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以德報德以怨報怨

瞄着吳老五那幾近滿了的桶子，吳光宗說不羨慕是假的。

只是，羨慕歸羨慕，運氣這玩意兒，也只可以羨慕。

再講了，他今天的收獲也是不少，起碼比以前，多了一半。

「還可以吧！」

吳老五一笑，「可能是上蒼覺的我要養活一家子不易，特地照顧了我一點！」

吳光宗聞言，就不言語了。

尋問了吳老五打算怎麼處置這一些魚後，倆人便一塊提了桶子跟魚筐子回村。

吳老五回到家中，照舊是把魚都放進大木盆中養着。

而後才去看了眼齊氏跟吳喬娘兒兩個。

大妮子依然在房中守着，幫齊氏照料她的妹妹子。

吳喬這會也是醒着的。

可惜，她的眼還是看不清四周的東西，依照醫學上的觀點，她要看清四周的東西，還需要幾日的時間。

吳喬看着吳老五暈暈乎乎的影子接近，嗅到對方身上傳來的魚腥味兒。

不錯嘛，天黑了還去抓魚，這父親非常勤快呀。

吳喬到如今都不知道自個兒現在穿越的這家究竟是個啥狀況，惟一可以確定的便是，她如今的爹媽非常恩愛，她還有4個姐姐，對她全都蠻好。

噢，對了，她的爺爺、奶奶都不是啥好鳥。特別是奶奶，竟然想將她扔了。

也不對！

她的奶奶敢這樣說，沒她爺爺的許可，也是不可能的。

這世界具體是怎樣的，吳喬不清楚。

可她卻知道，這世界是男尊女卑的世道。

因此，她那惡毒的奶奶後面，應當有一個更惡毒的爺爺。

至於她父親的幾兄弟？

吳喬沒有接觸到，因此不了解。

倒是她的外公家，好像還不錯。

聽着吳老五跟齊氏講了一會話，吳喬的困意來了。

在沉沉睡去前，吳喬腦袋中便一個念頭，那便是叫那歹毒的爺爺倒黴，虐他！

穿越的她，還是個小嬰孩，對這世界是初接觸。因此，無論是血脈親情，還是其他啥情，對吳喬來說都是薄如紙。

誰對我好，我便對誰好。

至於，誰對我不好……

吳老五看着齊氏邊上的小女兒睡着，便叫了大妮子也去睡覺。

可惜，大妮子非常孝敬，非要吳老五去睡，說她已然和妹子商議好，晚間她守着，白日她補睡，輪班來。

「傻女兒，父親問過郎中了，你們這年齡，如果長久睡不好，長不高的！」

「趕睡，你父親不困，幫你娘親照料你們妹子，一點問題都沒！」

「快去，否則，父親動怒了！」

吳老五沉下臉來，終究將大妮子給趕去睡覺了。

這一夜，吳老五跟齊氏非常驚異地發覺，他們這小女兒是真的懂事，半夜醒過來並不哭鬧，僅是哼哼兩聲，等吃了奶噓噓後，又好快睡去。

對親爹媽的驚異激動，吳喬表示小驚大怪。

她雖說還沒法完全掌控身子，可只須她沒有哭起，便不需要去控制叫自己不哭。

自然，因爲太小，身子的基本代謝偶爾還是要失去控制的。

因此，尿布啥的，還是要常常換洗的。

相比吳老五一家的平靜，老家宅那裏卻非常不平靜。

繼吳老娘遭難後，吳老爹也走了背字。

這老頭兒妄想將吳老五給拉回老家宅的行動失敗，再加之被吳老五懟了一通，心中窩火，回到家看見躺炕頭上哼呀啊呀的吳老娘，吼一通，卻不敢再打。

心中的火氣越憋越旺，吳老爹就一人吃起酒。

吃醉了酒的吳老爹聽見吳老娘的哼呀啊呀的，心那爆虐的野獸終究不受控制地衝出。

便在他想要再將吳老娘打一登時，他踩到吳老娘咳在地面上的一口濃痰，徑直跌了個屁墩。

後腦勺着地，當場便給摔暈去。

吳老娘原本是在炕頭上躺着的，聽見了這咚一聲響，可她只道是吳老爹又在發火，嚇的直發抖，也沒有敢探頭看。

因此，一直等吳老娘起夜，才發覺了摔在地面上昏去的吳老爹。

別管吳老娘怎麼怨恨恐懼吳老爹，可在她內心深處，吳老爹便是這家中的天，也是她的天。

現在吳老爹躺地面上，人事兒不省，可是將吳老娘嚇壞了。

她連聲召喚兒子們來。

寂靜的小鄉村，夜半，突然傳來吳老娘的驚呼尖叫，可是將好多人家都驚醒。

……

吳老五當然也被驚醒。

只是，他只是嫌棄的看了眼老家宅的方向，就又睡下。

以前他還覺的那一家人人全都挺和諧的，可是等他跳出，才發覺，這所謂的和諧家人，居然是這樣的亂八糟。

一覺天亮，吳老五醒過來便嗅到飯香味兒。

懂事兒的女兒們已然將早餐做好了。

曾經在老家宅，也是這樣。

在他還沒有起來時，他媳婦便已然帶着女兒們起牀煮飯了。

以前的他沒有啥特其他感覺，可如今的他，只覺的鼻頭發酸。曾經的他，究竟是眼瞎，還是怎麼，爲啥便沒有早點看見這其中的不同？

萬幸，一切都還未晚。

吳老五好快起牀，瞧了瞧睡的正香的齊氏跟小閨女，就穿鞋出門。

竈房中，大妮子帶着二妮子跟妮子在煮飯，四妮子一人聽話地在鍋臺邊上的小板凳上坐着玩頭花兒。

「父親，飯立刻便好！」

看見吳老五冒頭，大妮頭便笑吟吟的開口了。

「不心急！」

吳老五笑笑，「往後呀，不必起這樣早起來煮飯，多睡會！」

「沒事兒的，父親，我們全都睡醒了！」

大妮子非常大氣的擺了擺。

「父親，你如今洗臉麼？」

「這裏鍋中還有些熱水！」

「我不用熱水，我在外邊洗兩把就行！」

熱水洗臉，這是吳老娘跟着他二兒媳婦兒汪氏學的。沒有到秋冬天涼時，他娘跟他個嫂嫂早晨起來都是要用熱水洗臉，而燒水的人，始終究是他媳婦跟女兒。

慢慢的，連帶着他父親跟兄弟們，也全都有樣學樣。

「靠！」

吳老五從竈房出，想起來過往種種，這心中便越是不得勁兒，後悔的他抓心撓肺。

……

吃早餐，叮囑了幾個女兒幾句，吳老五又挑桶出門。

這鮮活的大魚的早點送到小鎮子裏，活魚價比死魚高一半還多。