了。
譚景文垂頭,「玉小姐……腦死亡……」
「腦死亡?」雲墨涼的雙手鉗住譚景文的雙肩,「植物人?」
譚景文點點頭,不敢觸碰雲墨涼的眼神。
「嘭」的一聲,譚景文的身子還是狠狠地被雲墨涼推到了牆上,又彈了回來。
雲墨涼扼住譚景文的咽喉,冷冽的眼神讓人窒息,「譚景文,你再說一遍!」
「雲少,車禍中,玉小姐有你保護,正常來說,根本不會這麼嚴重。可是,她有嚴重的花粉過敏症,吸入花粉之後,嚴重破壞了她的呼吸道,大腦已經供氧不足,加上車禍的撞擊,腦神經死亡的速度就變得非常快……」
雲墨涼推開譚景文沖進了病房,伸手抓住玉暖心的手,放在胸前,眼眸裡映出她蒼白的面龐,嫁衣已經被脫下來,不,是被撕成了碎片,像是一堆染血的破布。雲墨涼的耳邊還迴響著那句話,有你在,我怎麼會受傷……
「雲少,玉小姐醒過來……也是有可能的……」
雲墨涼放開玉暖心,盯住譚景文的雙眸,唇角輕動,「救她,不惜一切代價!」
「是,雲少!」譚景文低頭回應著。
雲墨涼看著玉暖心,緊要唇角,暖心,你好好睡一覺,我會讓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雲墨涼眼風一轉,瞟見一個瑟縮的身影,怯怯地不敢正視他的雙眸。雲墨涼大步走過來,還未說話,女子就連連擺手:「不是我……不是我……」
雲墨涼修長的手指緊緊捏上女子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來,讓她對上自己的目光,「你設計的婚紗?」
女子恐懼彌漫的雙眸躲避著雲墨涼佈滿鮮血的臉,滿布血絲的雙眸,咬著唇角,拼命地搖頭,「不是我……花粉……不是我……」
雲墨涼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摸出手機,眼眸依然盯在女子身上。
「雲少,玉小姐的化妝師林倩已經問過,並不知情!」手機裡傳來了彙報,「婚紗的設計師夏瀲汐……」
雲墨涼直接掛斷了手機,眼眸更加深邃地落在女子身上,「夏瀲汐?」
「我是……」女子點頭,淚順著眼角顆顆滾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雲墨涼有力的大手扯住夏瀲汐的手腕,痛得她小臉兒扭曲,拖著她轉進一個套房。
「雲少!」門一推開,兩個黑衣人立即起身,躬身施禮。
雲墨涼一甩手,夏瀲汐嬌小的身子輕飄飄地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雲少,」其中一個黑衣人回首,扯起一個髮絲蓬亂的女人,「什麼都不知道。」
雲墨涼瞥了女人一眼,目光轉向角落裡瑟縮的夏瀲汐,「你有什麼話要說?」
夏瀲汐看著那個身形有些熟悉的女子,更深的恐懼讓她渾身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墨涼沒有那麼大的耐心,大手一伸,把夏瀲汐撈了起來,推到那個女子面前。那個女人被身後的黑衣男人狠狠地一扯,髮絲向後,露出臉來。
那是怎樣一張臉,細細的傷口爬滿了整張臉,眼角、鼻孔、嘴角還有著淋漓的鮮血,乾裂的雙唇已經是黑紫色。夏瀲汐像是見到了鬼一般,瞪大了眼睛,忘記了呼吸。
雲墨涼手上用力,冷絕的聲音響在夏瀲汐耳邊,「不想跟她一樣,就說!」
「我……」夏瀲汐聲音裡都是深深的恐懼,面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就是剛才和她聊過天、妝容精緻的女子——林倩……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夏瀲汐幾乎無法開口!
夏瀲汐顫抖著,只剩下一句話可說了,「我沒有……」
雲墨涼眸光冷冽,盯著她問:「除了你,還有誰接觸過婚紗?」
夏瀲汐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除了她和為玉暖心化妝的林倩……沒有人再接觸過婚紗!
雲墨涼凜冽的眼風掃過夏瀲汐,「沒話說?」
夏瀲汐凝視著昏死過去的林倩的眼眸裡,有著決絕的神色,與其要人動手,不如……
「給我……刀子!」
雲墨涼一愣,隨即恢復了正常,瞥了一眼刀子,黑衣人立即遞了把刀子過去,刀子上還帶著淋漓的鮮血。
夏瀲汐顫抖著手,看著雲墨涼,突然狠狠地劃向自己的臉,長長的血痕立即在她白皙的臉上綻開,溫熱的血液順著臉頰蜿蜒向下,「這樣……可以嗎?」
看著嫣紅的血液在晶瑩的皮膚上爬行,雲墨涼的心顫抖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卻重重地抹了一下夏瀲汐的傷口,痛得她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後嗜血地放在唇邊吮乾淨,嘴角勾起了更加冰涼的笑意,「毀了你這張臉,能證明什麼?什麼都證明不了!」
「你……」夏瀲汐被這句話擊到幾乎要崩潰,身子搖晃了幾下才站好,「你……還要我怎麼證明?」
「這些不夠刺激,是嗎?那就玩點兒更刺激的!」雲墨涼手臂用力,夏瀲汐的手腕兒被他抓在手裡,痛得她手裡的刀脫手掉落,充滿危險的色彩的眼眸把她包圍,「女人的手裡,不該拿著這麼危險的武器!」
雲墨涼猛的一推,夏瀲汐的身子重重地跌在了地上,「交給你們了,讓她開口!」
雲墨涼後退兩步,坐在沙發上。兩個黑衣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動手。
「動手!」雲墨涼威嚴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兩個人的手同時伸向夏瀲汐。
「嘶拉!」衣服碎裂的脆響,夾雜著驚恐的尖叫充斥著整個套房。雲墨涼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視夏瀲汐無助的眼神。
「不是我……別碰我……」夏瀲汐拼命地護住自己的身子,掙扎著向角落裡爬過去。
一個黑衣人伸手握住夏瀲汐的腳腕兒,輕輕一擰,撕心裂肺的慘叫立時響起。夏瀲汐痛得渾身顫抖,咬著嘴唇,壓抑著痛苦的呻吟,再也無法動彈。
「夏瀲汐?」黑衣人立即退在一旁,雲墨涼皺眉看著女子倔強的模樣,唇角勾起涼薄的笑意,「你不知道,有比毀容更讓女人痛苦的事嗎?
夏瀲汐狠狠地咬著嘴唇,鮮血順著嘴角滴落,眼眸裡雖有恐懼,卻還是堅定地搖頭,「不是我……」
雲墨涼唇角抽動了一下,手一揮,眼眸裡依然淡然如初。
一個黑衣人走過來,一把撈起夏瀲汐把她扔在了床上,欺身而上,健碩的身軀把嬌小的夏瀲汐整個包圍,連反抗掙扎的餘地都沒有了。
「說!」雲墨涼來自地獄的聲音清晰地響在夏瀲汐耳邊。
「不!」夏瀲汐嘶聲喊著,堅定而決絕,眼眸裡的淚水卻瞬間決堤,「不是我!」
「我很想相信你,」雲墨涼原本慢悠悠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證明給我看!」
衣服碎裂的聲音再次響起,夏瀲汐倔強地瞪大了眼睛,雙手死死地護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